美,一天你给人家两千,你看人来不来。”
“倒也是啊,不像个没钱的主啊锅哥,问你个私人问题哦,你们俩深入到什么程度了?”
“呵呵跟酒桶一样。”
“什么意思?”
“深入到底了呗。”
俩个瞎扯着,收拾着桌椅案子,打发着黄天野回家,忙忙碌碌地几个小时结束了,送走了黄天野,时间已经接近零点了,看着蒋姐偶而还累了一般地自己捶捶腰,这倒让简凡颇有歉意了,本来随意地说了一句,却不料她还干得这么投入。俩个人,漫步在广场上,蒋迪佳看着简凡几次忍不住地嘿嘿傻笑,也跟着笑着问:“笑什么?我做得不好呀?”
“不不,太好了,老三说有了美女啤酒卖得快,他想雇你呢。哈哈看来市场的潜力是无限的啊,平时我们只能卖四桶,最好也就五六桶,可你一来,随随便便就出了十桶啤酒,你再来几天,其他几个摊位该提意见了。我现在明白为什么广告上都用美女了,恶俗虽然恶俗了点,可确实有效果啊蒋姐,你知道我想起什么来,当年卓文君跟着司马私奔了,嘿嘿,当垆卖酒是不是也是你这个样子哦?”几句逗得蒋迪佳咯咯直笑着,简凡像个小孩子玩一般,倒过来走着,蒋迪佳一起乐呵,笑着回道:“你这意思是把你比喻成司马相如了?司马相如可不是个厨子。呵呵哎,简凡,你在这儿挣多少钱?”
“嗯,一晚上二百左右,比工资高多了,还是大城市人多好挣钱,一个小摊比乌龙的一个店挣得还多。挣钱高兴,不过比挣钱更高兴的是,人在这里高兴。”简凡伸着俩指头,乐呵地说道,看样很满足。
蒋迪佳仿佛也高兴起来了,笑着说道:“那倒是,这里挺好,要是没有家里的事,我还真想来这里,挺高兴的,一忙起来,什么都忘了”
“呵呵人的心境是可以调整的,一直都说这个世界是悲伤的、是快乐的,其实不是我们身边的世界有问题,而是心里出了问题,不管我们自己怎么样,世界一直就这个样比如你啊,一直想着不高兴的事,所以你也跟着不高兴了,可刚才看着周围的人一个比一个高兴,所以你也跟着高兴了蒋姐,你别想那么多,总会有解决办法的,九鼎那么大个企业,这么点小事伤不了筋也动不了骨,您这一天关起门来哭,不是瞎操心么”
简凡笑着道,俩人漫步到了车边,第一次简凡颇为绅士地给蒋姐打开了车门,蒋迪佳款款地上了车,瞥眼看着简凡乐滋滋的样子,换了个环境,心情跟着好多了,加上这些劝慰的话,更让她觉得心情放松了很多。
蒋迪佳指着路,深夜的大原宽阔的大街上车已稀、人已少,街灯和商铺的霓虹交相辉映着,一路向前如同行驶在光与明铺就了坦途之上,劳累了几个小时,蒋迪佳仿佛把郁郁之情都扔在中西广场,坐在车里饶有兴致地看着街道两旁的夜景,偶而还笑着指指点点,好像是初次进城的小姑娘一般。
路不长,看得意犹未竟,说得也是个意犹未竟。简凡倒也第一次知道蒋迪佳的家居然就住在山北大学的教职工小区里,了几个电话,到家的时分已过零点了,小区楼里只剩下星星点点的灯光,大部分却是黑暗一片,车停了,蒋迪佳半晌没有动,简凡诧异地道:“怎么了,不准备回家呀?”
话里,几分戏谑,蒋迪佳蓦地打开了车灯,简凡正贼忒忒地看着,吓了一跳,只见得蒋迪佳同样是戏谑一脸,纤纤细手直伸到简凡脸前:“给钱!”
简凡一愣:“给什么钱?”
蒋迪佳兴致颇好一般地讨要上了:“拜托,剥削人也不带这么剥削的吧?一碗面才多少钱?四块;一盘黄瓜多少钱?五块。我忙了四个小时,你九块钱请我一顿就完了?不用付工钱呀?”
简凡哑然失笑了,却不知道如何来了这么一下,诧异地笑着:“啊!?不会吧?早知道不让你干了,干了点活还要钱?”
“我辛苦了一晚上,你不能让我空手而归吧?”蒋迪佳笑着,就是不让步了。
简凡也开着玩笑,不太相信:“那好,请帮工一晚上才五十,你是生手,只能算三十啊,你真要呀?”
“三十就三十,总比没有强。”蒋迪佳笑着,手向前伸了伸,仿佛还非要讨回薪水一般。
简凡悻悻从口袋里掏出钱来,抽了三张,蒋迪佳笑着,一把拽到手里,没好气地说道:“还想白使唤人,那有那么好的事。”
简凡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实在看不懂怎么着就来这么一下子,而蒋迪佳仿佛还生怕钱有假似的,把刚刚到手的纸币甩得哗哗直响,财迷样子比自己都有过之而无不及,确认这三张钱是真钞后,蒋迪佳笑着,又甩着钱直甩到简凡面前,揶喻地说道:“简凡,咱们做个交易怎么样?”
“什么交易?”简凡生怕被下套,讶色道。
蒋迪佳侧着头,笑着像是在诱导:“嗯,还记得你花三十万买过什么吗?”
“嘿嘿”简凡傻笑了,一吻三十万岂能忘掉,只不过不知道蒋迪佳此时提及此事是什么意思。
“现在角色互换,我是买方,不过把万字去掉,也买你这样?”蒋迪佳浅笑着,把三十块直伸到简凡的眼前。
我靠,莫不是她想那样那样吧?简凡心狂跳了跳,使劲地咽着口水,强自镇定地定定心神,有气无力地说了句:“太太便宜了吧我考虑考虑”
“装相”蒋迪佳笑着啐了句,强卖强买的行动猝发而至,春山温玉般地凑上来了,简凡只觉得温香袭来,心神迷醉之余,最后一丝神志却是指挥着直抱着了蒋迪佳,当那一夜一吻的倾情重现眼前,所有搭在俩人之间的垒墙轰然而倒。
于是,这个不期而至的意外糊里糊涂又发生了,而且不像是个意外,像一个精心设计的温情陷井,发生的是那样自然而然。吻着,倾情地吻着,蒋迪佳很动情地吻着,像热恋中如漆似胶的恋人,一刻一处也不肯放过,仿佛要吮尽唇间与舌上的甜蜜。
吻着,忘情地吻着,简凡只觉得紧闭了很久的心门被打开了,记不清多久没有尝到这唇间的甜蜜了。双手,不老实地抚着柔滑的腰与背,胸前被软软的峰揉搓着,这个中的滋味,怎是一个惬意了得。
这个吻,不知道持续了多长时间,最后却是蒋迪佳嘎然而止,蓦地离开了简凡,意犹未竟地停止之后,却是低垂着头,额触着简凡的下颌,喘息着轻声道:“别这样了,我快控制不住了”
声音里像是在哀求,软软地靠在简凡的怀里,简凡此时方觉得全身的血液凝聚和勃发到了身体的某一点,有点硬生生地难受,某一只不老实的手,伸在蒋姐姐的衣襟里,正抚着裸露的肌肤,自己也快有点控制不住了,昏暗的车厢里,听得怀里蒋姐的喘气微微,禁不住心旌飘摇。要是换个环境,没准就出事了。
仿佛生怕被人发现一般,仿佛是生怕再面对的时候有羞怯一般,蒋迪佳伸手关了车厢灯,车里一片漆黑,俩人相拥着,但蒋迪佳却制止了简凡的进一步动作,手抚过简凡的脸颊,有点黯黯地说道:“简凡,我一直放不下你,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对你,我们”
“一切随缘吧,我也没想那么多。”简凡口是心非地说道,其实想得很多,佳人就在怀里,如果顺理成章发展的话,这样的时间、这样的氛围,发生什么自然不言而喻,只不过简凡只觉得这样好像有点乘人之危,而蒋迪佳,好像也不想那样。
“你不是个优秀的男人,可你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蒋迪佳缓缓直起身来,自然而然的握上了简凡的手,五指交叉着握在了一起,有点幽幽地说道:“可是,我也害怕我们没有什么结果,伤害到了彼此。”
暧昧的温情直撞上现实的冰山,总会迅速的冷却,渐已冷静地简凡直拉着蒋迪佳,轻轻地吻了吻手背,很释然地说道:“喜欢就好,我没想奢求什么。太耽于要得到什么的话,就会妨碍享受过程的乐趣。”
这话里,闷骚与yin而不荡俱在言中,蒋迪佳听得不怎么顺耳,笑着拧了拧简凡下巴道:“就知道你是个花心小萝卜,呵呵,不过你挺讨女人喜欢的。”
“那是很久以前了,我现在连花心的资本都没有。”
“敢想就会有的太晚了,我要回家了,我们家在三楼,我父亲在家就不请你上去了。”
“嗯”简凡应了声,兴喜之余有几分失落。蒋迪佳说着,放开了简凡,整整衣襟,临下车又依依不舍地回过头,笑着说道:“谢谢你,给了我一个愉快的晚上我现在相信我一定熬得过去了。”
简凡招着手,开着车大灯,目送着蒋迪佳进了楼门,鸣了声喇叭,直至身影消失,有点甜、有点醉的滋味回味的嘴间,有点桃色的绮念回荡在脑子里,静耳倾听着,直听到步声渐杳,直看到三楼的灯已亮起,简凡才驾着车离开。
回队里的路上,简凡脑子里想着白天的事,快到五一路的时候才做了决定,打着方向拐进了僻静角落,拔上了电话:“喂唐哥吧,我有点小事,也没什么事,秦队一直说让我当面谢谢你呢,您看我这一天到晚忙案子,也碰不着你,噢,您在哪?盛唐玩呢,行,我一会去了给你打电话好,就这样,一会就到”
扣了电话,简凡怔了怔,眼前浮现的还是蒋姐梨花带泪的楚楚可怜之相,脑子里想着的,还是在九鼎门口见过的小迷糊和地雷俩小子,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放不下这事,而且心里一直觉得,这里面好像还有其他的事有点不太愿意掺合到这件事中来,可又有点不太忍心看着蒋迪佳这个样子。
妈的,成也这事、败也这事,如果不是这事的话,或许没有今天亲近的机会;可恰恰也是因为这件事,才让即将到来的性福嘎然而止。要是个好心情又适逢着这月色撩人,没准早把事都办完了。
不行,得去迷糊,这时里头到底怎么回事?简凡不无几分兴奋地邪邪地想着,把车锁到路边,步行着向盛唐夜总会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