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十六年春,原东突厥可汗都护府所在地定襄城外一片繁忙景象,穿着黑色羊皮大氅,站在土山上的麦大都护满脸得意之色。这次的心机没有白费。与薛延陀一战中自己恰到好处的表现,不但让自己坐上了漠南大都护的位置占有了令自己垂涎三尺的河套平原,还使斛州成为战略物资中转站。
随着战争的结束,斛州囤有的大量物资名正言顺的划归漠南都护府分配。定襄城的重建工作也顺理成章的拉开帷幕。
麦仲肥心目中规划的大都护府所在地定襄城将占地30平方公里,是比斛州城大三倍的塞外第一大城。仍然沿用斛州筑城时的方式,夯土为墙外覆城砖。城墙高九丈八,共有四个城门,城内八丈宽的十字型主干道连接四门,城内的设计完全是按照斛州的模式加以放大。等定襄城建好后它将是塞外最大的商贸城,同时也是新道教的总部圣地。定襄城将承载起中原、东北、漠北、西北等地的商贸中心的重任。
同时麦仲肥在接到大都护任命后,羽翼以丰的麦仲肥就开始对原漠南各部落进行了不遗余力的大清洗,在斛州骑军的武力压制下,一些不听话的、阳奉阴违的部落酋长、头人们纷纷倒在了骑军的屠刀下。一些表面和顺心里却不甘心被麦仲肥统治的酋长和头人虽然有心但无力与麦仲肥进行武力对抗,悄悄派人去往长安,通过在京做官的原部落酋长想要扳倒麦仲肥,夺回自己的权利。
但这类奏章,一到尚书省就被已经和太宗皇帝统一了战线的三巨头驳回,理由就是漠南草原各部一直是一盘散沙,需要重新整合才能凝成一股力量,只有形成力量后,北疆才可安定。漠南大都护麦仲肥做的没有错。
这些在京城里做官的少数民族将领的家眷都已经跟随自己来到了京城,并且已经习惯了长安的繁华生活,慢慢知道了太宗皇帝的态度后,也就不再多事了。
这期间在太宗皇帝的默许下,麦仲肥完全贯彻了打压上层(酋长、头人、贵族),拉拢中、下层(小头人、平民)的方针,麦仲肥的清洗一直陆陆续续地进行了一个月才算是结束。
经过这次大清洗,漠南草原上的部落几乎完全被麦仲肥所控制,即使剩下的酋长和头人也都是保留了个头衔而调动不起来整个部落力量。完成清洗的麦仲肥又把剩余还算保持完整的各部落地盘重新划分,置于自己都护府严密监视下,不给他们死灰复燃的机会。
而被清洗的十分严重的部落,麦仲肥给于了高度关注,并承诺等定襄城建好后,他们将是第一批城民。这些部落里原有的奴隶被集中起来参与建城,麦仲肥也答应了这些人等城建好后,取消他们的奴隶身份,成为平民。这一举措让其他清洗不太严重的部落里的奴隶羡慕不以。悄悄选出代表与麦大都护会晤,也想参与建城,希望以后能脱离奴隶身份。
麦仲肥答应了这些奴隶的要求。但还是做了些表面文章,发布通告:凡有奴隶身份要求参与建城的,都护府都欢迎,但必须经主人许可。而作为奴隶的主人不得以各种借口阻挠奴隶参加建城。凡是参加建城奴隶的主人都会得到都护府一定的物质奖励。最终解释权归都护府所有。
既要经奴隶主同意,而奴隶主又不能阻挠,这样的霸王条款让奴隶主们很是郁闷!你还不如说征调所有奴隶呢。这绝对是即当婊子又立牌坊的真实写照。不过奴隶主们感到庆幸的是好在还有物质奖励。可等物质奖励到手时,奴隶主们的嘴里就没有停下过问候麦仲肥家女性的词语。都护府每接收一个奴隶,奴隶主们得到的奖励竟然是斛州产的皮靴(以前积压的和被客户退回的劣制皮靴)一只。没错就是一只,而且每个奴隶主得到的全都是统一一顺的左脚皮靴,你要是想能穿就要去都护府专设的商店里去买另一只右脚的才可以。当然如果你喜欢穿一顺的也由着你。于是漠南草原上出现了一道很奇特的风景线,很多阴沉着脸衣着光鲜穿着一顺皮靴的人。
灭薛延陀之战中的战俘除了少数被朝中大员买做奴隶外,其余的全部发还到漠南都护府名下。那可是七万多劳动力啊!
如今这七万多劳动力在斛州骑军的皮鞭监视下,在技术人员趾高气昂的指挥下,和喜笑颜开的漠南草原原有的三万多奴隶们一起,任劳任怨,勤奋的为定襄城的重建工作贡献着自己的微薄力量。
斛州的砖窑、石灰厂、采石厂已经满负荷运转,无数辆平板马车拉着各种建筑材料,往来奔忙于斛州到定襄城之间,各种木质施工机械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施工作业。
在十万建筑大军的辛勤奋战下,经过三个半月定襄城的四面城墙终于完工。三尺长一尺宽的青色城砖整齐的敷在夯土城墙面上,用牛羊血混合石灰合成的白灰膏把每一块城砖粘连在一起,给夯土墙挂上了一层坚固的盔甲。顺城内马道上城,城墙上端可以并行三匹马。城砖搭建的垛口和敌楼可以很好的遮挡住守军的身体。
站在城墙上向定襄城四周望去,一马平川视野辽阔,周围原有的多处土山已经被夷为平地,而土山的泥土都被用来筑了城。
李思摩原来的五万部从族人由于常年居住在胜、夏二州之间,与当地汉民习得农耕之术,被麦大都护安置在定襄城以南黄河流域可供农耕的土地沃野上,转行当起了农人。
麦仲肥又请太宗皇帝从边境各州转移农民三千与东突厥的五万农人杂居一起,共同开垦黄河流域。并大力提倡双方通婚。两族男女只要产下一个男婴都护府就会奖励耕牛一只,本族内通婚所产子女不在此奖励办法之内。
而就在麦仲肥大力整合漠南草原的时候,从长安来了一位神秘的不速之客,这个神秘的不速之客却给麦仲肥带来了一个他一直无法弄清的谜底。也让麦仲肥明白了恨一个人竟然可以如此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