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敌一万,让你们个个升官发财。”
那伙家丁伙计组成的二爷军一听有这好事,马上士气激昂“杀啊,杀啊,杀了他们就能升官发财。”于是,三千多刚才还溃不成军的二爷军调转枪头,簇拥着董崇等人回头杀去。
“哈哈哈哈,发财了,发财了!”董崇老远就听到那伙土匪得意的狂笑声,董崇顿时火冒三丈,刚才也太逃得太丢脸了。“拉弓,搭箭,放箭。”董崇毕竟上过几次战场,懂得利用武器的优势抢占先机,可惜他手下这帮人也太不争气了,虽然千余人手中有弓,可按照命令拉弓放箭的不足四成,几百支箭射出去,能射到那伙土匪那里的又不到三成,稀稀落落的落到土匪群中,估计也没多大效果。
“弟兄们,我们人多,给我杀啊!”董崇见弓箭无效,便军士上去近战,由家丁伙计组成的二爷军仗着人多势众,个个奋勇向前,倒也没有什么人逃跑。而对面那些土匪见敌人来而复返,人数又远比自己们为多,也被吓了一跳,不敢迎敌便一哄而散,续演了董二军不战而逃的闹剧。
赶走土匪之后,董崇等人清点财物,发现损失不大,仅有少许珠宝被土匪随身带走,便没再去追赶,莫停等郎中也发现关键那五车礼品没有损失,连车厢都没来得及被土匪打开,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放下来,几个郎中一商议,决定把部分情况告诉董崇,以免发生意外。
于是,莫停请来董崇,撇开众人指着那五车货物单独告诉董崇道:“二爷,什么东西都能丢,惟独这五车东西绝对不能丢,否则,我们全部要被董太师杀头是小事,祸害大汉百姓事情就大了。”
“为什么?”董崇看看那五辆封得严严实实的马车,奇怪道:“为什么我大哥和李儒都没告诉我?这里面装得究竟是什么?”
“不要问。”莫停摇头道:“太师是为了二爷好,这些东西事关大汉气运,一定要送到匈奴人手中,所以太师也不敢用其他人押运,我们这些郎中,也在太师面前用我们满门九族的性命发誓,事情办完就永远把这件事忘掉,绝不向外透露只言片语。”
“好吧。”董崇见那些郎中凝重的神色,也明白这事的危险性,点头答应道:“我让人重点保护这五车东西,一定不让我大哥失望。”当下董崇再不敢怠慢,命令军士全部披甲执刀,谨慎前行,并把那五车东西放到队伍正中,自己亲自领人保护。
董崇军走后不久,那伙土匪又从密林中回到原处,在那里捶胸顿足的大叫可惜,心疼放走的这批肥羊,其中一个仅有一只手臂的土匪头子叫得最凶“太可惜了,如果把这些东西全部抢到手,不,那怕抢到一半,我们这辈子也吃喝不完了。”
那土匪头子生得五大三粗,满脸横肉,挥着仅有那只左臂大骂道:“如果我们白波军不被董老贼杀散,这些东西那还会吐出去?董老贼,**你奶奶!”原来此人就是昔日雍并二州最大的乱军头子白波,只因康鹏退出洛阳后为发展雍并经济,花大力气清剿境内的土匪,白波军也被吕布亲自带兵剿灭,白波自己还被吕布砍去一只手臂,靠装死才逃得性命,昔日猖狂到敢攻打城池的白波军也成了过街老鼠,被康鹏悬赏捉拿,为了活命,白波便带着这批残余部队逃到这靠近大草原的簇林,靠打猎抢和偶尔抢劫商旅维持生计,日子过得十分艰难。
这时,一名白波残军向白波献计道:“白爷,我们人少,自己抢是肯定抢不动这条大肥羊,何不借用别人的力量去抢,我们那怕拿到一半,以后也不用在这里苟延偷生了啊。”
“好是好。”白波皱眉道:“可是借谁的力量呢?方圆数百里,没有比我们更大的势力了啊。”
“据小人观察。”那白波军残兵说道:“这伙肥羊是往北方而去,而再往前百多里便是河西,最近河西一带常有匈奴小股骑兵出没,专门劫掠汉人,匈奴人骁勇善战又极为贪婪,我们不如去找他们帮忙,事成后各分一半,岂不妙哉?”
“好主意,就这么办了。”白波大喜,仗着对此地地形较熟,带兵绕过董崇军,抢先去那河西寻找匈奴骑兵,回来抢这批肥羊。可这白波也白痴啊,既然知道匈奴人贪婪,居然也没通风报信之后的后果。
近两日后,白波残军抢先抵达河西,便专挑那水草肥美的草原去寻找匈奴人,功夫不负有心人,不到半天时间,还真让白波找到一支骑批毛毡、穿兽皮的胡人骑兵,白波等人也不知从那里找来一块肮脏的白布,挑在竹竿上靠近那伙胡人,大叫道:“将军,我们不是敌人,是来给你们送重礼的。”
那伙胡人中出来一名首领,那首领生得身高八尺,满脸乱糟糟的络腮胡,剽悍异常,操着半生不熟的汉语问道:“汝等何人?有何重礼送我蹋顿大王?”
“大王?”白波等人吓了一跳,白波颤声道:“你就是匈奴大王?”
那蹋顿面显怒色,一挥手,那伙骑兵便将白波等人团团围住,蹋顿怒道:“汉狗只识匈奴?吾乃乌丸大王蹋顿,不是那匈奴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