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沙!”天玑和摇光这会才赶来,一见到老沙,两人都和见到钱包一样眼睛发亮。
老沙毕恭毕敬地行礼:“见过天玑公子,摇光姑娘。”
天玑扑上来,抓着他的手一顿摇,连声问道:“带钱了没?我们最近是囊中羞涩啊。”
老沙会意地点头,转身朝那群白衣人拍了拍手,道:“把东西拿过来。”
小蛮从他身边走过,一声不吭,连衣喜滋滋地跑过来,脸上都笑开花了:“主子果然没事!你怎么不早说他们和天权公子是一起的呀,害我担心半天。这下可被天权公子他们找到了,游戏是不是算咱们输了?”
臭小娘,输了你还笑那么开心做什么!小蛮百无聊赖,一屁股坐在雪地上,靠着一棵白杨树,慢悠悠地说道:“是呀,我输得一塌糊涂,输得不能再输了。所幸还留着一条贱命,真是老天无眼,改明儿去庙里拜拜,让菩萨早点把我这个祸害带走才好。”
连衣听不懂她话里的深奥含义,瞪圆了一双妙目,不知所以。
老沙这次来屁点事都没有,原来就是送钱的,搞那么正经,还以为有什么要紧事。看他那副狗腿样,笑得跟开花馒头似的,小蛮都替他觉得丢人。
“公子爷,补给都差不多了,那属下便告退。行动还是和先前计划一样,属下这组的人马分给公子爷一半,随您在前方探路?”
老沙问的小心翼翼,刚才那事好像惹得天权不开心,他也是如履薄冰,生怕再次得罪他。
天权淡道:“摇光,你还未单独一人行走过江湖,这次就由你带着半组人在前面探路。万事要小心。”
他并没有嘱咐很多,摇光素来稳重小心,不像天玑那么毛躁莽撞,事情交给她还是放心的。
摇光点了点头,纵身上马,对老沙一抱拳,道:“沙先生,您的人我先带走了。”
老沙急忙笑道:“姑娘客气!请!”
他毕竟精于世故,天权要留下,摆明了是不给他机会再威胁小蛮。他只是不明白,公子爷怎么会把这事看得如此严重,小蛮的脾性只怕他压根不清楚,这小家伙软硬都不吃,非得玩狠的,刀子架上脖子,她才会乖乖听话。他这么做,虽然难看了点,却也是为了不归山考虑,公子爷心里岂有不明白的。
他心中惴惴,天权毕竟位置高于他,这揣摩上意总是一门学问,他还得再学学,搞清楚公子爷葫芦里究竟卖什么药。
白杨庄一场闹剧结束,什么好处都没赚到,反而亲眼目睹了一桩天刹十方杀人放火的惨事,江湖啊江湖,你到底还藏着多少可怕又惊心动魄的事情?今天是白杨庄被烧光,明天会不会轮到她被人杀光?
小蛮想到自己被那红衣女鬼绑在架子上,用长指甲刮肉的景象,不由猛地打了个寒颤。
不!这绝不是自己吓自己!说不定真有这么一天!不归山和苍崖城两边联合起来算计她一个可怜的孩子,什么祸事她顶着,什么好事他们收着,她就是一跑腿的替死鬼!再在这江湖中跑上一段时间,打酱油就要变成被人打了。
她猛然抱住脑袋,使劲朝车壁上撞,发出砰砰的声音。
策马走在马车外的连衣赶紧揭开帘子“主子,你怎么了?”
小蛮捂着发麻的额头,两眼无神,低声道:“没什么我想看看自己脑袋有多硬,能不能扛住大刀割下来。”
连衣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轻道:“主子真会开玩笑,就算石头做的脑袋,也架不住大刀来砍啊。”
小蛮长叹一声,仰面狠狠躺下去,默默看着车顶,喃喃道:“别和我说话,让我安静一会。”
连衣只得放下帘子。隔了一会,马车驶出了白杨林,上了官道。天边微微泛出晨曦的蓝光,一轮鸭蛋黄似的大太阳缓缓升起,连衣到底还是不放心,悄悄揭开帘子去看,却见小蛮蜷缩在车厢的角落里,早已睡熟了,嘴里喃喃地,不知说着什么梦话。
连衣松了一口气,正要放下帘子,小蛮突然翻了个身,继续熟睡,先前紧皱的眉头好像皱得更厉害了。连衣摸了摸脑袋,主子到底想着什么呢?眉头一直没松开过,难道是有什么难过事吗?她猜不透,对连衣来说,小蛮的心比九曲玲珑窍还要复杂。
一路往东行,不日便来到了上京,这是辽人的都城,辽人近年来相当猖狂,都城的规模气势自然不同寻常,城门关口的盘查也十分严厉,对宋人尤其苛刻,故而做生意的商人通常身上会装着西夏甚至回鹘的文书,再说两句西夏话,这样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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