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靠着座椅,打了个哈欠,然后就闭上眼睛休憩起来。
而在岳州宾馆的一间套房内,省委督查组周组长正拉着一个妇女的手宽慰道。
“冰梅,你也别太激动了,我只是觉得那姑娘跟你,以及你姐长得很像。”
“之所以把你叫过来,无非就是见个面,了解些情况而已,这样我们两口子也好对大姐有个交代不是?”
那名妇女手里拿着一张照片,里面的一个女人竟然长得跟江筱月有九分相像,只是发型和着装很是老气,一看就是八十年代拍的照片。
她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哎……可怜我大姐了,为了那块亲生骨肉,硬是找了三十年,把自己都找疯了,还是没有半点着落……那女娃子也不知道还在不在这人世间……”
“国良,我们呼兰家真对不住她啊……”
说着,几滴豆大的眼泪滚落了下来,正好滴在照片之上。
周国良见状,再次劝慰起来。
“对了,冰梅,我记得大姐曾告诉过我们,那孩子耳朵后面有颗红痣,你明天找个机会给她检查一下,如果有的话,我们就说明情况,请她帮忙给几根头发去做个亲自鉴定,如果没有的话,我们就装作没事一样,你看好不?”
听到他的话,名叫呼兰冰梅的妇女立即停止哭泣,接着就指着周国良的额头嗔怒起来。
“你周国良就是个猪脑子,好歹还是省委督查组的高干,平日里办案把脑子办废了是吧?”
“人家一个姑娘在岳州生活得好好的,你突然冒出来说,她有可能是被人抱养长大的,这话任谁能接受得了!”
她的语气很是刚硬,把周国良说得一愣一愣的,尽显自己在家庭之中的绝对主力位置。
不过她的话很有道理,如果江筱月现在就在这里,她肯定会质疑这俩人的企图。
她的父母生活在平口县,从小将她一把屎一把尿地拉扯大,从来没有亏待过她。
要说硬说有些亏欠,那就是她没有上过大学,但作为一个农村里的女孩子来说,大部分同龄人都这样,而且这也是她自己的选择。
“嗯,你有啥想法你就直说啊,我这不是替你着急嘛……”
周国良语气柔和,完全没有在外面时的半分威严。
“我到时候就跟她聊聊家常,问问她的家庭情况,如果有机会我再看看她是不是有那颗红痣,至于下一步……那就看大哥的意思吧。”
“我相信,大哥要是知道这个消息,不管确定不确定,一定会第一时间赶过来的,他这些年又要照顾大姐,又要忙于工作,真是够累的,你啊,要是由他半点努力劲儿,也不至于还在督查室里混日子……”
说到这里,呼兰冰梅瞪了一眼周国良,后者皱着眉头,没想到这也能扯到自己身上来。
见周国良有些不耐烦,呼兰冰梅老神在在地继续说道:“不要觉得心里不舒服,我们呼兰家为了你的前途,也出了不少气力,老头子早几天还特地打来电话,说让你全力办好岳州的这个案子,到时候有了成绩,他还能够给你在省里争取一下。”
“咱爸真的这么说?”
周国良心里陡然一喜,自己今年已经五十五岁了,如果正厅级能再往上走一走,政治生涯还能往后延续几年,毕竟副部级可就是省级领导了;可如果再过两年还没动静,那也就只能等着六十岁退休了。
“是的,你这段时间在岳州好好办案,老爷子还是有些能量的。”
呼兰冰梅说着,又看了看手中的照片,话锋一转,又叮嘱道:“哎呀……可怜的娃啊……会不会是你啊……国良,你趁着在岳州,也把这姑娘的情况多了解下,不管是不是我侄女,也算是缘分……”
“哎呀……好啦……好啦,明天见了面再说吧,你看你这又开始唠叨个没完了。”
周国良其实不是没有脾气,而是一直忍让着对方,听她还要继续说下去,就忍不住打断她的话,突然自己又想起什么,赶紧补充了一句:“哦……对了,这姑娘现在有个男朋友,人很不错,今天我跟他见了面,我们还是不要太过唐突就行了。”
说完,他拉开被子,扯了扯呼兰冰梅,催促道:“不早了,睡吧,我明早还要去趟省委,关灯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