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不知为何曹佑心中跳了一下,不由斥道:“还不快说。”
“是,大哥你也知道,刑部没什么油水,就是靠着死人发点小财。”
这一点曹佑也是清楚的,曹霈每年孝敬的银子怎么来的,他自然知道,只听曹霈接着说道:“可这次遇上大麻烦了。我四处打听得知,这次行刺的刺客,就是伤了刘錅的那个,已被确认了其身份,正是西南大盗燕南飞。”
“西南大盗燕南飞?”曹佑还是没听出来,这燕南飞与刑部有什么关系。
曹霈的汗又急得冒了下来,“大哥,这燕南飞当年……当年被处以死刑,就是关在刑部的大牢里。”
曹佑终于听出了点眉目,“莫非你们将他给放了?”
曹霈不想点头,可事实如此,所以还是点点头回道:“当年……当年有人拿一大笔钱买他一命,我一时没顶住,就……就……”
“你……你怎么能如此糊涂,这样的重犯也敢随意买卖?”
听了曹佑的斥责,曹霈心中很是不服,这些事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拿银子时怎么没见你说什么,可现在不是置气的时候,曹霈躬着身,朝曹佑连连求告,“大哥,是我糊涂,还望大哥看在一家的情份上,救救弟弟我。”
这不是小事,曹佑终于明白曹霈为何如此着急了,可是着急有什么用?一时也拿不出主意的曹佑只得先将曹霈稳住,“此事非同小可,容大哥好好想想,你也是为官多年,怎么就稳不住呢?情况还未明就先乱了自家阵脚,急什么,先回去,等我消息。”
“是,大哥。”得了曹佑一句话,曹霈才心安了些,在曹佑的叮嘱下先回去了。
这边,曹佑脸色凝重的思索了会,吩咐一声,“备车。”
诚信伯府,舒家琪刚刚回到府中,与父亲诚信伯舒弘还未来得及说上两句话,就有下人来报威远侯爷来访。
“父亲,侯爷是来找孩儿的,就由孩儿出面吧。”
“好。”舒弘点点头,也没多问。
诚信伯府虽然舒弘是家长,但舒弘没什么才干,又惯爱各种享乐,所以真正做主的是他儿子舒家琪,以及宫中的那位贵人娘娘。
外书房里,舒家琪与曹佑分宾主坐了,上了茶,舒家琪见曹佑迟迟不开口,他也稳坐在椅子上,只说些天气、帝都轶事等等闲话儿。
“舒大人,明人不说暗话,此次来访,舒大人应该知道老夫所为何事吧?”一杯茶见底,曹佑终于耐不住了,开门见山直接发问。
“噢?下官真不知侯爷为何事而来,侯爷请说,下官洗耳恭听。”
“舒大人,咱们同殿为臣,也算有些交情,舒大人又何必跟老夫打哑谜呢,老夫此来,只想问问,舒大人有什么打算?”
对这位曹家的掌门人,舒家琪也不想得罪得太狠,听了此话,终于放下茶杯,郑重说道:“此事还请侯爷谅解,下官也是职责在身,上命不可违,既然侯爷问到下官头上,下官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舒大人请说。”
“侯爷还是早做打算吧。”见曹佑有些不以为然,舒家琪接了一句,“当年成王身边有位姓燕的幕僚,不知侯爷知否?”
姓燕的幕僚?燕南飞?
曹佑眼一缩,咂摸出其中之意后,再也坐不住了,匆匆告辞而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