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华自然说明了来意,鸨母笑道:“哎哟!早就知道您这位大爷呀,格调高雅,与那些粗俗客人不同!我这就给您叫去!”不一会儿,莺莺燕燕,高矮胖瘦来了一大串。
然而杨华立时皱起了眉头:他给老鸨交待得清清楚楚,只要年轻的,新来的,不准漏一个,可这个胖鸨母为了多挣钱,竟把一些半老徐娘,一看就是风月场中打滚多年的人都叫来了,他质问鸨母:“你怎么叫的人?忘了我的要求吗?”那鸨母也甚是油滑:“哎哟大爷,您刚才可是说的不准漏一个啊!”杨华心里叹了口气,他不想和鸨母斗嘴,只好默认了:“喂,你们知道规矩吗?一个个来!”于是这些****们各自展露身姿,嘻嘻笑着,一个个从他面前旋转而过。有的近身之后,还向他抛个媚眼,挑逗几句。但杨华这几天早就看得麻木了,只当是行尸走肉,无动于衷。一串人都走过之后,还是没有发现火焰标记,杨华不禁长叹一声!
这时一个风骚****背后讥笑说:“瞧这人,傻模傻样的,看了咱们的表演还叹气,准是个绣花枕头,那东西‘不行’!”众女一阵哄笑。
杨华正在心烦着,不禁怒道:“你们可是有人跟钱过不去?刚才谁嚼舌根子?给我掌嘴!”
那****吓得花容变色,急忙在自己脸上象征性地啪啪打了几下,嘀咕道:“这位爷的脾气居然好大,我们这么伺候着还要挨打,楼上那位要是撞见,只怕要去掉一层皮”
杨华心中一动:“这么说老鸨还有藏匿的人没叫下来?”连忙把鸨母叫来:“敢情你这依红院是从上到下都和金钱过不去?好啊,竟敢还有人没叫下来?”那鸨母连忙说道:“哎哟!冤枉啊,只是还有一个姑娘刚来,一时还没调教好,见了生人只怕失礼”
杨华冷哼道:“我们一来就讲好了规矩,现在你不按规矩办,就是违约!哼!我是否不付钱就走人啊?”鸨母慌忙道:“这位大爷您别生气,我立刻就去叫!”
不一会,只听一个姑娘的声音从楼上传来:“妈妈你不是答应我可以卖艺不卖身的么?怎么还要叫我下去?”又听鸨母道:“什么卖艺不卖身?好叫你学个乖,那只是待价而沽!只要有人出得起价钱,干我们这一行的什么都卖!你还以为你有王母娘娘那么金贵?在我们这儿没有白吃饭的,今天这位大爷只是要你看一看,你就下去一趟吧!”
“不去!什么大爷,有几个臭钱就可以这么羞辱人?”
“好话说着你不去,敢情是要讨打?来人!”
杨华心道:“这位姑娘性子这么刚烈,莫非就是?”急忙叫住鸨母道:“且慢,就让我上去和她聊聊,她失不失礼,那是我的事了!”
鸨母连忙领杨华上楼,来到那姑娘房间道:“今天可是异数,这位客人满院的姑娘都没看上,却要专程来和你聊聊,好生招待着啊!”杨华只见一位腰肢嬝娜的姑娘,背向着他凭窗而立,对杨华的到来竟不置可否。杨华连忙示意鸨母退出关门,然后向着窗边姑娘抱拳道:“对不起,在下并非执意要看姑娘隐秘,只要姑娘如实回答在下两个问题,其实姑娘都可以不必回身!”
那姑娘却未失礼,焉然回过身来。杨华不禁为她的美貌所惊叹,她的清纯靓丽,就如一轮明月,顿时使得满院烛火黯然失色杨华几乎呆了!
姑娘并未介意,淡淡一笑道:“客人请坐,待我给你沏茶。”说罢,从那精致的手炉之上,提起热水,就着紫沙壶将新茶冲好,再分倒出两个茶碗,热气腾腾端上。
杨华心中暗自慨叹,如此温婉细致的姑娘,一定十分热爱生活!不禁扪心自问:假如她竟不是文莺,难道自己就视而不救吗?
只见姑娘绽开百合般的清新笑容,轻启朱唇问道:“客人气宇轩昂,定非等闲之人,小女子刚才失礼了!唉!我们女儿家无论花容月貌,还是姿色平庸,总还是要让人看的。只是每个人都有自己憧憬而已!不知客人方才要问我什么问题?”
“敢问:姑娘身上是否有一个火焰标记?”
姑娘闻言身子一颤,却垂下美目,并未回答。
杨华接着说道:“姑娘不愿回答也可,只要如实相告,原先是否姓马?如果是,我立即替姑娘赎身,绝无虚言!”
姑娘仍未回答,但杨华见她抬起头来,已是满目泪水,心中有数,便道:“想必姑娘便是马文莺?在下乃是上庸杨华,今日受你父亲之托,特来救你!”
那姑娘终于忍不住问道:“他还好吧?”
杨华道:“虽在大牢,却还无恙。”
姑娘于是伏案痛哭!杨华不敢亵du姑娘之身,只是伸手轻抚着她那柔软而芳香的长发,聊作安慰
这时鸨母忽然开门进来,见状嘿嘿笑道:“哎哟,真对不起,不小心冲撞了你们好事这位大爷!真是好手段!没想到连顽石都能让你说动点了头我这就去,你们继续!”
杨华忙道:“不,你来得正好,我要为这姑娘赎身,请你开个价!”
鸨母一愣道:“这可不好办,她将来可是我们的台柱子再说官妓皆为带罪之身,不满十年不能赎身。”
杨华道:“真的吗?”从衣袋里掏出一个金块。鸨母一愣,杨华又摸出一块:“还不能?”杨华一块一块往外掏,当摸出第十块的时候,鸨母终于沉不住气了:“这让我和当家的商量一下!”说罢,用牙咬了一下金块的真假,便揣起十个金块走了。
这时姑娘早已停止了哭泣,她被杨华雷厉风行的举动惊呆了。她美目透出感激的神情,用颤抖的声音问道:“杨大哥,你就这么简单,什么也不要我做,就这样替我赎身了?”
杨华道:“是啊,收拾一下东西,准备准备吧!”
姑娘柔声问道:“你也不仔细分辨一下我究竟是不是马文莺,就凭我说的这几句话,便要花那么大的价钱赎我?要知道,每个姑娘一听说要赎身,都会自称是马文莺的啊!”杨华闻言也是一愣,但他立即下决心道:“姑娘清丽脱俗,又性情刚烈,既便不是马文莺,也不该留在这种地方,还是跟我走吧!至于真的马文莺,我们可以再找”
姑娘长叹一声:“杨大哥,你真是一个好人!来到这里的男人,每一个脑子里都充满了肮脏想法,只有你让人耳目一新!唉!我虽然历尽磨难,可上天竟也对我如此眷顾!杨大哥,你今天毅然为我赎身,虽然或许还会有波折;但不管怎么说,你是我一生当中的第一个客人,也将是我最后一个客人,我怎能不尽一份自己的心意?大哥来的初衷我知道,可是想看看我?我就给你看”
说罢,姑娘美妙地一旋身,身上的狐裘披风凌空飞出;杨华刚想阻止,姑娘又一旋身,一袭白色的长裙飘然于地;第三旋时,身上已无一件亵衣。啊!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曲线玲珑的娇躯亭亭玉立,散发出圣洁的光辉,令人丝毫不敢亵du!
在她那白玉般小腹正中,丹田穴上,有一朵殷红的火焰标志,倍添十分美丽!同时左边胳膊之上,也有一个小小红点,正是守宫砂。
杨华全身动弹不得,只觉文莺姑娘向他缓缓走来,顿觉心房在颤抖!正当不知所措之时,背后房门“格登”地一声,他顿知这是老鸨将要进来,连忙上前一步搂住姑娘,将她洁白的身躯全部挡住,然后叱道:“不准进来!”老鸨识相地退走了。
杨华看着眼前的玉人,长舒一口气,深情地说道:“你让我又增添了一份责任,从现在起,我将永生永世呵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