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可欣哪有不知道的道理,一切早已看在眼里,深藏心中,偷偷发笑。卞海波不见有任何解救他的运作,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见状,显然没了退路的卞海波,急中生智,干脆不管不顾地拥了上去,双手紧紧地抱着女孩,一个转身迈开了大步来,硬生生地拖着女孩朝着车子方迈去。
见此情形,夏可欣反倒楞在那儿不知所措。她原本是想看笑话,难得一乐的,如此一来,兴致戛然而止。她楞楞地盯着这对男女如同跳芭蕾舞般的向前而去,一时竟觉着自个落单了,赶紧快步跟了上去。
其实呢,这是男人自找的尴尬。原本,夏可欣根本没有注意这些细节,在女人眼里其实十分正常。
男人哪,是过分敏感,神经质,或者说,心里有鬼,刚刚一幕,在夏可欣眼里并不觉着有什么异常,甚至,根本没觉着有什么不妥当,一切皆是再正常不过,因为卞海波一通夸张动作和不谐调的表情,反倒是招惹了夏可欣,引起了她的注意,从而发笑的。当夏可欣看到卞海波那般窘迫、尴尬,忍俊不禁,心想,这男人哪,呵,那贼心,那可怜的心迹,暴露无遗,真是可怜,又可嫌。
真可谓,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虽说了这么多,却是转眼一瞬间的事情,其间,也有太多未知的信息,需要一一消化。
卞海波搞不懂,这个女孩究竟是怎么了,究竟处于一种什么样的状况中,一会儿离谱,一会儿正常,不知究竟怎么了。若正常了,道观的确不必再去了。可是,卞海波无法判断,生怕一旦提及这个话题来时,女孩转身又要徒步上山去。
上了车子,关上车门,卞海波迅速转身拽了一把紧随其后的夏可欣,然后躲到一旁去。夏可欣被他这么一拽,脸色腾地一下红到了耳根子,眼前一片浮云。
其实,卞海波只是有话要对她说一下。
“嗯,可欣,是这样子,你赶紧去同她沟通一下,看看究竟是什么一种状态。我跟她没法子交流。”卞海波有点鬼鬼祟祟,声音虽小,却清清楚楚。
“不用,我必须继续上山去。”
夏可欣没来得及回应,卞海波的耳旁却响起了炸雷般的女声。
卞海波一跳,当即慒了,他根本没有想到身后突然有声音传来,并且,一看发声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他刚刚送上车的女孩,惊愕的表情拉在那儿,一时收不回来。
女孩睁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显得十分认真,语气斩钉截铁。
显然,女孩是在卞海波关上车门的同时跟着下车。
卞海波二话不说,拽着女孩重新上车,同时发动了车子。他开着车子,一路上胡思乱想着。女孩究竟是清醒的呢,还是迷糊的呢,他一直理不出个头绪来。反正,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干脆先上道观,再考虑别的因素。
车子绕过山岗,就是刚刚女孩以为的天宫之路,远远地,便能够听到从道观中传来的独特乐曲声,他们自然而然跟着进入那种特有肃穆的氛围之中。车子刚刚停下,便有个小道士过来施礼,礼毕,引着他们往道观中走去。小道士将他们直接引入主殿,并从大门右侧进入。卞海波紧跟其后,夏可欣引着女孩随着跟在身后。卞海波生怕女孩走在正中间去,还回头借助手势引导了一下。他听说过这其中的讲究,善男信女是不可以走正中间的,右进右出,并且,尽量不要走回头路。
他们面对的是三清巨殿,蔚为壮观,气派非凡。的确,独特的陈设,显得庄重典雅,恢弘无度,令人肃然起敬,不敢有半点嬉戏。置身其境,说实在的,卞海波一时也不知究竟如何是好,虽是法医出身,但他并不清楚道观中有哪些规矩、讲究。也是随着小道士亦步亦趋,生怕有半步闪失,却同时还要顾及身后的两个女人,想着江成焕究竟在哪儿,又在做什么。
但他很快发现,一切的担心都是多余,道观对他们前来,似乎十分清楚,无须他们劳神。开始怎么做,后来怎么做,一切流程都在一张折子上,一目了然。并且,不用独立操作、把握。
一切准备就绪,开始斋醮。但见在那正殿之上,法师身着金黄长袍伫立在大殿前,行仪用的各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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