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弓箭手也不甘示弱,一波接一波的密集箭雨不停收割着刘孟联军士兵的生命,血流成河,将城前那块灰黄土地染成暗红色。不知是谁带头一声喊,刘孟联军又是撒腿就跑,逃离这死亡屠场。
“胆小鬼!废物!”孟获气急败坏的不停训斥士兵,可士兵们纷纷向他诉苦“大王,不是我们怕死,可那些白烟的太古怪了,被熏到就流眼泪,已经都睁不开,我们想冲也没法冲啊。”
“大王,这次让我的象兵上吧。”木鹿大王谏道:“大象应该不怕那怪烟,敌人的弓箭也射不穿象皮,我来掩护步兵攻城。”
孟获大喜“好,你冲在前面掩护,我们攻城。”孟获又转向刘焉大吼道:“刘焉,这次多派些人,这次一定要攻破城墙。”刘焉二话不说,马上让副将带上三万强拉来的炮灰兵出击,准备让他们去消耗董卓军的兵力。
不一刻,木鹿大王组织好仅剩的一百六十余头大象,带上本部人马就直奔城墙,后面是近五万步兵。康鹏通过望远镜看到象兵出击,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心知恶战难免,忙布置士兵准备好火油壶,飞熊军刀剑出鞘,准备近身肉战。
果然,董卓军的弓箭对象兵效果极差,即使是脚张弓射出的长箭也无发穿透大象皮肤,只有投石车投出的大石砸在大象身上,能勉强阻碍大象进攻步伐,但是却没有办法有效杀伤象兵。刘孟联军的步兵也乘机靠近城墙。而董卓军士兵几乎都没有见过这么大的怪物,吓得腿都软了。
敌人步步逼近,康鹏虽然心里也开始慌张,但脸上仍然不动声色,因为他非常清楚,只要他带头紧张,那么就会引起连锁反应,自军士气将跌落谷底。忽然间,一支流矢穿过康鹏亲兵的盾牌掩护,擦着康鹏的肥脸落入城内,康鹏脸上也被划出好大一条伤口,鲜血立即渗出。
“太师,太师,你没事吧?”董卓军上下一阵慌张,想冲到康鹏身边查看。
“各守其位。”康鹏厉喝道,又轻轻擦去脸上鲜血,微笑道:“本相已经够丑了,不在乎再变丑一些。”康鹏的话惹得董卓军众人一阵大笑,紧张顿去,康鹏乘机说道:“区区象兵,不足为惧,本相已经准备好对付他们的办法,你们看好吧。”
康鹏默默计算着象兵靠近城墙的距离,当大象踏入城墙前五十步时,康鹏大吼道:“抛火油壶!扔火把!”几乎是在同时,正在疾冲的象兵们忽然感觉前方一轻,大象脚下吱嘎吱嘎连声,象兵连人带象摔入深坑,后面的象兵收势不急,接二连三的滚入董卓军事先挖好的深坑,人呼象嘶声,不绝于耳。原来康鹏早料到南蛮军会用象兵攻城,事先派工兵组织百姓在新成都城墙前挖好宽十丈、深四丈长坑,上面垫有厚木板,又撒上泥土掩盖,人踏上去没事,大象踏上去就糟大糕了。
与此同时,董卓军的火油壶与火把雨点般落下,瓦壶装的火油触地即碎,城墙前顿时火焰冲天,可怜的大象们不怕刀枪棍箭,却对这烈火毫无办法,嘶叫声惊天动地,身上着火的大象四处乱窜,踩死刘孟联军无数。而董卓军乘机抛下滚石落木,已经冲到城墙下的刘孟联军死伤惨重。
孟获连番受挫,连攻无不克的大象阵都被董卓军破了,气得暴跳如雷,不顾前方的混乱,亲领一军上前督战,逼迫士兵攻城。刘孟联军无奈,只得拾起已经丢落的云梯,冒着随时可能被发狂的大象踩死的危险再行攻城,一架一驾云梯搭上城墙,血腥的肉搏战就此展开。
城上滚石落木如雨,城下人头如蚁,血肉飞溅,云梯被推倒又架上,再被推倒,又再架上城墙,人的身体与羽箭大石一起在天上飞舞,攻城车在不停撞击城门与城墙,发出震耳欲聋的沉闷声音,但迅速被喊杀声与惨叫声掩盖。
“二队支援一队,不准让任何一个敌人上城墙!”康鹏大吼道,一批董卓军迅速登上城墙,及时帮疲惫的一队将搭上城墙的云梯掀翻,而在城墙之内,难以计数的益州百姓在搬运着守城所需的大石擂木,人头攘攘,一眼看不到头。
庞德与魏延是董卓军留在城中官职最高的武将,他们各带五百亲兵在城墙上来回冲杀,那里有敌人上墙,他们就及时赶到那里,将敌人砍下城墙,而董卓军士兵久经训练的成果也发挥出来,各自组成小型战斗组与敌人对抗,常常是两三个战斗组紧盯一架云梯,只要那架云梯搭上城墙,他们就一涌而上,或推或掀,石头与大木招呼,硬生生将他们逼下城墙不知不觉间,太阳已经落下西山,刘孟联军付出了巨大代价,却没有能够杀上城墙,孟获虽然心有不甘,但士卒们的疲惫不是他所能左右的,在刘焉的再三劝解下,孟获终于鸣金收兵。刘孟联军付出超过三万人的代价,第一天对新成都的攻打还是宣告失败,董卓军这边的情况也不是很乐观,居高临下的战斗虽然使董卓军远逊于敌人,但也牺牲了八千多士兵的生命,只能算是惨胜。
康鹏并不急于去替牺牲的士兵伤心,而是冷冷看着刘孟联军掩旗撤退,心中狠狠道:“孟获,我看你明天还敢和我硬拼不?打消耗战,你输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