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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要见范增,张亮立刻升起一股无名之火,他遇刺之事八成是与对方脱不了干系的。但因为利害关系的存在,无法捅破这层窗户纸,所以只得走走过场。
入府之后,范增一见张亮便笑着说道:“子房,你大婚之日,我有军务在身,未能祝贺,还望你不要见怪。”
“军士说笑了,身逢乱世,自然应时时提防,军师有要务在身,张亮又岂会怪责军师呢?!”
范增闻言,立刻接道:“好,好。子房啊,你今日可是为答谢将军而来啊?”
“回军师,正是。张良得将军厚爱,能够迎娶公主,实在是感激不尽,特来答谢将军。”
范增点了点头,对着张亮略显歉意的回道:“子房确实有心,只可惜将军已经与义帝一同外出了。三五日之内怕是回不来,委屈你空跑一趟了。”
“不妨事,既然将军不在,那张良先行告退了!”张亮说完便打算离去。
范增却也未曾拦阻,与张亮道别之后,便吩咐军士送张亮出府。
一出府衙,张亮便觉得古怪,范增的言行丝毫不像刺杀自己失败的始作俑者。可越是如此,张亮越觉得范增城府太深。
离开了郡守府,张亮又急忙赶往刘邦住宿的客栈。刚一入刘邦卧房,便见对方正在整理行装。
“沛公,你要去哪?”张亮急忙出声问道。
刘邦与萧何、樊哙见张亮来到,立刻迎身上前。
“子房啊,你来了,若是今日你还不来,只怕你我二人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了。”
刘邦话语一出,张亮便是一愣,随及追问道:“沛公,你们怎么了?要去哪啊?”
刘邦三人显得有些沮丧。张亮一见更加焦急了。最终还是萧何开口说道:“张司徒,昨日我们军中来了军报,沛公来会稽这些时日我们与秦军的交锋不利,不仅如此,沛公的手下居然趁此危急之时献出丰县投靠了魏国周市。所以我们正在收拾行装,想要尽快赶回去。”
张亮闻言,立刻骂道:“哪个狗娘养的献的城池啊?”
一听张亮满口脏话,萧何便是一愣,樊哙却好似找到了倾诉对象,跟着回道:“就是雍齿那个狗娘样的!他从以前就瞧不起我大哥。。。。。。。”
“樊哙!”刘邦厉声阻止他继续说下去,随后对着张亮说道:“子房,我昨日见过项将军,已经向他辞行了,并且说明了我军中情况,他助了我五千兵马。我心里清楚,这是你的功劳,若不是你带着我们夜袭了秦军,让众人对我们刮目相看,项将军也不会如此重视我。大恩不言谢,只希望日后能够再见!”
张亮突然有了一股莫名的伤感,望着刘邦等人久久不能言语,几经思量,才决定劝慰一下对方。
“沛公,不要因一时成败而丧失信心。请记住,一城一池的得失远不及民心的丧失,若是您能够得到民心,就算丢失再多的城池也会失而复得,失去再多的军士,也会有人愿意前仆后继的追随您的!”
刘邦默默地点了点头,对着张亮抱拳一礼。
四人离别之时,均是少有言语,生怕多说一句会让自己分别的伤感更重一分。张亮将刘邦等人一直送出城外之后,才失落的回到了自己的新宅,沿途之上一直在想,自己是否也应该劝说父王返回韩地了呢?
张亮刚回新宅内堂,便见到淑儿正与韩王聊天。看着自己的娇妻,多了一份人妇的韵味,张亮只觉有道不尽得欢喜。
“父王!媳妇儿,我回来了!”
见张亮已归,韩王便对着他说道:“子房,去过项将军府了吗?”
“去过了,将军与义帝已经外出了。所以只见了范军师。刘将军处也已经去过了。他们已经启程返回了。”
闻听刘邦已经返回,韩王只是轻轻嗯了一声,跟着说道:“各路义军都已陆续准备离去,我看我们也应该准备一下了。”
“父王所言极是。“张亮紧跟着附和道,进门之前他就已经想好,这会稽毕竟不是久留之地,范增一直对自己虎视眈眈,一旦各路义军相继离开,自己便会孤立无援了。
韩王见张亮同意自己的意见,便点了点头,随后对着二人说道:“我有些乏累了,今夜就在房内用膳了。淑儿、子房你们好好聊聊吧,新婚燕尔,理应多多相处才是!”韩王说完便自行离去了!
待到韩王离开之后,张亮便将所有烦恼暂时抛却,眉开眼笑的盯着自己的妻子。笑着问道:“心肝儿,想我没?”
本以为韩淑会娇羞或是佯装嗔怒,可不曾想到她却面色严峻,看了看四下无人之后,对着张亮低声说道:“别闹了,快过来,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