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更半夜,寺庙里的和尚早就睡了,老者上前叩门,许久,大家冷得直打哆嗦,庙门才吱扭一声开了,小和尚还揉着惺忪的睡眼。打过招呼,老者说明来意,大家便走了进去。小和尚随手关了庙门,领着众人在客房歇了。五个人挤在一间房里,大家盖着被子和衣而睡,身子才慢慢地暖和了。老者说:看月亮的位置,有两个时辰天就明了。要看日出,等上一个时辰,就得起来。整夜爬山,你们也累了,躺下合合眼吧。别担心,到时候我叫你们。
钻在被窝里,实在太疲倦了,香莲枕着天豪的胳膊,眼皮一耷拉就睡着了。任你天豪如何亲她,她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了。筱莲也偷偷地钻到天英怀里,沉沉地睡去天英轻轻地吻吻她的额头,吻吻她的脸蛋,吻吻她的嘴唇老者瞥了一眼,悄悄地笑了,他也有过年轻的时候,那时候,他比他们还不安分哩。
老者躺在被窝里,起先还睁着眼睛,不敢睡着,可他实在太累了,一不小心,眼皮一合,迷糊过去了天英却没有睡着,他担心着北方有可能发生的叛乱,他考虑着他们的前程,想着他和筱莲未来的日子,心事沉沉,喜忧各半。这时候,他一点睡意也没有了,便就着昏黄的灯光,细细地欣赏着筱莲。哎,妹妹真是一个美人儿,弯弯的眉毛又细又长,白白的额头细腻光滑,粉红的脸蛋呈现出少女特有的魅力,小巧的嘴巴显出自然的红润,他情不自禁地吻吻她温润的嘴唇,筱莲痒痒得伸手轻轻地抓他:三哥,你干什么呀?
天英扭头看看老者,老者正睡得香甜,天英喊道:大叔,大叔,该起来了吧?
老者猛然惊醒:快,快起床!
众人连忙爬起来,穿上庙里专门为看日出准备的棉袍,急急地走出庙门。这时,圆圆的月亮正在西坠,山路朦朦胧胧,老者说:不晚,不晚,看日出正是时候。
曲曲折折,弯弯转转,当老者领着他们气喘吁吁地到达观日台的时候,东方天际已经涂上一片迷人的玫瑰红,鄱阳湖面也反映出闪闪烁烁的玫瑰红,观日台上的树木、岩石都染上了美丽的红色,就连他们的身上、脸上都映照得红艳艳的。
香莲说:大叔,你还说看日出不晚,我看就晚了一步。
老者说:晚了哪一步?
香莲笑笑的:没看上鱼肚白呀。
老者说:是没看到鱼肚白。
筱莲说:大叔,还晚了一步哩。
老者说:是吗?
筱莲笑吟吟地:没看到淡红色呀,从鱼肚白变为玫瑰红,总要由浅入深地逐渐过渡一下吧。
天英说:照你们这样说,没有看到的过渡色多了,淡黄色,金黄色,橘黄色,橘红色
老者说:这说明你们看过许多次日出,可是日出时颜色的变化也不是完全一样的,这主要决定于地面上云雾的薄厚。如果地平面云雾非常稀薄,日出时黄色就会多一些;云雾浓厚时,红色就会多一些。
天豪说:还是大叔经验丰富
正说话间,旭日露出少半个脸孔,红彤彤的,众人盯着看时,旭日徐徐上升,一会儿功夫,一轮红彤彤、光闪闪的旭日已经跃出湖面,与湖内的旭日映照成两个太阳而满天红云也迅速地分解成一块一块镀着金边的瑰丽的朝霞,天上湖里相互映照,把个世界装扮得分外亮丽妖娆。
面对着气象万千的日出,他们看得精神振奋,心情舒畅。当太阳高高升起的时候,俯视山谷,只见一个个山峰如同匍匐在脚下一般。天英说:这真是,孔子登泰山而小天下啊。
老者便指着脚下的山峰,一个一个说着它们的名字:狮子峰,金印峰,石舰峰,凌云峰,旗竿峰
香莲说:大叔,这么多的山峰,谁给它们起的名字?你会不会记错啊?
老者说:古人起的名字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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