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呈现不自然之色,又忙转移话题“我给小姐擦背吧。”
“不不要,我自己可以。”上官暮雨不习惯在别人面身光祼身子,即使是同性。
那位大婶笑了一下,直说“那好,我在外等着。有事叫声!”说完,出去合上了门。
上官暮雨下地,走到脸盆前,拧着毛巾打理着自己。除去身上的黏湿,她换上床上刚才女佣拿进来的裙子。
她开门——
却看到一抹魁梧的背影!
“小姐,您还是进房休息吧。”蚊子带着一干人守在门口,这分明是变相的监视。
*
一条清静安宁的小路,两侧种满郁郁葱葱的树木,在阳光的透射下,散着淡淡的辛辣植物气味。路蜿蜒向上,尽头是一座白色的建筑。那是这座城市郊区著名的富人疗养院。
路边停着一辆黑色的布加迪威龙,车身完美的流曲线无不透着它无可比拟的尊贵和王者的霸气!不断闪烁的双跳灯,则隐隐地召示着车主人此时起伏不定的情绪。
银夜漠双手紧握着方向盘,直视着前方的白色建筑,眼底抹过一层浓浓地阴郁。
到底多久了?她是不是还是把他忘记得一干二净?!这极像是种绝决的态度,将那个伤害她的人的一切抹得一干二净!包括他这个唯一血脉相连的儿子!
自九岁后,银夜漠每晚都做着相同梦魇,母亲嘶厉的尖叫和满室刺目的鲜红。那种咬牙切齿的恨意也是从那日疯狂地种下。随着记忆的打开,他握方向盘的手下意识地愈加收紧,五指指节泛着冷青色,眸光一片寒色。
“少爷,不进去吗?”坐在副驾驶位普特见他起伏不定的情绪,隐隐担忧。
像是被心口急速涌起的愤恨压抑得极其难受,银夜漠嘶哑的低哼一声,发动引擎,迅即调转车头疾驶而去。他没有勇气去面对一个完全不认识自己的母亲!那种疼痛会生生撕扯他的心!只会让恨沉淀地更深!
普特深深地叹了口气,沉默了
路上手机震动骤响,银夜漠稳下了气息,平静地接通蓝牙“说!”
听着手机另一端来自银组织的汇报,他浓眉紧蹙!
眸底闪过一道锋芒,他冷冷地吐着:“要活的!”
普特诧然地看了一眼他,并没有开口。少爷手下的事务不是他可以问的,他向来知道分寸!
“普特叔,我明天就走。”银夜漠平淡地说,脑子闪现冉上官暮雨的脸,顿了下“那个女人我会带走!”
晕晕沉沉地睡了一天,等上官暮雨醒来已夜幕降临了!
记得银夜漠临走的时候告诉她这次要带她跟他一起回泰国,上官暮雨当然不肯,她好不容易才逃回国,怎么可能再跟他回到金三角?
可是银夜漠竟然拿她最好的朋友季温晓威胁她,说她如果不肯跟他一起回去,他就把她的好友季温晓也一起带过去,看上官暮雨还肯不肯去。
不过季温晓在和他的手下纠缠的时候受了枪伤,不知道严不严重——这分明是赤果果的胁迫啊!
发了几次汗,她觉得身上轻松了很多,头也不痛了。
那位女佣一直寸目不离的照顾着她,帮她擦了几次身子。
上官暮雨下床,朝窗外看了看,心里划过一丝茫然!
怎么办?银夜漠真的将季温晓也抓来了吗?还连累她受伤了?
喝了几口素粥,上官暮雨突然抬头看着女佣,有些急切“你知道我的朋友在哪吗?”
“你是说受枪伤的姑娘吧。”女佣在她碗里又添了些粥。
上官暮雨一听,腾地站了起来!攥紧着女佣的手,急喘“她在哪里?告诉好不好?”
“普特先生给她治了枪伤了。好像伤得不轻”
上官暮雨心猛得一紧,脸色微变“到底怎么了?”
“小姐放心,普特先生医术很好的,不比外面的医生差。会治好的!”女佣忙安慰她。
“我要去看她,求你带我去好吗?”上官暮雨此刻就想见到季温晓!
女佣正为难地立在那儿不知说什么——
“我带你去!”一声清冷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上官暮雨心中莫名一喜,转过头去看。银夜漠一身黑衣踩着冷冷的月辉跨步进来。
看到她微微润红的脸色,他的嘴角不由勾起一道好看的弧线。走近身边,下意识地抬手去触她的脸颊,那指下的细腻光滑让他流连不舍。
女佣识趣地退出了房间。
“嗯,看来好多了。”银夜漠目光深遂地凝着她,淡淡地说着。他不清楚为何一回到这里,就这般急切地想看到她!
上官暮雨皱起眉头,带着疏离与厌恶:“为什么要抓晓晓过来?她现在怎么样了?我很担心她!”
银夜漠挑挑眉,牵过她的手“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