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怎么回事?”
这官员一见凌啸,连忙一溜烟跑了过来,陪着小心行礼道“回驸马爷的话,下官是内务府理事陶仁彦,驸马爷,奴才是奉了总管大臣容笑大人之令。特来请出公主府中闲杂人等的,这个也是惯例,下官是奉命行事身不由己,还望驸马爷海涵。”
凌啸嘿嘿冷笑一声,还真有人不怕自己的?容笑之子好像就是被自己给活活打死的纨绔之一。这报复也来得忒快了吧。“那本驸马爷算不算闲杂人等,嗯?”
陶仁彦干咽下一口唾沫,哪里敢于直说,低头道“按照本朝法度。有公主们地召见和教习嬷嬷们的首肯,再办理了内务府存档纪录手续,驸马爷就当然不算闲杂人等了。”凌啸听了这话。被他的软钉子顶得勃然大怒,狠声道“你还真是名字没有叫错,讨人厌!连本驸马爷爷也成了闲杂人等,好,好,那你说的教习嬷嬷在何处,让她过来,看她怎么样的一个首肯法!”
两个嬷嬷很快就来了。见凌啸被内务府理事顶得没有当场发飙,心知这种祖宗规矩可以凑效,也不知死活地来到凌啸的面前,胖点的先万福一下道“奴婢参见驸马爷,下人们也是照着皇家的规矩在办,有得罪处还望驸马见谅,奴婢也知道驸马爷身为一品将军,虎威不可冒犯,不过,奴婢们是按章办事,想来驸马爷也不能擅自杀掉无罪之人吧!”
凌啸刚刚想要说话,那瘦点的嬷嬷却接口道“唉,姐姐你这话就不对了,将军身居要职,出入庙堂之上,岂会不懂得太宗皇帝定下的规矩?要说怀柔公主早间无礼,可能是先前不懂得教习规矩,毕竟是新晋地公主,不是在我们教习嬷嬷的扶壁下长大的,就当第一次犯过,咱们就算了,没有必要又是内务府,又是宗人府的上报了,甚或皇贵妃那里,就更加不要劳烦娘娘了。姐姐,咱们就多体谅公主们,回去抓点草药敷上吧。”
凌啸气得浑身发抖,这两个老婆子真是牙尖嘴利,还搬出什么康熙爷爷的祖宗规矩,又是什么宗人府、皇贵妃压下来,说地都是凌啸不能够明目张胆反驳和顶撞的。
见凌啸说不出半句话,两个嬷嬷得意万分,对凌啸一躬身,道“驸马爷,奴婢等看到公主似乎很疲惫了,这样吧,奴婢们先扶两位公主回去,您呢就请把那个什么罗刹夜叉还有您的私妾都给请出去,内务府今晚上就要接收这个府邸的管理权。哦,对了,要是您这边的人手不足,奴婢可以安排内务府戈什哈帮您地忙,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小忙而已。”
正说话间,却见雅茹走下轿子,满面笑意地走上前来,吓得两个老婆子微微有些变色,后退两步才立定道“怀柔公主,已嫁公主如果擅自殴打教习默默,同皇子阿哥不敬太傅少傅罪,是要关宗人府黑房子的,还要闭门反省三个月,您可要想好啊!”欣馨是在教习默默地管制下长大的,虽然她原有的教习和谙达都很和善,但是她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不安地叫道“妹妹,不要胡来啊。”
妈的,老子这么大的实力,还治不了两个老婆子?凌啸扯住雅茹,却掏出一把金瓜子,递到两个嬷嬷的眼前,笑道“呵呵,两位嬷嬷这是哪里话,早上是不懂事,现在呢是赏你们些医药费,拿去好好看病吧。”
两个嬷嬷这才高兴起来,正要接过金瓜子,却不料凌啸一下子收了回去,笑道“雅茹,你看,她们被你打成这样,光赏钱似乎不够啊。不如这样,让金虎胡涛他们查出嬷嬷们住在何处,让湖北军买点东西看望一下她们的家人,好好地表示一下慰问,你看如何啊?”
两个老婆子大喜,驸马爷终于知道了教习嬷嬷的厉害了,还要上门去赔罪,呵呵,以后地这个日子可就是能过得美滋滋的了。
她们正笑得合不拢嘴,却听到凌啸又道“是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做人要厚道啊!她们的高堂、夫婿、子女、媳妇、女婿、兄弟、姐妹,孙子外孙等等的,湖北军一定要全部看望到的。不行,人去少了,况且光看望一次,不能表达诚意,这样,全体湖北军四千人都去,还要每天都去,十二个时辰都不间断,白天帮他们在胡同口迎接客人,晚上就封了那里,免得鸡鸣狗盗之徒侵害她们家的生命和财产安全,这样搞个两个月,估计就很有诚意了。不过,要是两个月以后,她们家里发生什么无情火灾、强盗杀人、绑票勒索之类的,又该怎么办呢?”
嬷嬷们一下子傻了,回头看看陶仁彦,陶仁彦吓得腿直哆嗦,话都说不利索了。
凌啸身为将军,手下大把大把的人可以用,要是真的像他说的那样的上门赔礼,莫说赔礼肯定是假,就算是真心的,每天到家中去个几百人,光招待他们那些将士喝水,都要把水井喝枯,要是算上茶叶和吃饭,不到十几天就可以把自己家给吃穷了。这还不是可怕的,他们那些湖北军万一献起“殷勤”来,搞个所谓的封胡同防盗贼起来,那谁能保证他们自己就不是盗贼匪徒呢?
为了公事,惹上一个圣眷正浓的皇亲国戚兼一品将军,谁都知道划不划得来。陶仁彦连忙摆手道“驸马爷,下官只是遵命来请出闲杂人等的,但是哪些是闲杂人等,还是需要听两个教习嬷嬷们认定的。”
两个嬷嬷汗如雨下,想了想道“奴婢们以后听两位公主的意思。”
凌啸却一摆手“公主的意思,就是你们马上全部滚回内务府。胡涛,半个时辰之内,还敢留在这里的,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