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什么啊,我是真的不知道。”江成焕加重语气肯定地说。
确切地说,他并非完全不知道,九凤早就告诉他了,并且,这前后断断续续也知道一些的,但他切盼,等着眼前这个女人能够主动把一切和盘托出来。
“你,你差点把我害死了,因为你,我差一点一命呜呼,你知道嘛?”马凯丽说着,面露凶光,还是那般吓人,“是你,毁了我人生,是你,让我生不如死,是你,让我整天生活在恐惧之中。我俩是前世一劫,今世不共戴天。你干吗要这么坑害我啊,呜、呜——”
马凯丽说到这儿,号啕大哭起来。
江成焕错愕了,一直以来,他几乎只觉着自己痛苦,不曾想还有比他更苦的人,并且,这个苦是同自己相关联,以至要置他于死地而后快。他想尽快解开这个结,解除眼前这个女人痛苦之源,但他一时不知从何说起,生怕说不好,鸭同鸡讲,把一件好端端的事情搞砸了。
“你能明白无误地告诉我究竟是什么事情嘛?”
“哼,难道,你真不知道小时候的事情嘛,”马凯丽的语气似乎缓和了许多,“你跟鬼似地跳出来,把我的魂都吓掉了,害得我疯癫了,一直缓不过神来。”
噢,果然如此。
江成焕舒了一口气,果然如此,他心下放心不小,如此便可以有的放矢。于是,他在脑海中开始酝酿如何应对。忽然,马凯丽话锋一转,继续说道,“可你,你们家的人,不闻不问,不管我死活,头都不伸一下,跟没事人似的,搬家一走了之。这样一家人太没人性,太不道德。你要知道,我始终生活在恐惧中,生活在幻觉中,这是怎样的日子,简直是猪狗不如的日子。”
江成焕终于听明白了,原来这场祸事的祸根是在这儿。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表现出少有的气愤来。
“哼,你倒是说得好,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今儿个还来怪罪我呢,我正有苦无处倾诉呢,”江成焕说到这儿,觉着语气有点低,便故意提了提嗓门,“你以为我好到哪里去了嘛,享福嘛,你知道刚刚你是什么行为嘛,这么多年,是你害了我,而不是我害了你,你知道嘛?我可不知道你是始作俑者,当时,我那么小,我只是在门玩耍,听到有脚步声,好奇地伸头探望了一下。可是,你倒好,你突然歇斯底里手舞足蹈起来,至于嘛,干吗那么夸张,你知道嘛,你是实实在在吓着我了,我当晚半夜就在发疯说胡话,精神失常。那个大雨滂沱的夜晚,我妈妈还背着我看医生,深一脚浅一脚跑去医院,吃了多少苦,你知道吗?我不怪你,你还怪起我来了。再说了,我哪知道是你啊,我根本不认识你,我只知道一个可怕的黑影一闪,我什么都不知道了。我们家正要找你呢,不知是谁,你倒好,还一直记仇,主动找上门寻报复来了。”
江成焕情急之下,叽哩呱啦一通,来了一个反被动为主动,意欲从气势上压倒对方。马凯丽瞬间一楞神儿,似乎一下子缓不过神来,似乎果真起到了应有的效果,但是,她很快反攻了来。
“那你们跑掉干吗?跑得无影无踪,找不到你。”
“跑?我干吗要跑,跑什么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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