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谦快步向她跑去,顾不得深一脚浅一脚的狼狈不堪,他破开雨帘,冲到江露面前,急促地呼气。
“江露!”极度的悲伤与惊喜过后便是震怒,陆谦磨牙凿齿地叫她全名“你是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他把她重重地箍入怀里,江露被他的重量压得腰都向后弯曲,不由退后一步,她全身冰凉,陆谦用体温熨烫她,缚紧她,要确认她是真的活着。
“好痛”江露闷哼着喊一声。陆谦松手,才发现她的身上衣裙都被锐器刮破,裸露出来的皮肤上布着大大小小的伤口,有的还在流血,他拨开她湿乱还带着汽油味的头发,捧着她的脸狠狠地吻下去。
分不清脸上的水珠是雨还是泪,这个亲吻更像是兽类在互相撕咬,咸的,混着铁锈味和泥土的味道。
江露在暗沉的雨中环着他的腰,攥紧他的衣服回应他,他们剧烈地喘息,陆谦拇指揉着她被他咬破的唇,劈头盖脸地骂她:“你他妈为什么要这么做!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吗?!”
“你骂我做什么!”江露红着眼角,像是恨极了他“难道你什么都不告诉我,只想着把我置身事外,就是你的伟大和保护了吗?!”坠河时在车内翻滚震荡。
她几乎昏厥,待稍稍清醒时才发现水快要漫过脖子,车门早已打不开,生死一念,她忍着剧烈的疼痛迅速用破窗器开了窗才逃出。潜在水里太久,又靠着暗礁磕磕绊绊地才游上岸寻到他,江露早已没了体力。
她放开手,慢慢蹲下,声音也弱下去:“你可以体会到如果有危险的是你,死的是你,我是什么心情了吗?”她抱着膝盖,不看陆谦,委屈地重复:“你骂我做什么,你骂我做什么”
陆谦也跟着蹲下,轻轻地拥着她,停顿一会才说:“我要你活着。”江露闻言情绪和泪水都像决堤的洪水倾泻而出,她倏地推开他“那我也要你活着!”“你今晚,”江露堕泪“是不是打算自己一个人去对付他们的?”
“露露”江露只从他的语气就断定他果然会这么做。陆谦还想抱她,江露侧了身不让“陆谦,你很自私!”她想站起来,眼前却突然天旋地转,江露腿一软,直直向后倒去。
“露露!”“福大命大啊伤都是外伤,病人只是受了惊吓又体力透支才会忽然昏倒,好好静养就没事了。”
a城人民医院,医生检查过江露的身体后对陆谦和他的父母说明。陆旭成和何贤梅都担忧得一夜没睡,听了医生的话才表情一松“谢谢你啊医生。”
“阿谦,你怎么那几年是在干这个事?”陆旭成以前一直以为陆谦只是在做普通的机密研究。
在出事后才大概了解他在m国做的工作“你妈后怕得直掉泪,你看露露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
“好了好了。没事就好。”何贤梅看陆谦疲累又苍白的模样,明白此刻最难过的是他“阿谦,你赶紧回去梳洗,帮露露拿换洗的衣服过来,这里我和你爸守着。”
陆谦走后,何贤梅才垂泪,对陆旭成道:“露露这么个好姑娘,也不知道她跟着阿谦受了多少苦。”
江露眉头还微拧着。何贤梅帮她液好被角,又怜爱地摸摸她的脸。陆旭成搂着何贤梅的肩膀安慰:“现在都解决了。相信儿子。”
陆谦快速地洗好澡,帮江露挑了几套质地舒适的衣服就要往医院赶,他瞥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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