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再给周萍斟酒,逐一斟一下去。
斟满了酒,马尚魁端起了杯子讪笑着,显然是要说几句。然而,除一旁方恒继续正襟危坐外,其余的人都在忙着夹筷子,似乎根本没有把正高举着杯子的马尚魁当一回事情。这一幕显然出乎他所料,正有点尴尬不知所措时,张野又扯开嗓子叫嚷开了。
“诶哟,干脆就这么开吃喽,肚子都咕咕叫唤了,还唧咕什么嘛,”说着,目光朝方恒投去,“姐夫,你说是吧,干脆开吃,嗯,开吃。”
方恒微笑了一下,没有言语,马尚魁更显尴尬,接过张野的话茬,晃了晃杯子说道,“好的,好的,开吃,所有的话都在杯中,我先干了这一杯。”
他说完,一仰脖子一口干掉。
“呵呵,这就对了,比说什么都好呢,”张野又吃了一口菜,端起杯子一仰脖子干了,“你看,这样子多好啊,省去了繁文缛节,一步到位多自在,是不是啊!”
“呵呵,果然是交际场面上的老手,一下子就把气氛搞热火起来了,”方恒笑道,“你家老周就是拿你没有办法。”
方恒说到这儿,微微偏了偏头朝一旁的马尚魁微笑了一下。
“哼,你们男人,天晓得,还有怕女人的,”张野说着,瞟了方恒一眼,举起杯子,“来姐夫,我俩干了这一杯。”
说着,干了,转向一旁的周萍,“姐姐,你说是不是啊,男人有怕女人的嘛,姐夫怕你嘛?才不会怕呢,若是要怕的话,他干吗要跟我干了这杯酒呢,是吧,来姐姐,我俩也干一杯。”
说着,一仰脖子,又是一杯酒下肚。
“咦,小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我俩干杯,和怕不怕你姐姐有何相干哪,犯不着呢,是吧。”方恒大笑起来。显然,方恒的兴致开始上来。
“其实呢,我知道今天马大队长为什么要请你们吃饭,”张野并没有接方恒的茬,只顾自己说,“他是要求你呢,他想升官,想攀高枝呢……”
“啊,张……我们俩喝一杯,”马尚魁显然不知所措,抢着要堵张野的嘴巴,说着,果然一仰脖子喝干了,“哪有啊,不是跟方奇相处这么长时间了嘛,这不就要离开这儿上省城高就了嘛,是饯行。”
“既是为方奇饯行,干吗先跟我干酒呢,理应是先跟方奇干了这杯酒才是呢,难不成,是我要赴省城去高就了嘛?哈哈……”
“那也是可以的啊,说不定你什么时候大发了也搬到省城去,也是不一定的呢,我这不是提前……”
“嗨,你俩就喜欢干嘴仗,就瞧你俩的热闹了。”周萍翻了翻眼珠子,脸上却是不动声色。
“对不起,让您见笑。”马尚魁赶紧道歉。
“姐,你可别这么说嘛,”张野伸手按了一下周萍的手臂,解释道,“其实呢,我这不是看他俩大男人坐在那儿正儿八经煞有介事的嘛,觉着气氛不对劲儿,调侃一下,提升一下气氛嘛,你看,现在不就轻松了嘛,姐,不管他们,我俩先干了这一杯。”
接着,她俩便小声嘀咕起来,连马尚魁敬酒时,周萍都是端着杯子脸仍旧是向着张野的。还别说,经这么一闹腾,气氛果然不同,谁都变得轻松自在起来,当然,几杯红酒下肚,其作用也是不可小觑的。见俩女人找到位置,马尚魁便只顾招呼方恒,他确实会来事,跟方恒海阔天空地闲聊起来。男人谈天的话题就是不同不女人,不是国计民生,就是职场风雨,鲜见婆婆妈妈的琐碎。俩人十分融洽,外人还真不知他俩究竟是什么关系,感觉如同八拜之交。
这就是马尚魁追求的目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