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来。见他进来丢下手机便跑到过来,江成焕那叫一个吃惊啊,因为,那是一阵风,并且,看那身影显然是消瘦了一圈,还没有来得及细瞧,便觉着眼前一黑,一砣酥软扑面而来,硬实实地落在自己的怀里。那真叫一个意外,他根本来不及反应便双手抱了去。
“焕哥哥,你干吗不理睬我呀?呜呜”
这是哪儿跟哪儿啊,怎么能说提到理睬或是不理睬的高度呢,同事间嘛,见面招呼一声,不见面也是正常的,且在他怀里哭泣得那么伤心,完全出乎他的预料。想到这儿,他触电似地将双手松开,顾左右而言他道,快,赶快松开来,快。
他说话的声音是小小的,轻轻的,生怕被什么人听见似的,他环视了一下办公室,不觉缓了一口气,没见有别人。是啊,到了下班的时间,该走的人都走了,哪还有什么人。江成焕知道,白兔的办公室是有两个人办公,但对面桌子上空空的,显然已经下班。那不是别人,就是卞海波。江成焕猛然地闯进来是有点冒险的,不过,应该不是冒险,因为完全可以分析一下,若是卞海波在的话,白兔是不会在接了他的电话哭泣的。
嗨,闲话少叙,言归正传。那么,白兔究竟是怎么了呢?待她的情绪稳定下来,白兔才慢慢道来。
原来,果真是为了金虎的事情,那金虎自打上次白兔同江成焕上了一趟断魂坡之后,不知哪根筋接错了,凭空怀疑他俩有什么事情来,百般刁难不说,还一直不理不睬,再三解释无济于事。
“嗨,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被蒙在鼓里一点不知道呢?”江成焕一拽白兔,“走,去找金虎解释去。”
“啊,别”白兔欲言又止,用她那撩人的媚眼盯了江成焕一眼,流露一副欲迎还拒的表情,“干吗要去理会他呢,让他误会去,误会反倒是好着呢!”
白兔的表情忽然有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啊,这是什么道理啊,这等误会多难堪啊,若是继续下去,自己不是成了千古罪人了嘛,江成焕内心犹如打翻了调料瓶五味杂陈,是非得要整个清楚明白的。说着,要继续拉白兔。那白兔干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一脸哀怨的表情,令江成焕不知所措。
皆道,女人的心,天上的云,说变就变,不知什么时候又变成什么样子。此时的白兔,就令江成焕不知所以,站立在那儿不知是出去好呢,还是继续留下。
“喂,我问你,那个上次你让我替你收集的无根水究竟是要还是不要了呀?”
啊,无根水?
江成焕一时转不过弯来,脑海中还在萦绕眼前这一幕呢,“噢,当然,当然是要的,怎么,你收集了嘛,时间还没有到呢,无根水是必须的,否则,如何才能够找到崔判官,又怎样才能够缉拿牛氏魂灵。”
“既然如此,还去计较别的什么,当务之急是要将这件大事情搞定,最重要呢!”
咦,还别说,这个女孩真有那么点心计呢,虽然处于个人情感痛苦中,关键时刻却能够保持冷静守住底线,比自己强上百十倍呢,这件事情不可谓不重要的。可是,这一段时间忙这忙那儿的,居然没影儿。想到这儿,他不觉叹了一口气。
“唉,别提了,到现在还没有物色到躯壳呢,上哪儿去找合适的躯壳啊!”
是的,有了躯壳,牛氏才能安身立命,否则,无法到凡间来,即使来了,那也是来无影,去无踪,是无法操作的。还把人给吓死了呢。可是,寻找躯壳涉及许多方面的实际问题,最根本是道德问题,总不能为了破案子,将牛氏的魂灵附在一个好端端的人身体里,那岂不是害了人嘛,于心何忍啊!
“你考虑过你身边的人嘛?”
“我身边的人,谁啊?”
江成焕望着清纯冷静的白兔一脸茫然。自己身边会有谁啊,于是,一个个他熟悉的人影如同放电影一样在他脑海中萦绕,张三,李四,王二麻子,如此等等,他没有觉着有谁适合这个角色。
“马凯丽。”
忽然,江成焕耳朵旁传来三个清丽的字。
“啊,马凯丽?不可以,是绝对不可以的,她本身就是个多灾多难的女人了,还要琢磨她,岂不是雪上加霜,于心何忍啊!再说了,他也不适合啊,她的情形,有谁不知道道啊,一个好端端的女人,忽然成了杀人犯,成了杀害情夫的凶手,那岂不是成了天下最大的冤假错案了嘛,不行,绝对不行的。”
江成焕直摆手,头摇得跟货郎鼓似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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