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轻抬起头,朝四周望。
阳台上空空的,只有她一个人,她没有看见别的人影。
她抹掉眼泪,惊惧地问:“你是谁?是谁在跟我讲话?”
那个声音又说:“你别管我是谁,我只问你想不想。”
这回心轻听出来了,那个声音来自阳台的门内。
那个人跟她隔了一道门,他一定是躲在门后,难怪她看不见他。
心轻扶着阳台的墙壁,想爬起身,看看躲在门后的那个家伙到底是谁。
那个人象是猜到了她的用意,警告她:“你别过来。如果你非要过来看我,我只好走开。如果你想得到银夜漠,就乖乖呆在原地,听我的安排。”
心轻不敢再动,她坐在地上,犹豫着。
犹豫了好一会,她问:“你凭什么能让我得到他?”
那个人说:“我不能保证你能得到他,我只能给你提供一个靠近他的机会。你可以考虑要不要争取这个机会。”
心轻想起了适才的羞辱,咬了咬牙说:“我要这个机会。你说,我该怎么做?”
“很好,我会告诉你的。”那个人说。
大厅内,上官暮雨扳开了银夜漠揽着她的手。
厅内几乎所有的人都在看着这边,银夜漠不好强迫她,只好松开了手。
轻声安慰:“雨儿,别生气。你摔了她一跤,算是出了口气。等晚会过了,我再找她算总帐。身体是自己的,别气坏了。”
上官暮雨想起过去那些事,有些心酸。
乏力地说:“还能怎么算?事情都已经这样了,再算也无济于事。”
“就算无济于事,也不能就这样算了。我说过的”
“你说过的,如果有人欺负我,你会加倍还回来,是不是?”
银夜漠的话还没有说完,上官暮雨就打断他的话,替他说了。
银夜漠尴尬,他知道上官暮雨反感他这样的说辞。
另外想着理由说:“不完全是这样。那个孩子也是我的,她害我丢了孩子,我不找她算帐可能吗?”
他在想,如果不是当年他一再的害她流产,在乎别的女人,上官暮雨应该不会伤心离开,再同炎昊然有什么牵绊。
看在孩子的份上,说不定她现在就委屈求全,嫁给自己了。
他们一家三口在一起,该有多幸福啊。
可是现在呢,奇奇早不认他这个爸,他们之前的孩子就夭折了。
上官暮雨没有反对他,他说得对,那个孩子也是他的,他爱怎么为孩子报仇怎么报吧。
和心轻争论了这一番,她感到疲倦。
周围的人几乎都在看着她,她不想再在他们面前强装出笑容。
上官暮雨仰面望着银夜漠说:“夜漠,我想回去了。”
“别,”银夜漠挽留“雨儿,你回去了,晚会就没有女主人了。”
情不自禁拉住了她的手,象是生怕她说走就走,撇下他独自在这儿。
上官暮雨用力挣开他的手。
纠正他:“我不是晚会的女主人,我从来没有答应过你,要当晚会的女主人。”
“我知道,”银夜漠展颜一笑“你呆在这儿,我就当你是女主人了。”
“夜漠,你不要这样强人所难好不好?”上官暮雨有些烦恼。
心轻的到来,勾起了她许多的心酸往事。
她只想躲开,到没人的地方,一个人静一静,不要在这儿强装笑颜。
银夜漠眼中有受伤的神情一闪而过。
“雨儿,”他问“你来参加这个晚会,感到很为难吗?”
“是,我以为今晚只是个普通的聚会,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来。”
上官暮雨别过身,望着厅内璀殜的灯光,还有密集的人群,一阵烦闷。
银夜漠陪着笑说:“人多人少还不都是一样吗?反正都是聚会,你就当他们不存在好了。”
“怎会一样呢?”上官暮雨反驳“他们当中有很多人前不久才参加了我和昊然的婚礼,今天却又看见我出现在这儿,你让我怎么面对他们?”
“你还在记恨我从婚礼上抢走你?”
银夜漠脸上的笑容不见了,声音很闷。
上官暮雨转过头,不可思议地望着他。
他为什么要这样说?她说的好象不是这个意思。
想开口解释,一时却又不知该如何解释。
银夜漠勉强笑了笑,说了个折衷的法子。
“要不这样吧,雨儿,你先到我办公室去休息一下,好吧?”
他都说到这份上了,上官暮雨不便再拒绝,只好点了点头。
银夜漠便护送着她往门口走。
一路含笑向客人打招呼。上官暮雨只好打起精神,强装出笑容敷衍。
反正到门口距离很短,坚持一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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