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恋恋不舍。”
坏了,坏了,这家伙不仅精神上有问题,同时,性取向也有了问题。他怎么忽然变成这个样子呢,一个移动公司的老总,就因为遭遇幽谷隧道那场奇怪的交通事故之后,就变得这么不可思议,究竟是因为怎么了,果真是因为那场交通事故嘛,还是原本就是这样子。自己在这之前不认识他,不知道他一贯的秉性,同这样的人打交道,多难为人啊!
“你休息了这么长的时间,应该感觉好多了吧。”
“当然,不,一点不好,一点不好呢,”继续是男人女腔,“谁说我好了呀,人家不是一直想着你嘛,才不顾一切地跑到你这儿来。”
咦,太肉麻,他不想继续问下去了,再听他说话,他一定被醉死。
他胡乱地把这个肉麻的女人,啊不,是这个男人,支走了。回想那段对话,不寒而栗,太可怕,太可怕,他绝对不是个同性恋者,真不知道同性恋者是怎么过来的,那是天崩地塌的感觉,是要死人的。
他怎么也无法从刚才那段经历中摆脱出来,他联系了马凯丽。他必须同她沟通,只能同她沟通,他要知道马凯丽可知道董江的现在的状况。
这个女人姗姗来迟,直等得他是坐立不安。
“瞎,你怎么才来啊,真能磨叽,”见面后就是这口气,仿佛是老朋友似的,“搞什么去了。”
马凯丽见状,脸上腾地一下子红润了,同时,流露娇嗔的神情来。
江成焕顿时反应过来。是自己失态,情急之下,总会是忘情的。当然,这也是最本真的表露。是的,他现在跟马凯丽之间的确是多了一份难以释怀的情愫。虽说他不清楚究竟是缘于什么,他俩注定有着不平常的关系。他迫不急待地把董江的情形向马凯丽描述了一遍,然后,是期盼的神情。他太需要她的解释,看看她究竟会怎么解释,会不会带给他耳目一新的内容。
“他呀……,”马凯丽说完这两个字,顿在那儿,不继续往下说,让江成焕急楞楞地望着她干瞪眼。
“你倒是快说啊!”江成焕跺了一脚。
“唉,怎么说呢,说来话长,他是个苦命的人。”马凯丽瞟了他一眼,眼珠闪白间,流露一种惊艳的美,“同我小时候一样,遭受了意外刺激,一度精神失常,后来奇迹般地好了。和我不同的是,他后来不知怎么地忽然变得格外聪明起来,学习成绩突飞猛进,轻易考上了大学,学习计算机专业,如此,才有今天;原本以为这是上苍的安排,是个幸运儿,不料,妻子不明症状地病死,襁褓中的孩子也随之一命呜呼,这给他的打击太大了,他再一次精神失常。不过,这一次持续时间不长,经过一段时间治疗,很快病愈。单位考虑到他的特殊才能,所以一直启用他。却不曾想,会在幽谷隧道里遭遇那场莫明其妙的车祸。这一次,他虽是精神没有失常,但其实也算是不正常了,神经官能症,甚至,令人料相不到的是,他不知怎么地,性取向也莫明其妙地发生了改变。不瞒你说,他现在看到我的目光,我感觉完全是陌生的,他的整个眼神完全改变。虽说我俩是表亲,但原本一直的目光都有那么点暖暖的,或者是暧昧吧,可现在倒好,他流露出来的目光完全是同性之间才有的,我偶尔触碰到他的手时,他就跟躲瘟神似的躲开我呢,还不断地拍打着被我碰触过的手,生怕沾惹上什么晦气似的,真令人伤心。”
“怎么会是这样子呢,”听完马凯丽的介绍,江成焕自叹着,“那你的确很伤心,算是彻底失去了这个可爱的江西老表。”江成焕一语双关。
“跟你说正经的,你却笑话人,不跟你说了。”
“开个善意的玩笑,”江成焕赶紧收住,“人生怎么总是这么多灾多难,唉,想想我们俩,那段奇遇,我甚至认为,一切都是上苍的安排,人生注定有这一幕。”
“说这一码事,我还真是信了,我至今无法理解,那晚在断魂坡,我俩怎么就遭遇了那么恐怖的一幕。那个黑猩猩一般的家伙,我现在想起来还后怕。你当时看到了嘛,我一直不敢跟你提及,只要一想到那码事,我整个人就好像要失控一般。”
“的确有个黑猩猩一般的东西,我一直想问你呢,可是,说实话,我也不敢轻易提起,”江成焕联附和着,“你那家伙,那个力道,也太大了,一下子就把我推下了悬崖,多亏我命大,否则……”
“不要,不要瞎说,”马凯丽突然伸出手来捂住了江成焕的嘴巴,其速度真可谓是迅雷不及掩耳,江成焕的舌头感觉到了马凯丽手指上那淡淡的咸,“不许你胡说。”
香水伴之女性的体香,还有女性扑面而来的温柔,几乎把还是童男子的江成焕整个人掩盖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