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德秀宫,豆儿忙为我奉上暖手的小手炉。出去这么久,手还真是冷的厉害!
我解下披风,捧着手炉斜靠在床上,仔细思量刚刚德婉在恐惧之中吐露出的真言。原来有哑药是芳淑媛端过来的,若是过去我早已认定芳淑媛就是凶手,飞奔而去报复了,可如今经历了许多,我终于明白凡事不能只看表面,没准芳淑媛也不知真情,也是被利用的呢?因此我不敢轻举妄动。
我烦躁的推开窗,看门口一左一右站立的两个诺大的雪人,想起白天与宁远一起玩耍的情景,不仅微笑起来。小米儿看着我,也噗嗤一笑:小姐,你最近越来越怪了,要么整天愁眉苦脸,要么突然就笑了起来,实在让奴婢糊涂!
我摇摇头:所以说你比较苯嘛!
小姐,每次人家关心你的时候你就故意扯开话题。
我笑:当然要扯开话题,不然光给你解释就要花一上午的时间。
豆儿从外面回来,头发衣服上都沾满了大颗粒的雪花和小冰凌,边说:可真冷,今年的冬天来的真早。
一般下雪的时候是不冷的,雪停了才是温度最低的时候,漫天的大雪是在后半夜停止的,随之而来的低温让我躺在几层棉被里,烤着床头的炭火时依旧瑟缩。
我说:豆儿,小米儿,过来,到床上来。
小米儿对此没有任何忌讳,轻轻一跃便躺在床靠墙的一面。豆儿犹豫着:这不大好吧!娘娘!
我笑:过来,要是把本娘娘给冻着了,你可就担当不起了!
豆儿这才上床来,躺在床的外侧,我就给她们讲小时候在娘亲身边以及和宁广、宁远一起玩耍时的趣事。小米儿诧异:我怎么不知道?
我笑:那时候你还没跟着我呢,自然不知道。
小米儿略微点点头,轻轻的打了个呵欠,渐渐进入梦乡,豆儿硬撑着终于也支持不住,沉沉的睡去。
早起去永寿宫问安。看到整个后宫被大雪覆盖,银装素裹的,非常漂亮,各位妃嫔都穿上了冬装,发髻的样式和佩戴的头饰也都变成暖和活的质感和颜色。
惠儿乐呵呵的说:都说瑞雪兆丰年,这场雪是个好兆头啊!
宸贵妃双手捧着将近六个月,已经明显臃肿的肚子笑说:是啊!这场雪下的正是时候。
兰贵妃、荣贵妃坐在左右两边,只低头喝茶,没有加入这种貌似老女人感怀青春般的话题中。
惠儿四处看了一眼:今天的德嫔怎么没有来,可是身上不舒服?
荣贵妃立刻回答:昨个从我宫里回去路过问梅轩时,似乎碰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这会有些发烧,并发风寒,正在宫里休息。
我忙做出紧张焦急的样子,惠儿安慰我:不用着急,一会叫个太医过去瞧瞧。然后又说:会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想必不过是天晚了,再加上下雪,梅花摇曳映射下来的影子罢了。
荣贵妃忙低头称是。
我仔细的盯着芳淑媛看,美丽善良的脸庞,给人一种很温暖和煦的感觉,可我知道这些长相美丽的女人没准有怀揣着一颗比蛇蝎还要恶毒的心。
从永寿宫出来,荣贵妃一干人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跟着,荣贵妃回头看我一眼,不禁露出得意之色,估计是想到我不能说话所以万分开心呢。
我绕道去荣华宫,德婉已经住进了正殿,大厅的设计很符合德婉奢侈的性情和作风。小丫头引我进了内阁,德婉额头上贴了一块毛巾,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嘴里不停的嘟囔:不是我,不是我。
我笑笑,走近,伸手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她忽的转醒,见了我,从喉咙深处滚出一声难听的呻吟,她不叫:不要过来,不是我,你不要过来。
我被吓了一跳,咿咿呀呀的想要安慰德婉。小丫头无奈的说:娘娘,我家娘娘从昨天到现在就一直有些恍惚,如有冒犯之处,还请见谅。
我忧心忡忡地看着德婉,伸手想要把她揽过来,谁知她蜷缩着身体躲得更远。我无奈,便要小丫头对德婉说明。小丫头说:娘娘,您别怕,是晴淑仪娘娘来看您了!
德婉听到晴淑仪三个字后更加恐慌,连连磕头说:不是我害你的,饶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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