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村不大,两山夹一沟,房子不是南部山民经常住的那种竹楼,而是茅草屋,早晨有炊烟,还有狗叫,癞皮狗咆哮的冲出来,然后看到小双和那个人,对着空气叫几声,然后夹着尾巴跑回院子里,钻进狗窝浑身发抖。小鸡大鹅鸭子之类也有,呼呼啦啦的跑出来,然后整齐的转头回到院子,一声不吭。小双搀扶着逃跑人,偶尔有人出现,抱着膀,咧嘴傻笑,像是脑筋缺根弦,有妇女往河沟里倒尿桶,看着二人也傻笑,总之一路上看到过的几个人,都不是正常人,都像是缺根弦的。逃跑人意志坚强,一直强撑着没有倒下。过了村,进入一道沟,越走越阴森,晨雾越发大了,空气中夹杂着腐烂气息。二人一直走,就到了山沟深处,这时候已经对面不见人,逃跑人拿出一只类似于玉牌之类的东西,长条形,发出白光,往眼前一划,一道类似于山洞的洞口出现,二人走进去,过了一刻钟,眼前豁然开朗,如世外桃源,鸟语花香。
逃跑人几乎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大喊:“有人来了!”
然后逃跑人瘫倒在地,气若游丝,小双站在地上,见前面一道牌坊,通体白玉,雕刻异兽,正中间的是一尊巨大的水牛,尖角如刃,寒光四射。
头戴牛角帽的人冲出来,全部手持三股叉,站在牌坊下边,足有二十人,看了一眼瘫倒在地的逃跑人,没有说话,冲过来,冲向小双。
小双迎面走过来,轻描淡写的一个巴掌,冲在最前边的人被打烂了脸,一声不吭的倒在地上,其余人根本看都不看受伤人,三股叉刺过来,小双只是打嘴巴,左右开弓,甚至脚步都没有滞涩,二十人全部被打烂了脸,小双回身,又来到逃跑人面前,为其注入一丝生命之力,然后继续搀扶着往前走,越过了牌坊,进入山门内。
有无数箭矢扑来,小双扶着逃跑人也不避让,径直往前走,那些箭矢似乎有意避让,在小双身前三尺闪向两边而过,后边的牛角帽人全部中箭,死的很不服气。
小双搀扶着逃跑人,正面是一队愣愣的拉弓人,箭已上弦,拉弓月满,但是引弓不发,犹豫着,小双来到拉人队伍的面前,袍袖左右一甩,一队拉弓人被飓风吹向两边,弓箭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用。
小双继续扶着逃跑人往前走,前边地上,黑压压一片黑蛇,游弋而来,小双没有停止,扶着逃跑人走入蛇群中,蛇群向两侧避开,疯狂的游到后边,覆盖了倒在地上的拉弓队伍,没有惨叫,只有黑蛇啃骨头的声音。
逃跑人很想晕倒,很想精疲力竭的瘫坐在地,可是偏偏很有精神,体力充沛,而且感觉从来没有这么好过。
被人搀着是一件幸福的事,可是此时,他被折磨的心力交瘁,前边,一片花海,八卦盘一样铺在地上。
小双没工夫走所谓的阵法路线,一个响指,指尖一道细小的火苗,往前一弹,火苗变火龙,从花海正中间窜过去,烧出了一条宽一丈的路,还很干净。
花海的后边就是一座房子,木楼,不是竹楼,而是粗壮的圆木垒砌的房子,有脊梁,上有圆木。
门前,站着一个身高两丈的人,非常粗壮,头戴黑色牛角帽,手中的三股叉看样子得有千斤之重。
三股叉很粗暴的砸下来,小双一手拉着逃跑人,一手上举,抓住砸落的钢叉,往后一带,躲过钢叉,往后一甩,钢叉飞向几百丈之外的牌坊,将牌坊门楣砸落,然后出拳,正砸在巨人肚子,巨人身如巨石,挂风声被往后扔出,身后的巨木垒砌的房子坍塌,巨人身形不止,穿过房子,砸在后院,一座大门上,大门应声而碎,巨人如同被分尸,肢体散落在那道大门内。
小双还在搀着越发精神的逃跑人,逃跑人想死,但是,如此状态离死很远,心里恨不得就死,死了,也许就不用了这么担惊受怕了。
跨过圆木屋废墟,站在一座大院子破败的大门前,里边是一座大殿一样的建筑,还很巍峨。
大殿前,很多人看着进来的人,小双终于舍得把逃跑人放手,抓住那人衣领,扔过去,很温和,只是撞翻了几个人而已。
小双看向对面,除了被撞飞的几个人,还有五个人,两侧是四个牛头打扮的巨人,中间一位手执偃月刀,腰别青釭剑,面白如玉,三缕长髯,丹凤眼,卧蝉眉,头戴纶巾。小双愣了一下,从乾坤图中带出城隍爷,一样的打扮,一样的长相。
小双身边的城隍爷摇了摇头,看向对面,勃然大怒,手中偃月刀猛砍过去,毫不留情。
小双抱着膀,好整以暇,坐山观虎斗,旁边四人皆手持钢叉,冲向小双。
小双移形换影,如风在四人之间穿插,所到之处,拳重如山,四拳,四个巨人飞向天,掉落在地,大地震动,两个一模一样的人愣住,皆罢手,小双挥挥手:“继续,停下,都死!”
二人对砍,想要飞入高空施展技巧,皆被一股无形的屏障阻隔并撞击下来,所有修为皆被禁锢,只得以蛮力较量,双双头破血流。
小双信手将一座石狮子吸过来,坐在上边,拿出酒坛,喝着酒,看着二人打斗。
二人心里苦,早就想停止,但是停不下来,仿佛被一种莫测的幻境召唤,眼前人就是仇敌,不死不休。
大殿内又冲出几个人,花衣花帽,男女都有,看着打斗的二人,目光定格在骑狮子喝酒的少年身上,还有人似乎想插手打斗,被一拳击飞,然后几个人催动秘术,无数蛇虫铺满地面,黑压压冲向石狮子,只是纷纷从石狮子两侧仓皇而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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