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前的他,会愿意为了孩子与她结婚吗?也许会吧。
“算了,银夜漠,过去的都过去了。”
上官暮雨觉得头有点疼。
这些天,经历了太多,跟银夜漠争执了太多,情绪起伏不定。
还有,回忆了太多,她不想再提起这些伤人的事。
她只想跟过去彻底说再见,回归平静的生活。
银夜漠却阴沉着脸说:“谁说的?”
“有些事能过去,有些事却不能。”
“你想怎样?”上官暮雨紧张地问“银夜漠,你可别乱来。”
银夜漠抿了抿唇说:“我说过的,要是谁敢欺负你,她就是我的敌人,我会加倍还给她。”
上官暮雨微张着嘴望着他。
她仿佛又看见了当初的银夜漠,那个把她宠在掌心的银夜漠。
可是,有些东西一旦失去了,真的不可以再重新找回的。
就比如她和银夜漠,当年的是是非非,永远是横在心上的一道疤,是不可能消除的。
她说:“银夜漠,其实,欺负我欺负得最厉害的人,是你。”
“我欺负你?连你也说我欺负你?”
银夜漠激动地嚷,嚷过之后却又丧气。
“是,我是欺负了你。可是,你同样也欺负了我。”
上官暮雨闭上了眼。
“银夜漠,我很累,我不想再跟你争什么。我想休息。”
银夜漠重又坐回到床边,看着上官暮雨闭着的眼睛。
他说:“雨儿,我们可以重新再要一个孩子的。”
上官暮雨睫毛微颤,但是她没有睁开眼睛,她带着倦意回答:“银夜漠,我累了。”
她真的累了,被折腾的。
一切都是那样的莫名其妙。
六年多过去了,当她好容易把过去忘记的时候,他却又跑了回来。
囚禁她,掠夺她,然后又来说要娶她,同她生孩子,这算什么?
银夜漠轻声地说:“雨儿,这些年,一定受了很多苦。”
但是上官暮雨没有回答他,她闭着眼,似乎睡着了。
银夜漠起身,悄悄叹了口气,靠在窗前。
他在想,什么是爱?而他又在做些什么?
爱一个人,是不是就应该爱她的全部,不论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爱一个人,是应该想方设法得到她,给她提供最好的东西,还是应该顺着她的心意,看着她与别人幸福?
心乱了。
上官暮雨闭眼躺在床上,却没有睡着。
她并不是真的想睡,她只是想回避银夜漠,不想再跟他扯上什么关系,甚至不想见到他,不想跟他说话。
感情的事太伤神,她的神经太脆弱,伤不起。
她不想再谈感情,她只想平静地生活,做好自己喜爱的事业,让妈妈过上幸福的生活。。
别的什么都不愿想了。
她不愿再去回想那两年的艰辛生活,过去的就让它永远过去吧。
如今,她终于有了自己的事业,有了自己奋斗的目标。
而且,那个工作是她喜欢做的。
但是,她无论如何也躺不下去了,她睁开眼睛,从病床上坐了起来。
其实,她只是手腕受了伤,失血较多,别的没什么大不了的。
输过液,吃过东西,现在已经没事了。
银夜漠转头问:“雨儿,怎么了?有什么事?”
上官暮雨摇摇头:“没事,就是躺多了,想走走。”
“我扶你到下面去走走,透透气。”银夜漠过来,打算扶她。
上官暮雨侧身避开,她不习惯这个样子的银夜漠。
他的变化太快,让她总是会怀疑,下一刻,他就会立刻变脸,又来折磨她。
就在这时,银夜漠的手机响了。
他拿过来一看,却递给了上官暮雨。
“这是你家里打来的。”
上官暮雨接通电话,话筒里传来季温晓的声音。
“小雨,你没带你自己的手机,我只好打这个电话给你。你什么时候能回来?张总说有一笔大生意要做,让你跟他联系一下。”
“哦,好的,我呆会就打电话给他。”
上官暮雨跟晓晓聊了几句,挂断了电话。
晓晓口中的那个张总,是一家装修设计公司的老总。
上官暮雨的很多设计工作都是通过他介绍得到的。
估计他也是因为联系不上上官暮雨,只好打到她好友那里去。
上官暮雨却不愿用银夜漠的手机打给张总,将手机还给了他,打算呆会借用一下幻手办公室的电话。
银夜漠却象是看出她的心思似的,说道:“你稍等会。”
然后打电话给他的一个部下。
“你马上买一部手机,外加卡,送到幻医生的诊所来。”
银夜漠挂断手机,对上官暮雨笑了笑。
说:“另找电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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