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孤都快急死了。”康鹏难得说句真心话,贾诩不仅是他信赖的智囊,也是他知心的朋友。
“烦劳大王挂念,贾诩罪该万死。”贾诩虚弱的说道,见康鹏又要说话,贾诩忙说道:“大王,先别说其他的,你千万不能沉不住气公开现身,让大王的大计功亏一箦。”
“可是,军中没有了孤和军师。”康鹏疑惑道:“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没关系。”贾诩轻轻的咳嗽着说道:“子龙将军和李郭等将军都对大王忠心耿耿,温侯也成熟了许多,有他们掌握着军队,那些人翻不了天。政务上,子鱼贤弟不知是否知道大王是在故意诱敌,但看他这两天的表现,他都不会给那些人离间我军与百姓之间关系和煽动民变的机会。现在我们虽然知道了谁想对大王不利,可是没有足够的证据,大王你出去也没办法就这么处死他们,给大王的声名造成伤害。”
“也好,刺杀你的人,孤还不知道是谁。”康鹏温声说道:“孤就借这个机会,把这些人也全部引出来,孤要把他们干刀万剐,为军师出气。”
贾诩无力的一笑,有些失落的说道:“其实,贾诩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也知道谁是主使人,都因为贾诩不愿与他分权,算是贾诩咎由自取。”
“什么?”康鹏丈吃一惊,失声道:“军师的意思是,刺杀你的主使人是他!他有这么大胆子?”
“所有百姓听好,今天继续戒严,任何人不许出门。”黎明的长安城中,到处可以听到这样的呼喊声,街道上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到处可以看到荷枪持刀的董卓军士兵,紧张的监视着大街小巷的任何动静,这些士兵分属吕布、赵云和李傕等人各自统属,昨天傍晚贾诩遇刺后,军中三支派系便不约而同的调动军队入城控制局势,可怜为生计而奔波的长安百姓,只能眼巴巴的蹲在家中,盼望这该死的戒严早结束。
与城中冷冷清清的街道相反,在长安城的幽州刺史衙门中,却是比热闹还热闹,充满了火药味道,因为昨天吃了晚到的亏,今天天还没亮,法正就带着自己派系的官员员早早来到衙门,蔡邕则带着女儿调派给他一帮趋炎附势的董卓官员第二批到达,然后才是许靖、司马朗等拥护董老大的士林派系,三方一见面就吹胡子瞪眼睛,大有随时开打的模样,而吕布赵云等军队将领也匆匆赶到,参加这攸关军队领导人人选的决议,董卓军在雍州的领导层,除了老滑头华歆不知道躲到那里去了外,几乎全部到场。当蔡文姬带着董鹏来后,几方便不约而同的向蔡文姬提出军队管理权的问题。
“王妃,军师遇刺,军中已经无主。”许靖首先提议道:“请王妃即刻在温侯和子龙等诸位将军当中挑选一人领导军队,掌握兵符印信,否则必生大乱。”旁边的吕布、赵云、李傕和郭汜等人心中大奇,许靖这糟老头子平时古板死硬,几乎和所有的军队将领不对付,想不到事到临头倒真正的头脑清醒,知道在目前的情况下军队必须由有经验的将领掌握,不能随便交与外人。
“万万不可。”陈宫跳出来说道:“王妃明见,大王昔日素来是让军师与参谋掌握兵符,几十万大军,哪能让一名武将握权?王妃,你必须代替大王掌握兵符,才能防止万一。”
“胡说八道!”许靖大怒道:“王妃不懂军事,哪能由她掌握兵符,你想让前线的几十万大军白白送命吗?”
“都别吵了!”蔡文姬大吼一声,吓得怀中的董鹏放声大哭,蔡文姬拍着董鹏说道:“兵符乃是军之根本,怎么能随便交与外人?董鹏是你们的少主子,我是她的母亲,兵符当然要由我掌握。”
“王妃,你说些什么啊?”许靖和司马朗等人大急,许靖更是耿直反驳蔡文姬道:“王妃你知道前线一天要消耗多少粮食军械吗?你知道我军的四大军团(其中包括冀州军团、江南军团、荆州军团和雍州军团)每次要补充多少兵员吗?这军事上的事情,还是请王妃不要插手的好,请先交与有经验的老将代管,然后再火速召回其他几名辅政大臣,再由他们组建新的兵部。”
“住嘴!”早得父亲指点的蔡文姬恶狠狠的说道:“本妃是不懂军事,可辅政大臣这里就有,本妃的父亲熟读兵书,当然可以参谋军事,还有法正法孝直与陈宫陈公台,他们以前就曾经担任大王的副军师,有他们在,还怕管理不了军队?”
许靖本来还想说什么,但蔡文姬已经直接搬出康鹏的金牌令箭说道:“本妃决定,即时起由家父、法正和陈宫组成新的兵部,由他们协商大小军务,本妃代你们的少主子定夺,政务民务就让你许靖和司马朗,还有华歆共同办理。”蔡邕等人密谈时认为,如果把曾经担任过董卓军参谋的法正踢出新的兵部,那实在说不过去,所以才让法正挂名辅佐军事,但军事三把手复辟党占据两人,法正根本无法取得上风,根本名不副实,还顺便解除法正政务上的影响力。
有康鹏的金牌令箭在,许靖等人也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看着蔡邕等人接触到董卓军的军队指挥,而蔡邕和陈宫迅速拿出一个意见,以城中驻军过多过杂为名,命令李傕、郭祀进城的部队全部出城驻扎,减轻城中的军队负担,出乎蔡邕等人预料的是,法正居然也赞成这个决定,李傕和郭汜等董卓军老将虽然心有不甘,但军令如山倒,不遵命等同于谋反,这帮老将也只得低头答应。
当议事厅中李傕和郭汜等人乱哄哄的调兵遣将准备出城的时候,蔡邕悄悄拉过蔡文姬,假着关切的说道:“女儿啊,你的相公他现在的情况如何?有好转了吗?”
蔡文姬眼睛一红,低头哽咽道:“还是昏迷不醒,据华佗说,他还没有找到解毒的药方,可能,可能撑不了多久了。”说到这里的时候,蔡文姬己经是泪留满面,毕竟她是真正爱着康鹏的人。
“乖女儿,不要哭了。”蔡邕安慰女儿一番。又低声说道:“昨天晚上,父亲交给你的那些解毒药散,你有没有给你相公服下?那方出自扁鹊古方,十分有效的。”
“我没敢给他服下。”蔡文姬哭道:“我怕这来路不明的方与他身上的毒性冲突,反倒害了他。”其实蔡文姬更担心的是蔡邕平时对康鹏的态度,蔡邕交给她的药,她哪敢给康鹏吃。
“傻女儿。”蔡邕微笑道:“女婿再不孝,始终也是父亲的女婿,父亲怎么舍得让自己的女儿守寡?如果你不放心那些药散,你可以把那贱人身上的毒先给死囚或者狗服下,再让他们试解药,不就知道有没有效果了。”
蔡文姬如初梦醒,慌忙说道:“对,对,我怎么把这办法忘记了?父亲你稍坐,我这就去安排人试验解药是否有效。”看着蔡文姬匆匆去安排的背影,蔡邕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有些欢喜,也有些伤感
当蔡文姬安排回来的时候,蔡邕还来不及与她说话,李傕、郭汜和张济等人正好气冲冲的过来,没好气的对蔡文姬说道:“王妃,你让我们的军队出城,就请调拨给我们军粮,城外军营的军粮是五天一供,己经用完了。”
蔡文姬当然知道这些老将为什么生气这摆明是不相信这些老将,蔡文姬也很无奈,因为蔡邕向她建议,要想让儿子当权,就必须调走这些战功卓越的老兵油子,以免发生指挥不动的情况。蔡文姬抱着道歉的态度说道:“几位老将军稍等,本妃这就去安排,多给你们调拨酒肉劳军。”
蔡邕和陈宫等人早巴不得这些只忠于董老大的老兵痞滚蛋,立即下文给粮库,命令调拨军粮,但命令发出去没多久就被原封不动的退了回来,管理长安粮仓的华歆拒绝发粮,理由是华歆不承认蔡邕、法正和陈宫的军事指挥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