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怕的是这门旁边的那面墙竟然破裂个大洞,这原本两室的房子已经被完完全全打通了。可是那个小兵岳青还是老老实实的从那门跑了进去。一进去,晓禾蓦然头脑一阵蒙,这个屋子空空如野,干净的不能再干净了,连根破草都没有,要躲到哪里去啊。
晓禾抓着刚刚顺手拿过来的火折子,这时就连是她都听到了外面那阵阵的马蹄声,不由得焦急的说道:“这这还能躲到哪去啊?”
门外突然传来了马匹的嘶鸣声,这个时候已经容不得多想下去了。岳青蓦的一咬牙,沉声道:“上横梁!抱紧我!”然后迅的从腰间解下一条长长的钩索,顶端还带着小小的生铁弯勾,蓦然向上抛去。
晓禾心知没有别的方法可想,只得伸手一把抱住他的脖子,把性命拖于他的手里。
脚步声突然在门外响起,岳青一把拽住绳子带着晓禾就往上攀去。
开门声在此刻响起。
岳青一把吹灭晓禾手中的火折子,用尽力气向上攀去,此时他们刚刚攀到一半,刚刚高于那面倒塌了的墙壁,所以在外面的那个屋子还是看不到什么的,可是只要有人一走进来,他们马上就无所遁形。
晓禾抱紧了岳青的脖子,这个刚才看起来还很瘦弱的男孩,这一刻却显得坚韧顽强,也不向外看去,只是努力的向上爬去。
突然,脚步声突然在断壁处响起,晓禾大骇的向外屋看去,却见一只手缓缓的掀开了门上的那个布满灰尘的花布帘子,晓禾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里,正在攀爬的岳青也停了下来,转过头来定定的盯着那面花布。
“何大头!你干什么!”
突然一声粗声粗气的叫声打断了那人的动作,只听另一个声音有些献媚的答道:“队长,我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危险。”
“去你娘的!”那人突然大骂了一声:“老子还不知道你那点心眼,妈的,走到哪抢到哪,要不是多了你们这样的人,我们好好的能被那群老百姓袭击,妈的,今天走的好好的还招惹了那个煞星,这一趟走的还真是不顺。”
晓禾和岳青对望一眼,均在对方眼中看到疑惑,显然刚凭几句话也听不出他们是什么人,岳青也不多想,转过头来继续上上爬。
就听那人继续骂道:“妈的,这里是义庄,除了棺材就是死人,还有什么油水给你捞,你当还是在榆次城吗?”
晓禾听到榆次城,心中一震,险些没抱住岳青掉下来。岳青见她有些失神,连忙停下来看着她,见她没什么事才又继续向上爬。
就听外面那人又道:“你要是不想死的就赶紧过来生火,一会将军来了省得他找我们晦气,现在他是火气冲天,小心被让他烧到我们身上。”
那个献媚的声音退到了外屋,骂道:“***,跟着叛徒就是没什么好处,被人家儿子追着打了两天不说,后来又被那些百姓打,我早就说了那个女的不能抓,看看吧,报应来了!没听外面的人都说那是神仙吗?***!神仙也敢抓,胆不是飞上天了吗?”
晓禾听的莫名其妙,就听外面的又响起一个声音,畏缩着说:“队长,今天那是什么人啊?怎么那么厉害?”
队长骂道:“妈的我怎么知道,一个个不穿衣服就追了上来,娘的,老子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就没遇上这样的,我们大隋好歹也算是中原礼仪之邦,知道礼仪廉耻,就没听说过打仗不穿衣服的。”
旁边的几人利马随声附和了起来,这时岳青已经带着晓禾爬上了横梁,两人横在横梁的间隙中,从下面不注意的话一时只间也是看不到的,晓禾的心稍稍安定了下来,帮着岳青把绳索缓缓的收了上来。听了他们的话,岳青凑到晓禾的耳边小声的说道:“他们遇上的人是秦将军。”
晓禾一呆,马上就反映了过来,以尉迟恭的能耐不会只砍断一个筏子就被现,秦琼等人从河里爬上来,定是要全军先把衣服轰干才能再起程。不然在这样寒冷的冬天,恐怕他们还没到夏县就线被冻死,而这群人遇上了没穿衣服了秦琼等人,自然是看不出他们的底细了。这么说来,这些人真的是敌人了。
突然,一阵喧哗自门外响起,何大头等人生起了火连忙去拉开了门,不一会就见一群人鱼贯而入,晓禾向为的一人看去,蓦然倒吸了口凉气。
那人赫然就是曾经设计偷袭了榆次城并且和她有过一面之缘的唐军叛将张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