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要挖上一个坑,把燕子飞葬了。看见云中兽也是死得凄惨,不忍其曝尸荒野,此时大着胆子,走近云中兽,俯身将匕首拔出,擦干净后,复又放回靴中。看着云中兽落在地上的弯刀,拾了起来,站到燕子飞尸体旁,就欲动手掘坑。
忽然间一个声音道:“师兄你看,前面有人”黄吉闻声一看,对面来了两个人,衣服和云中兽完全一样,都有怪兽绣于其上,一看就知又是魔兽门人,此时紧握弯刀,竟忘了离去。
这两人眨眼已到黄吉身前,见黄吉手中弯刀,其中一个道:“乌师兄,你看那人手上那柄刀。”被叫做乌师兄的人一黄吉手上兵刃,却是云中兽的武器,颤声道:“你杀了云中兽?”
似是完全不相信,云中兽是魔兽门下得力弟子,自己也不是其对手,怎会死在这个年轻人手上,难道这少年身怀奇学,脑中如此猜想,连声音也变了。
黄吉听他说这手上弯刀,见这两人又是云中兽一伙,心中一吓,弯刀掉在地上,挥手道:“不,我不知道。”要待分辨,可这云中兽却是死在自己手上,一时竟不知如何说才好。乌师兄一见黄吉这般举动,已知这少年是个平常人,当下放下了悬着的心。心想‘既然不会武功,这就好办了,一刀杀了,免得啰嗦’。眼睛看着黄吉身边包袱,心中一动,‘莫非那宝物就在此中?’转头看着另一人道“骆师弟,你去看看,那东西还在么。”骆师弟应了一声,大踏步走向包袱。
黄吉一见乌师兄神色,已知他看见这包袱,想到燕子飞为了这包袱与宝物丢了性命,岂能白白给了这两个魔兽门人。此时包袱就在脚下,一把抓起包袱,冷不防‘当’的一声,原来刚来粗心大意,包袱没有系好,一颗珍珠从中落下,闪闪发光。
骆师弟望着包袱刚要迈进,哪知黄吉比他还快,眼见从包袱中掉出这么大的珍珠,一时间竟似呆了。看着黄吉手中包袱,一时间心跳加剧,连气也喘得急了,乌师兄一握手上弯刀,见这小子完全不会武功,干脆一刀杀了,取了这包袱再说,身子照黄吉疾冲过去,口中叫道:“骆图,你还等什么,杀了这小子,不就什么都归我们了么?”
骆图一想不错,身子一闪,早把黄吉退路拦住,手中弯刀指向黄吉。魔兽门弟子都使弯刀,刀长两尺半。平时放在衣袍之中,并不引人注意,一到关键时刻,立即拔出。刀宽不过二指,尖端向下弯曲,如一弯钩月,刀泛清冷光芒。黄吉不觉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寒颤。眼见二人弯刀一挥,忽地计上心来,一摆手道:“不忙”
这二人弯刀已将挥出,一听见这紫衣少年不忙二字,不明所以,收住了弯刀,道:“你怕了吗?”黄吉道:“不错,二位这般英雄了得,在下实是害怕的很,这包东西我本就没打算要,还不如给了二位,省得老是担心”二人听他居然愿意放弃这包东西,倒免了自己一番手脚,你看我,我看你。都觉大是意外,此时一起伸出左手,齐声道:“那就交给我。”两人都是一般想法,只要黄吉将这包袱一递过来,趁他不备,一刀将他杀了,免得泄露了这包珍宝的消息。
二人紧握刀柄,望着黄吉,防他变卦逃走,黄吉手提包袱,看着前后两只手,故意装出为难的样子道:“二位好汉,这包袱只有一个,我该交给哪一位的好呢?”乌师兄道:“他是师弟,我是师兄,自然交给我。”骆图道:“师兄,你早已家财万贯,做师弟的还只是就这一柄弯刀,把这包袱让给我吧。”
黄吉道:“这样吧,二位不如先商量好,我先给二位保管好这包珍宝,这刀子我实在是怕得很。”二人眼见这么大的一个包袱,一想到其中全是珍宝,哪里肯让给别人。
乌龙道:“现在我最大,要听我的。”若是平时,这骆图自然要听乌龙的,可这时面对这包珍宝,怎能甘心,道:“平时什么好处都给你占了,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能给你”语气甚是生硬。
乌龙大怒,喝道:“你敢不听我的?”向骆图劈面就是一拳,这一拳冷不防打出,骆图怎料乌龙突然出手,给这一拳打中下巴。‘哇’的一声,吐出两颗牙齿,此时又痛又怒,还顾得什么师兄,怒吼一声,弯刀一闪,向着乌龙就是一刀。
‘当’的一声,乌龙反应神速,手中弯刀一挥,已架着骆图劈过来的这一刀,两人此时已横下一条心,都是要置对方于死地,眨眼间已劈出七八刀,两人同属魔兽门,刀法也是一路,都是又快又恨。师兄弟刀法相差无几,一时间不分胜负。乌龙忽地架住骆图弯刀,向后跃退,道:“不好,我们上了那小子的当了。”他脑筋要比骆图灵光一些,打斗中已是防着黄吉逃脱。
瞥眼一见,黄吉站立处已没了人,猛地醒悟过来。骆图这才知道上了黄吉的当,抬头看见黄吉正在前面不远,大喜道:“那小子还在前面,快追。”身子已向黄吉疾追过去,乌龙一紧弯刀,随后奋力追去。
黄吉见乌龙与骆图拔刀互斗,正好中计,看着二人殊死相争,乘机溜走。心想‘这包袱是燕子飞用命换来的,自不能轻易给了这二人,此时须得避开这二人,再将包袱与燕子飞葬在一起,也好让他安息’,心中得意,口中道:“妙计,果是妙计。师傅,你的骗人的法门果然高明”忽地眼前一花,面前多了一人,正是骆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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