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已经和昊然在一起了,朝秦暮楚的事情,我做不到。”
“可你不爱他,雨儿,你不爱他的对不对?我们以前那么好,那么快乐,你都忘记了吗?”
“正是因为没有忘记,正是因为有太多的念念不忘,我才一个人独身了那么多年,可是后来,银先生,我年纪一天一天*变大,我明白了很多,浪漫的爱情,更像是镜中花水中月,诚然很诱人,却不是永恒的。”
上官暮雨叹口气“我们两个人,真的不适合,在一起,有数不完的矛盾和纷争,人这辈子这么短暂,是要快乐的过下去,银先生,我很累,我想要的是一个稳稳当当的依靠,而且,我已经开始一点一点的爱上昊然了。”
上官暮雨说到最后一句,抬眸望住了银夜漠的眼睛,再也没有躲闪。
她不是为了打发掉他的纠缠故意的说这样的话骗他,她的每一句话,都是她内心最真实的表达。
“雨儿,我不信,你在骗我。”银夜漠的声音一下子扬高起来,她说的最后一句话,就像是一根尖锐的利刺,一下子扎进了他的心脏。
“我没有。”上官暮雨笑:“这世上,一辈子只爱一个人的人,有,但我不是。”
上官暮雨说完,抱了奇奇就大步的向前走去,银夜漠却不甘心的追过去:“那儿子呢?他出生我就没有陪在他的身边,现在你还让他生活在残缺的家中吗?”
“家庭残缺不残缺,不是最重要的,如果一个完整的家庭,却让孩子感觉不到爱,那更可怕。”
“为什么你要这样狠心上官暮雨?我已经改了也不行吗?”银夜漠已经忍不住,声音中也带了隐隐的愤怒。
“好,你这样说,那我就好好问问你,你知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上官暮雨看向他,眸光锋利如刀。
银夜漠被她看的不由得一怔,旋即却是很快答道:“我错在没有相信你,用罗思婷来气你,可我那时候已经不爱罗思婷了,雨儿,我爱的人一直是你”“还有吗?”上官暮雨轻轻一笑,她就知道,他永远不知道自己错在什么地方。
“还有还有我妈那里我不该一直介怀着你的身世听她说了几句,就那样对你”上官暮雨的目光不由得一暗,饶是过去多年,她还没能忘记当年苏佩琴对她说的那些话。
“那好,那我现在问你,如果我和你妈妈又发生矛盾和争执,你怎么办?”
“雨儿我们不是已经搬出来了吗?不住在一起就不会发生这些事”
“四年前我们也搬出来了。”
“我我会努力来调和的,不会再发生那样的事情了,而且,只要你是对的,我就一定站在你这边。”
银夜漠说得十分笃定,上官暮雨却明显的看到他眼底的躲闪。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我有听你妈妈说过,自你出生,你爸爸就很少照看你,而你奶奶那时候病逝,你爷爷更是无心其他,你是她亲手带大的,你们母子感情极深。”
上官暮雨细细的回想着,她记得很清楚,苏佩琴得意的和她说:“你死了这条心吧,只要我苏佩琴活着一天,夜漠就不会不听我的话,他就算是真娶了你又怎样?你看,你们现在还不是闹的不可开交?我告诉你,我儿子这么优秀,不会,我也不允许他吊死在你这棵树上,上官暮雨,得不到长辈祝福的婚姻,注定不会长久!”
苏佩琴说的很对,他们母子感情极其深厚,甚至在银夜漠念高中的时候,平时衣服鞋子还是苏佩琴亲手打理。
他这样骄纵和独一无二的性格,也是这样养成的吧。
只要苏佩琴对她的态度没有转变,他们两人就甭想过安稳的日子,不要说她没有回头的打算,就是有,这一关她都过不去。
那个看到她就一脸深恶痛绝的女人,是她的母亲抢走了她的老公,苏佩琴可能会改变对她的态度?简直是天方夜谭!
“银先生,该说的,我都说了,这么多年了,我希望你能真正的成熟一点,不要再这样随心所欲为所欲为了。”
上官暮雨说着,看着银夜漠,深深的看入他的眼中去:“银先生,我是真心的希望你能够幸福,比这世上任何一个人都要希望你能够幸福。”
“幸福?上官暮雨你认为现在的银夜漠还能够幸福吗?我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在一起,我的儿子不认我,你说我怎么幸福?”
银夜漠咄咄的*逼问,让上官暮雨有些说不出话来,可是如果早知道今天,当初又何必做出那样伤人不留余地的事情来?
柳月当年对她百般挑衅,后来她也曾对银夜漠说过,可是结果呢?
他做了什么?
因为身世的关系,苏佩琴始终不接受她,他可曾站出来说过一句维护她的话?那时候的她,还是他的未婚妻啊。
还有罗思婷,他纠缠不清的另一个女人!
往事不堪回首,上官暮雨都不愿意再去多想,过去了,她只希望永远的过去。
“是不是心中愧疚,所以才说出这样虚伪的话?你明知道,我根本没有办法幸福,我无法爱上别的人,这一辈子,你让我去哪找所谓的该死的幸福?”
银夜漠的声音控制不住的变大,奇奇害怕的缩了缩身子:“妈妈,我们走吧”
两人耽误了这么久,天已经渐渐的黑了,奇奇趴在上官暮雨怀里不敢抬头,连声催着,上官暮雨也不想再多说什么:“如果你认为我说的话都是虚伪的,那么我全部收回,天晚了,我们先走了。”
“你心真狠上官暮雨,如果这就是我要受到的惩罚,好,我该死的认了。”
银夜漠说着,也转过身去,寂冷的街道上,两个人背对而站,他的声音被冷风吹来,淡淡的,静静的,仿佛风一吹就散去了一样。
“谁让我当初做出那样的事情,谁让我自己不知道珍惜,谁让我”他狠狠的握紧拳头,声音就似从牙缝之中挤出来的一样:“谁让我,连你多重要都不清楚该,这是我该得的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