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马棚的柱子上。
东风莫名其妙的看着主人的动作,直至看到麦仲肥栓完缰绳转身要走时,这才知道,主人不带它出去玩了。
这一下东风可不干了,人立而起,两只大蹄碗卡卡的狂砸马槽,接着上窜下跳、翻腾跳跃、前足人立、后腿猛踢,把马缰绳揪的嘭嘭直响,不停的“郗溜溜”鸣叫。招数用尽自己仍然没有自由,张开大嘴,咔咔的啃那木桩。一边不停地悲鸣。
麦仲肥心里也不是滋味,加快了脚步,走回了房间。外面东风的嘶鸣一声比一声凄惨。咚咚地砸马槽声音和咔咔的啃木头声,象鼓点一样震动着麦仲肥的心脏。
自打东风认主后,铁勒木曾经告诉过麦仲肥马的最佳骑乘年龄是七八岁,东风现在还属于孩童期,不易长久骑乘。麦仲肥就由着它的性子,不愿意让它受到任何难为。
可这家伙野惯了太能闯祸,需要好好管教一下。这时席君买进来,看到东风在马棚里发疯,呵呵笑着说“你终于也受不了了啊。这畜生就是你惯的,还没见那个人这样对待一匹马呢。”
麦仲肥坐在椅子上一手扶着额头另一只手指了指椅子道“坐吧,东风这家伙那是一匹马呀,比个小孩子还能闯祸呢。不过它真的很聪明呢。其实我早想管了,可每次看到它的眼睛,我就狠不下心来。总感觉它就是个孩子。”
“马就是马,什么孩子呀,真不知道你被什么蛊惑了。”席君买撇撇嘴说。
“和你这莽夫,说不到一块去。找我什么事?”麦仲肥问,他知道席君买这家伙无事不登三宝殿。
“嘿嘿,灵州来了两个骑军里的兄弟,想叫你晚上乐呵乐呵,顺路带几坛酒。”自打麦大人搞了次夜宴后,他从长安带回来的十坛西凤精酿,就成了这几个人的眼中钉,变着法的要消灭掉。
“少来,是你和老萧馋了还是真来人了?”麦仲肥警惕地问。
“真来人了,我们从李靖大人带兵时就在一起的。后来被调防到灵州了,现在我又调守斛薛城,他们俩正好轮假就来看我了,你和我们一起聚聚去。”席君买诚恳地说
麦仲肥想起了后世的四大铁:一起同过窗,一块下过乡,一起扛过枪,一起女票过女昌。原来是第三铁来了啊,怪不得巴巴的跑来邀请自己呢“你们自己喝吧,我就不去了。你要嫌不热闹把老铁和老萧叫上,你们都是军人有共同语言。”麦仲肥不想去,去了铁定被这几个军人灌翻。
“什么什么语言?那酒”席君买不好意思地说
“我一会叫人给你送过去,不过说好,只能三坛,多了不给,我也没几坛了。”
“好,好,就三坛。谢谢兄弟了,真给老哥我长脸啊。”席君买眉开眼笑地说。
席君买走后,麦仲肥让人给席君买的府邸送过三坛酒去后,自己背着手来到马棚。东风看来闹累了,除了时不时仰头悲鸣,用前蹄踹马槽外,已经没什么大动作了。
东风看到主人来了,急忙低下头,大眼睛里满是委屈。麦仲肥走过去把缰绳解开,牵着东风向城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