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很深,不是单单止血就可以的,万一发炎或者感染就不好了。”上官暮雨一边说,一边拿了个薄薄的外套披在身上:“我和你一起”
“不行。”炎昊然立时捉住她的手腕制止,他漆黑的眉微微皱起来,在眉心形成一个小小的川字;“医生说了你不能乱跑乱走,要多休息。”
上官暮雨把他的手推开:“我权当出去散步了,再说,有车子,怕什么。”
“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你在家休息。”炎昊然还是不准许,他飞快的将衬衫整理好,拉了她在沙发上坐下来:“你听话,我自己去医院,处理好伤我就回来,你在家哪都不要去。”
上官暮雨还预备再说什么,炎昊然却已经飞快的出去了。
她不由得嘟嘟嘴坐在沙发上,眼底有些担心,却又缓缓的溢出浅浅的笑意来。
炎昊然身体底子很好,果然恢复的很快,等到他伤势没有什么大碍的时候,上官暮雨就提出了搬家的请求。
炎昊然自然是求之不得,他对银夜漠的那些做法十分的看不上。
他一心一意想要呵护想要她幸福的女孩儿,却被人这样欺负,偏偏又不能为她做点什么,炎昊然早就憋了一肚子的气了。
两人商量了很长时间,上官暮雨终究还是决定去悉尼,上官暮雨选择的原因是,那个城市冬天不冷,而夏天又不会很热,十分适合她,而且炎昊然在那边正好有房子。
订下来要去的地方之后,炎昊然就开始着手办理一应的手续。
上官暮雨不想再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就要炎昊然重新租了一套房子,他们一起搬了过去。
两个月后,踏上离开的飞机,上官暮雨在走上舷梯的那一刻,又回头看了看这座美丽的城市。
她不知道她还有没有留恋,她只知道她的心平静似水。
所有的恩怨,所有的爱恨,所有的眼泪和欢笑,所有的幸福和痛苦,都一起留在这里吧。
她什么都不愿意带走,也什么都不愿意留下,只希望,这一次离开,就是永远的分别。
*
五个月后,悉尼。
一个穿着黑色短风衣的男人急匆匆的冲进了医生的办公室。
“医生,都痛了这么久了,为什么还不生?”
炎昊然浓眉紧皱,眼底布满了血丝,上官暮雨从凌晨三点钟就开始阵痛,一直到现在都七点了,还不生。他简直要发疯了!
“炎先生别急,这是正常的宫缩,再等等宫口开了自然而然就能生了”
“可是医生,她的身体并不太好,为什么不选择剖腹产?”炎昊然高大的身躯微倾在桌子上方,只差没有伸手扯住医生的衣领了。
“只有正常顺产出生的孩子才更健康,因为他们经受住了母亲产道的挤压生存能力”
“我不听这些!”炎昊然终于忍无可忍:“她是中国女人,不像外国女人那样不把生孩子当回事儿,她已经痛的昏过去两次了!”
医生显然被这个憔悴却又愤怒的男人给吓坏了:“可是先生我们的护士检查过了她还可以撑住”
炎昊然简直都要咆哮了:“还可以撑住?是不是得人有个三长两短你们才愿意去剖?我说!现在就准备手术!”
办公室的门忽然被人推开,护士小姐一脸仓皇的跑进来:“医生,号的小姐又昏过去了宫口还没开”
老医生开始不停的擦汗:“准备手术吧,快一点”
炎昊然捏紧双拳,拼命的控制才没有让自己重重一拳砸在医生的脸上。
“我警告你,她若是有个什么不好,我就一拳打烂你的脑袋!”
炎昊然双眸圆睁,满面杀气,医生连连应是,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手术室的门关上了,炎昊然却觉得自己整个人都绷成了一根紧紧的弦,他不是没有经历过生死,可是像这样的心情,却是第一次体会。
母亲的痛苦中,婴孩降生生命如此的奇妙。
仿佛在外面站了很久,仿佛也只有短短的几十分钟。
手术室的门忽然打开,婴儿的啼哭声响亮的响起
炎昊然高大的身躯骤然的松弛下来,他有些颤抖,脚步甚至都蹒跚了,缓缓的往手术室那里走去。
麻醉剂的药效还没有过去,上官暮雨躺在床上犹在安静的沉睡。
那哇哇啼哭的婴孩儿皱巴巴的皮肤还没有舒展开,就想说是一个皱紧了眉头不高兴的小老头。
护士小姐将踢腾着小胖腿儿的婴儿抱去称重,然后洗干净裹在襁褓里送回来时,那个小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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