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美的景色。
有去过茵梦居的人认出,这正是在银夜漠的别墅附近拍摄到的风景。
银夜漠望着这熟悉的景色,动情地说:“她说,她很喜欢这儿的风景,我希望我能一辈子在这儿陪她看风景。曾经的我,太霸道,霸道地想把她绑在风景跟前,却从来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
说到这儿,银夜漠黯然神伤,他想起了把上官暮雨关在茵梦居的日子。
黯然说:“我不明白,绑在风景前的女人是苍白的,是会枯萎的。等我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我已经在我和女人之间劈开了一道很深很深的裂痕。”
声音凄楚,宾客中隐隐传来啜泣声。
从来强势惯了的男人,突然表现得这般伤感,这般无奈,让人尤为感动。
舞台下方,帷幕后面的方向,传来一声轻轻的抽鼻子的声音。
声音很轻,但是银夜漠依然听见了。
打从站在舞台上起,他的心思就一直放在这个方向。
他的耳朵,一直注意聆听着这个方向。
听见这个声音,他的心跳顿时加快了。
是上官暮雨在哭吗?她是在为过去伤心,还是被自己打动了?
银夜漠克制着自己的激动,对着话筒说:“她就在风景的下面。我想请她做一个选择,请你听好了,是请求,不是强迫。”
最后这句话是对上官暮雨说的。
他怕她误会,又以为自己在强迫她上台。
大厅内顿时变得寂静异常。
所有人都屏息静气地等待,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大厅内静得只能听见音箱内偶尔传来的空谷风声,和几声鸟鸣。
寂静中,银夜漠对着后台说:“请你选择,是到台上来,还是不理会我,自己离开。”
“如果你肯给我一个接近你,让你考核的机会,或者说,你仅仅是给我一个做你的普通朋友的机会,请你到台上来。如果你不想再见到我,这辈子都不想原谅我,你不必再到台上来了。遥控器在你的手上,一切都由你自己选择。”
银夜漠说完,紧张地盯着台后的方向。
心“扑扑”的跳得厉害。
原来的计划,他是想在这个舞台上当众向上官暮雨求婚。
打从上官暮雨离开茵梦居,同意参加这个晚会的时候,他就在着手准备了。
但是这几天的争吵,让他改变了主意。
象这样的求婚,多半会引起上官暮雨的反感。
在晚会前,他其实已经放弃这个计划了。让上官暮雨来参加晚会,其实就是想让她放下包狱,出席公众场合。
但是,刚才培天等人来搅场,又让他想起了这个计划。
上官暮雨显然很在意别人怎样看待她。
他不要她这样,不要她象个鸵鸟一样,把头深埋在沙砾当中。
他要她勇敢地站出来,堂堂正正地面对所有的人。
既然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那么,就让他来弥补吧。
他要当众向她承认自己的错误,告诉所有的人,错在他,是他强迫她来到他的身边,还她一个清白。
他相信,他这样说,心软的上官暮雨多半会选择上台来。
那时,他有更多的话要对她说。
他会当众澄清,当时,上官暮雨从婚礼上跟他走,完全是因为他协迫她。
看见他的动作,所有的人都看向台后。
已经很明了了,那个女人就在舞台的后面。
静默了半晌,终于,温情舒缓的音乐声从后台响起,然后,一个花环从台下冉冉升起。
银夜漠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
这音乐,是升降台升高时发出的音乐。
五彩的花环,浅绿色的头纱,浅绿色的晚装,白色的莲花。
终于,春神般的女人整个站在了众人面前。她站立的位置,正好位于背景的一座山峰上。
看上去,就象是她站在峰顶看风景的模样。
音乐声戛然而止,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银夜漠看见罩在女人脸上的面纱,微愣了一下。
这明明是头纱,不是面纱。
但只愣了一下,他的唇边便泛起了怜惜的笑容。
她一定是在害怕,害怕面对台下的人。
“放心吧,雨儿,”银夜漠在心里说“你马上就不用害怕了,因为我将会挽回你的面子,打消你所有的顾虑。”
他走上前,冲着女人微笑着,把自己的手递过去,轻声说:“雨儿,来,到这边来,我还有话对你说。”
绿装女人把手伸了过来,放在了银夜漠的手上。
她的手上,戴着同色的手套。
女人的手,小巧而温软,隔着手套也能感受到它的柔软滑腻。
但是银夜漠的脸色却变了。
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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