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
不过他不愿让父亲担心,便装作很无所谓的样子说府中还有些事儿必须得办,便独自一人上了路。
从小到大,卓凡除了黑山坳便只去过鸿安镇,这白石镇还是听了欧阳堂主的话才知道。
他孤身一人上路,途径一些村落,便一路向村民们打探白石镇的方位。
一路行来,卓凡不由有些郁闷,他现在不会骑马,三百里走下来,怎么地也得几天。暗道这次回府上一定得好好学学骑马,日后若是想成为外派的家丁,这骑马怎么也得学会的。
好在乡野间民风淳朴,天色暗了卓凡便找个农家借宿一晚,早上走时便留下几个铜板。
他在家里呆了三天,出来在路上走了一天,算一算从鸿安镇出发也有四天了。还有二十余天才要交任务,卓凡一路走来就当游山玩水,也没有太赶时间。
今儿正走在路上,一边赶路一边想着真元剑劲里的诀窍,身后突然响起马蹄声。
马儿很快便冲他身边冲了过去,卓凡抬头一望,发现是个道士,这道士带着斗篷,身形有几分熟悉,略一琢磨,竟然是前些日子在镇上看见的那个怪异的道人!
这道人背上背着竹篓子,依旧用棉布盖得严严实实的,他突然回头看了卓凡一眼,马蹄子稍稍缓了缓。
卓凡心头一凛,感到一股迫人的压力袭来,这人莫非对自己有什么歹意?
谁知道这道士似乎琢磨了那么片刻又回过头去,骑着马儿一路绝尘去远了。
卓凡松了口气,这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居然满是汗水。
这人的威压竟然比之欧阳长天都还要大上许多,难道竟然是超过了五段的高手?
可是卓凡方才却有一种怪异的感觉,这人对自己似乎也有那么些忌惮,他忌惮自己的什么呢?
找个没人处,卓凡便桃木玄精剑弄了出来别在腰间,他现在好歹也学了些剑法,虽然都是些简单招式,但这剑亮出来好歹起个威慑作用。像刚才那种情况他可不希望再重演了。
日头偏西,卓凡找了处农家落脚,第二天继续赶路,不多久便到了一处寨落,卓凡走得匆忙,从家里带的干粮已经吃光了,便掏出些铜板想去附近的农家蹭一顿饭。
随便寻了个人家,小院落,土坯墙,院子里居然还养着两只鸡,一看便知道日子还算凑合,卓凡看到房门半掩着,便敲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居然没人,卓凡觉得有几分怪异,刚想退出去,却听到一阵阵隐隐地抽泣声。
循声而入,却到了内堂。
一妇人趴在床边兀自抽噎着,床上躺着一名少女,瓜子脸,一头青丝如瀑布般撒下,皮肤吹弹可破,实在不像是个农家女儿。
这名少女眼睛紧闭,显然是处在昏迷状态。
那妇人听到背后声响,回头一看,目中露出惊恐的神色,惊叫道:“你你什么人?”
卓凡慌忙解释道:“大婶,我是个路过的江湖人,想到你这儿买顿饭吃的,若是有什么不便,就告辞了。”
那妇女擦拭了眼泪,这才看清卓凡是和她女儿差不多大的年纪,这才放下心来,便道:“孩子,我家里多有不便,你另去他处吧。”
卓凡见她神情忧伤,不由得问道:“床上躺着的是令爱吧,不知道可否需要去叫郎中?”
妇人幽幽一叹,有些无奈道:“咱们家当家的已经找过附近的郎中了,可是都没有效果,现在他去了镇上找大夫,还不知道管不管用。哎,小女自昨晚开始便一直晕迷,村里有懂行的,说是中了狐魅。”
“狐魅?”卓凡惊奇道,他自从见了仙人便知道这世上有诸多神异的,当下不由得走上前两步,但一靠近那床边却听到腰间发出一声悠长的啸声。
卓凡吓了一跳,低头一看,那桃木玄精剑上的一朵符文正发出亮莹莹的光。
房间中突然有了几丝冰冷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