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骂他,让他赔,照样哭鼻子。”江露接过水喝下,努力吞咽食物“交不上作业要挂科,谁能不哭呢!”
周主任满脸慈祥,意味深长道:“家里有一个人辛苦养家就好喽,一个在家理理家务,带带孩子嘛。”江昱廷只是笑“她肯定不愿意。”
江露意识到周主任再次误会了她和江昱廷的关系,刚想解释,鼻子一痒,赶紧偏了头,又是一声“阿嚏”数不清是第几个喷嚏了。江露连声为自己的失仪道歉“抱歉抱歉,我去一下洗手间。”
服务员上前提醒道:“小姐,80楼以上的卫生间现在正在打扫,可以到79或者78层,电梯出门左转哦。”江露点头道谢,便起身离席。陆谦坐在圆桌对面,冷眼观察江昱廷和江露的互动,沉着脸不说话。
那是他不熟悉的、他未曾参与的她的过去,异国的两年,江露也从未与他讲述过学业和生活上遇到的困难。会因为作业被毁坏责怪同学,会因为可能挂科哭鼻子的江露,他想象不出来,印象中。
她总如羽毛般温柔,像太阳一样温暖,好像没什么事会让她不愉快。打电话的时候她笑嘻嘻地分享:“阿谦阿谦,我们学校的樱花开了诶!超漂亮!好想和你一起看诶!你最近好不好?”如果问她“那你呢?”
她会说:“我最近挺好的,唔还长胖了一点,哼哼你可不能嫌弃我!”陆谦在空气中比划一下江露的身形“不嫌弃我的露露,越胖越好,你变多了。我喜欢你岂不是也多一点儿?”
江露板起脸:“哪儿学来的土味情话,陆谦你少哄我。”想到江露生动的表情,陆谦忍不住逗她“等我回去亲自试试是不是胖了。哪儿胖了。是胸还是”不等陆谦说完,江露就会红着脸把电话挂了,紧接着他会收到一条消息:“那我等你回来哟!o()o”后来呢?
后来他几乎被强制关在实验室,没日没夜地熬数据,接到江露的电话也只能疲惫地回应“在忙”或者“我们下次说”再后来,他把她弄丢了。
回国后第二次和江露一起吃饭,比上次还要让他无所适从,进退失据。陆谦扔下一句“我出去透透气”没等大家回应便离座。并不是陆谦不给这些资深教授们面子。
而是回国后c大安排的一场又一场的应酬,与其说是“诚意”不如说是刻意借招待的名目挥霍和拉拢,以彰显财大气粗。
陆谦当然不会表现出他看不起这样的套近乎,他不认同国内的酒桌文化,虽谈不上“腐败”但在他眼里学术研究是崇高的、值得追逐的信仰,即使取得成绩会带来名利。
但也绝非明晃晃地与金钱挂钩,他也不会告诉他们,c大最大的筹码其实就在那间办公室里。86层的高度,全透明玻璃的露台,可以俯瞰整个城市的夜景。
陆谦靠在窗边闭目吹风,眉头稍展,但想到江昱廷看江露的眼神,不豫浮上心头,那眼神他太熟悉是一个男人对女人的喜爱和想要得到的欲望。
江露与江昱廷的默契与自在,像是一个他进不去的结界。再睁眼,脚下是万家灯火,站在其上,仿佛能够掌控整个世界。结界又如何?他擅长突破。“陆教授。”陆谦回身,是今晚才认识的江昱廷。
“是你,”陆谦冷沉道“什么事?”“没什么,”江昱廷走到陆谦身旁不近不远的位置,倚靠窗台“出来看看夜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