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发,无可匹配,他擦了擦口角的鲜血,望了望黄吉,这样年纪,却有如此功力,简直不敢相信。陆子风眼见黄吉拦住野人,掌伤父亲,这两下动作都在电光火石之间。想到这少年中了自己一剑,而一身功力非自己所能想象,此情此景,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金剑银枪已把这一切都瞧在眼里,望着陆腾空出手攻击黄吉,他们不知这人的用心,反以为他是为了救小玉,这少年看来是与须卜子一路货色,也想打自己女儿的注意,眼见野人身形没落,释凡心中一急,他的功力较妻子要强一些,这一急之下,终于通了闭塞之处,当下也是一跃而起,伸掌抵在孙秀姑的后心,一道内息缓缓送了过去,只不一会儿功夫,孙秀姑已是面色红润,从地上走站起身子,两人错目之处,只见须卜子正在运气疗伤,这人身为魔兽门主,用手中血刃吸人鲜血,杀人如麻,为恶天下苍生,他两人都是一般侠义心肠,当此之时,自是要先除了眼前这个武林大害,才是最为首要之事。女儿已知是为狼影所劫,自会设法找到。
金剑银枪双眼相对,都是心意相通,望着须卜子,一提金剑、银枪,向着须卜子猛地刺去,须卜子刚好聚起一口气,正在这关键时刻,眼见剑枪同时刺到,根本来不及凝神聚气,突然间身子往后便倒,剑枪已从他脸上一掠而过,二人没想到须卜子这般狡猾,两人一起回过头来,剑枪齐举,就势往地上一戳,须卜子要想闪开,可胸中那口刚聚集起的内气,竟已散了开去,眼睛看着两道金银光线一闪,心中一凉,已是只有闭目待死,突然间身子一轻,已是离开了地面,须臾之间,躲开了这一剑一枪,此时方才看清,正是紫衣少年,这时已放下了须卜子。
黄吉眼见须卜子就要死于非命,自己若非此人相救,早已死在陆子风剑下,无论他是好是坏,也不忍他死在自己的面前,一使幻影迷踪,已从二人剑枪之下拉退了须卜子,当下回过身子,就要再去从野人手中救出小玉,蓦地两声大喝,一柄剑,一杆枪,已从背后刺了过来,黄吉心无所属,竟自不觉,这二人正是金剑银枪,眼见黄吉从自己二人救出须卜子,已是认定黄吉就是魔兽门下的杀星,对于这种人还要讲什么道义,二人悄无声息,一起出手,这一下正要得手,忽然间只觉背后掌风凌厉,要待回过身子,早已迟了,只听陆子风大叫声“住手”‘砰’的一声,身子已重重甩出。
释凡、孙秀姑吃了一惊,剑枪已是失了准头,黄吉听到身后响动,回转身子,望着手执金剑银枪二人,才知道刚才自己已是差点死在二人手上,这二人已是一起向陆子风奔了过去,释凡扶起地上陆子风,只觉他已是气若游丝,陆子风看着二人,神色间露出一丝微笑,道:“我。。我对不起。。”咳了两声,嘴角边流出了一缕鲜血,孙秀姑柔声道:“风儿,这不关你的事,你真是我的好孩子”原来这陆子风见小玉被野人劫走,他天良未泯,想到金剑银枪对自己视如己出,自己却与父亲合谋相骗,一时间竟自又羞又悔,此时刚好站起,眼见须卜子在背后偷袭二人,想也不想合身扑了过去,替师父师娘挡了这一掌,也算是报了二人的恩情,心中也是有了一种赎罪的快感,这二人怎知他心中的想法,释凡转过身子,想要去招呼陆腾空让他为陆子风疗伤,却是不见了人影,原来早就走了,只听得须卜子一声轻哼,原来他刚好聚起内息,此时心系逍遥心法,也不愿黄吉就此丧命,眼见二人扑向黄吉,身后全是破绽,当下一提内劲,力透双掌,看着二人后心就是一掌,哪知陆子风陡然冲了过来,用身子挡住了这一掌,孙秀姑被他这一下撞偏得老远,须卜子毕竟刚恢复元气,这一下全力而出,已是耗尽了刚聚起的真气,这时一运真气,‘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陡然间精神大震,双臂一振,竟向金剑银枪纵了过去。
突地两道亮光一闪,‘啊’的一声,金剑银枪劈面刺到,二人当此之时,已放下了陆子风,心中都是明白,唯有杀了这个魔头,才能脱得眼前的危难,须卜子见剑枪来得凶狠,一跃后退,只听得云里兽大叫道:“师父,接刀”血刃就手抛出。这时他刚好清醒,适时捡起地上血刃,向须卜子抛了过去,须卜子一接手中,振臂一挥,霎时间刀影丛丛,魔兽门‘散血**’轻易不用,这时吐出鲜血,立时功力大增,刀锋呼呼声响中,金剑银枪手中个握了半截兵器。此时险象环生,须卜子杀机已起,孙秀姑长发披散,释凡衣衫划破,二人都是极其狼狈,眼看须卜子已是一跃身子,两人全身都在刀影之中,二人怎知世上竟会有这散血**,一时间面色惨白,忽然间‘嗤’的一声,半空中掉下两截枪杆,须卜子已是‘突突突’的退了几步,手臂兀自酸麻。只见释凡抱起地上的陆子风,与妻子相携离去。看着地上两截枪杆,须卜子神色极是惊异,幸亏血刃极利,黄吉仍过枪杆一碰即断,可这一扔之力也是如此厉害,这小子究竟是人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