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陷坑,心中就也明白,马适求功力并未全复,不然以霸王御气绝顶内劲,哪会用得着借地面力道,就是身在树枝之巅,也能稳如泰山。这时心中明白,马适求既不愿自己为他牵连,又不想自己身名坠落,却是料准自己身子沉重,故此冒险决斗,只要稍胜自己,他就自可无愧离去,王邑也就没了把柄。这般料敌先机胆识,天下能有几人及得,心中忽地有了敬意。
原来这一时间,王邑神‘色’尽在马适求眼底,自是恨巨无霸放了自己,刑狂之死竟陡现眼前,巨无霸一样是为军中大将,眼见是翠儿之故,就公然在王邑面前,出手断了自己铁链,怎不为王邑恨怒,当又是刑狂第二,他一人死是不要紧,可翠儿没了男人,又怎活的下去,这一瞬之间,似又显出阿云之样。
当时自己救得刑狂和六万多官兵,心中就觉奇怪,阿云为何说谢谢二字,这时已是想到,当日在瓜田仪处遇险,阿云为引开麒麟堂,却被捉到皇宫,应是其亲娘识出,阿云才知道自己身世,因此在白衣会庄园之中,当听到左白衣要自己与其共谋王莽,就悄然离去,此时方才明白,自己一生,从来都没有爱过任何‘女’子,机缘巧合之中,得遇阿云,心中早已视为妻子,想不到为了救自己‘性’命,她竟是死在自己亲哥哥剑下,自己欠阿云实在太多,不觉间心灰意冷,已是了无生趣,巨无霸如是因此身死,翠儿自不会苟活,那样就是又多了两条‘性’命,不如死在巨无霸手中,正好和阿云相见。
看着马适求身子一晃,此时厉喝一声“巨无霸,有种就再动手。”神‘色’中尽是萧索之意,巨无霸突然明白,原来是怕自己受军法处置,马适求竟然甘愿就死,只听王邑大喝一声“众将听令,巨无霸‘私’通飞贼,全都杀了干净。”这一时间,两人惺惺相惜之意,尽在王邑眼底,这时再不管什么神兽无人控制,陡地将翠儿一抛,竟是直落犀牛群中,
巨无霸大吃一惊,正要喝住犀牛,只听一阵金鼓声响,眼前人马奔进,正是瑶池营,却是有瑶池仙音,巨无霸啸声就没在其中。这时担心翠儿,看着奔进人马,竟是听任刀剑落下,王邑正是此意,
巨无霸对翠儿一往情深,惊惶中定死瑶池营之手,只听一声大喝“翠儿。”空中掠出一道紫影,翠儿就也被之人抱在手中,身后同时奔出七人,正是黄吉抱着翠儿。
城中义军和新军厮杀一起,虽是人人奋勇,但几千人怎当得百万之众,更何况粮水未进,就也卷入天网捕雀阵中,眼见马适求也是得巨无霸脱险,龙十三喝了一声“两位兄弟,只要制住王邑,义军危难自解。”黄吉狼王齐一点头,就千军万马之中,此时形势危急,只各自说了一声“小心猛兽。”三人也似风卷残云般,击退身边新军,纵进了拦住去路猛兽之中。
龙十三此时身子飞跃立起,想要从猛兽头顶纵过,奔进马适求之前,只听呼的一声,一头大象鼻子就空中扬起,对着龙十三直卷过来,龙十三人在半空,龙行身手煞是快捷,这时迎风一晃,就按住大象长鼻,微一借力,立时越过大象身子,看着身下的虎豹熊狮,双脚只其身上一点,便如行云流水般踏过。耳边听得一阵狂吠之声,不知何时出现数万看家犬,狼王认出,正是自己油锅营放走的狗群,这时间看住狼王,就忽地冲向猛兽,说也奇怪,看家犬怕人,却不怕猛兽或三五只撕咬老虎,或七八只对付大象,狗身子细小灵活,大象鼻子无法卷住,只得任其撕咬。
此时群皆涌上,不管狮子大熊,还是犀牛豹子,胆大的就咬住它们的嘴,有点趁机咬开肚皮,猛兽身子巨大,眼看肚穿肠流,竟是无法转身,原来看家犬不知如何奔出,就在这种穿‘插’,正好看见狼王,就解了眼前危急。狼王心中明白,忽道:“奇怪,这东西怕人,却不惧比它厉害的猛兽。”小‘玉’正在身边,道:“看家犬为人饲养,自然只服从人,因此猎人才用他们制服凶物。”
狼王这才明白,这时一声呼啸,恍如空中霹雳,野兽奔就给狗群咬得怕了,陡然听得狼王厉喝,竟是吓了一跳,就闪开一条路,狗群立时从中跃出,这时新军给猛兽‘逼’到一边,阵势大‘乱’,狗群也是奔了出去。狼王就直穿了过去,黄吉看着马适求之处,只大叫一声“大哥。”眼看猛兽为狼王喝开一条路道,这时身子不停,左晃右晃,直和狼王同时从猛兽中穿过,看着阵中王邑,也是就要迫近。就见翠儿也被王邑扔进犀牛当中,就立时接住翠儿。就听两声“大哥当心。”龙十三和狼王也立时奔进马适求,身后却就忽地响起一声。
眼见巨无霸心急翠儿,就要死在瑶池营刀剑之中,马适求身子陡起,也是跃进巨无霸,忽见王寻‘混’沌刀举,就往杜吴一刀砍落,想到杜吴是为救自己到此,却因此平白丧了‘性’命,此时顾此失彼,马适求不觉心中一凉,浑忘了招架就要砍落的兵器。忽然间听得大哥当心,此时身子已是不见,身边就一阵叮当之声,瑶池人马全数跌出,刀剑也飞散一地。
就听一声大喝“住手。”身边之人陡然一惊,都是一齐住手,但见马适求双臂高举,王寻刀近杜吴身子,一样凝住当场,正呆望着马适求头顶之人,就这间不容发之际,马适求一觉巨无霸没了危险,也是看着不远处的王邑,身子电闪直出,立时制住王邑,随即一声住手,王寻刀已正至杜吴,陡听住手之声,就见王邑在马适求头顶,立时僵立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