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地对张略佩服得五体投地,还是我们知无堂栽赃陷害逼迫敲诈的老招数好使,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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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真是洪洞县中无好官!”凌啸啪地一声把斥候情报往案上猛地一拍,吓得云集西禅寺中的文武官员噤若寒蝉。
西禅寺这个钦差行辕,在这非常时刻,已经成为了整个福建地政令中心,巡抚宫梦仁、藩司杜子腾、臬司卫既齐等人都像军官们一样,到这里来应卯领命,不为别的,勤王军侦骑四处后传回来的消息明白地告诉了他们,除了福州和泉州尚在朝廷地控制之下以外。福建基本上已经全都陷落,而他们三位民政大员,所管辖的范围更是小得可怜,因为,凌啸几乎没有任何商量地实行了两地各城的军管。
此刻,面对九成九以上的官员投降从逆。凌啸是愤怒,而三员则是惶恐不安,卫既齐更是冤枉加畏惧。他和凌啸来福建当官,不过是前后脚的时间,自己却要为前任所委任的一大帮子主簿典史巡检司狱地投降负责,朝廷是不会不追究这么多官员都投降的大事的。看到宫梦仁和杜子腾都不敢说话,卫既齐只得借着京城之缘劝慰道“驸马爷,您也别太生气了,不能死于节。这些人绝对不能原谅,不过,现今您一定要打理起精神来,全闽百姓就都望着您来救他们于水火之中呢。”
凌啸忽地笑了,自己这是生什么闷气啊。这福建贪官污吏不多,哪里会成为知无堂的温床呢?赶紧讨论好怎么进军平乱才是要紧事。凌啸看看金虎和吴英,心中有些犹豫起来。
四天的紧急磨合,在砍掉了几十颗痞气十足的绿营兵人头之后,现在的绿营和征丁营。已经暂时做到了有序和守纪,进一步归心虽还要等日后各级调下去的勤王军军官努力,但用于现在的平叛是足够了的。何况福州城粮草充足、兵甲齐备。
但问题是,该怎么平叛和派谁去平叛,凌啸还拿不定最终地主意。
吴英久镇福建,地理人情乱熟,加上他是东粤一带的人,那里的各种资源也比金虎要多,派他去无疑最合适,可私心之中他是一点兵都不想交给他控制的。吴六奇的儿子,别说朝廷和康熙不放心。即便是自己,也未必敢冒这个险,不是说自己容不下吴英,而是现在自己经不起跌跤了。全省皆反,知道地人会说是有前因,不知道的人还说是自己给逼反的,清高士林的闲言碎语,不能不防,要不然一句养敌以自重的罪名,现在地自己还承受不起。
但金虎去也不美,勤王军本部是没有必要在这种战斗中大开杀戒的。正自思量,忽听得前庭一阵欢腾之声,竟是有个人人侧目欢呼的人物出现了。
“先生,你可来了!”凌啸一眼就看到微有风霜之色地顾贞观,快步地超越行拜师礼的胡氏兄弟,一把抱住顾贞观“先生一路辛苦了,我正日夜相盼,时时担忧路上行程的安全呢!”
凌啸的亲密拥抱,胡涛、胡骏、金虎、黄浩、特廷、周文渊的执礼甚恭,让福建众人大为惊讶,看着这个身着薄布长衫的中年书生,都是心中揣测不已,却丝毫不敢怠慢,抢先行了拱手礼节,待到凌啸正式介绍顾贞观是自己先生,慌忙补了一个躬身礼。凌啸已经这般厉害了,他的先生岂不是有经天纬地之能?
先生果然不愧先生之名,顾贞观没有让大家失望,至少比凌啸更能吓死人。不顾炎热和舟船之乏,顾贞观锁眉听完金虎详细介绍的福建形势,第一句话就能吓得死人。
“驸马何须急躁,此刻的局势既然已经坏到不能再坏地地步了,何妨再等半个月!”
宫梦仁看到凌啸在那里若有所思地点头,死死忍住要晕过去的念头,他可没有凌啸这么硬的背景,也比凌啸早到福建两年,全省反叛的责任他担不起的,若是不能快速收复失地,到时候来的圣旨绝对是锁拿进京三司会审!
这巡抚嗖地一下站起身来,却在驳斥前被凌啸的目光刺得胆子一缩,出口很是平缓,还像是海公公见韦小宝拿出圣旨一样地眨巴着眼睛笑道“不知先生您要等到什么时候好呢?”
“等到北延平叛军饿得东攻福州,等到南龙岩叛军饿得南渡台湾!”顾贞观冷冰冰地道。
宫梦仁两眼一翻昏倒在椅子中的时候,吴英却心中渐渐清明过来,看向顾贞观和凌啸的眼神就此充满崇敬。这师徒两个分明是想到一处了,什么狗屁“弃台”凌啸有那么大的胆子?无非是要把知无堂赶到台湾去,以免他们窜入山林,后患无穷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