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严宁噤若寒蝉跪在地上;“……这……不是刚上任吗?没有经验,没有经验。大人饶过啊!”
李浮也恭敬上了一杯茶:“老……老爷别生气,我四人感情深厚,他们二人犯了王法谁也没办法。不求宽恕但求一见,还望大人体恤体恤……”
“我体恤有什么用?!”嬴不疫怒道。
严宁当即领悟:“小兄弟,刚才是哥哥昏了头了。这人确实不好放,但……这个这个您也算是家属,见一面也是人情之中……人情之中。”一边说还一边陪笑。
说完就变了个脸朝外喊道:“陈二驴。”
一个大头兵颠颠跑了,嘴上还带着笑,不知是不是笑他脸上还青一块紫一块:“大人,您找我?”
严宁从腰中扔给他一串钥匙:“带二位去寻一下亲友,找个干净点的地方。”随后还询问嬴不疫:“身边用不用留人盯着?”
嬴不疫用手敲了敲桌子:“按规矩办。”
“是!”又吩咐大头兵:“依例,两人看守……这个这个……不用靠太近。”
李浮姒天岚谢过严宁之后就跟着大头兵去看姜飞白和姬雨泽了,此刻屋内就剩嬴不疫还有严宁了。
严宁见人都走了,正要敬茶拍马,却发现嬴不疫正黑着脸看着自己。琢磨一下不知自己错在哪,赶忙跪下等着嬴不疫发言。
“说说吧,这些年卖人口都赚了多少钱?”嬴不疫淡淡问道。
严宁听完居然没经过嬴不疫同意站了起来,走到房间门口将门紧紧锁实又回来跪好小声问道:“大人……您莫不是总城来的?”
“放屁,我不是你接回来的吗?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
严宁摸了摸头:“大人既不是总城暗访,打听这个……莫不是也想分一杯羹?”
嬴不
疫没看着他,喝着茶,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留空间给严宁自己幻想。
严宁回想起两日来嬴不疫看似正经实在同流的做派不由兴奋起来,又跪前一步:“大人,昨儿我还是小兵,哪有油水刮?这不是靠大人提携才换得这蕞尔末吏,好在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大人您要是要干,小的一定不遗余力。”
嬴不疫继续低头喝茶:“就算要做,我总得知道对手是谁吧?别抢了人家买卖惹了一地仇家。”
严宁嘿嘿一笑:“大人,您想多了。做这个事情的人多了,都是定期给上面上供的。大人您别这么看着我,十八年了,这种事情早都传开了。”严宁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道:“十九年前咱们打下这荒远城,嬴烷掌教走马荒远。至此,周边村庄就成了咱们大银库。先前十几年还偷着来,等嬴烷大人儿子也就是现在掌教嬴寿大人接任以后,都乱了套了,才几年外面都没人了。”
“这是你猜测的还是人尽皆知了?”嬴不疫皱眉问道。
“即是猜测的也是人尽皆知的,您琢磨啊,上面还有可能有什么证据能留在咱们手里吗?这事要不是他默许,这城里能到处都是贩子堂口?”严宁谄媚道。
嬴不疫刚要接着问,外面就传来脚步声,严宁也赶紧起身侧立一旁。
嬴德兄弟二人见房门紧闭就在外面行礼问安。
不料!
里面直接传出暴呵:“来人!把这两个以下犯上的东西给我抓起来。”
许是二人积威已久竟无人敢动,严宁二话不说走了出去,拿过下属手里的木枷就要给二人套上。
二人刚想反抗却看见嬴不疫杀人一样的目光,想起昨晚的遭遇老老实实被上了枷锁。
“大人,这是何意?”嬴德成指着颈上枷锁问道。
“何意?本大人在里面好好的,被你们恶意冲撞了。”嬴不疫起身笑道。
“大人,您这借题发作也太明显了吧?属下不服!何况您……”
“何况我既无实官也无虚职,无权拿你,对也不对?”
嬴德成虽然气急但也不敢太过造次,只能隐忍低头答道:“对。”
“那你反抗啊,我不拦着你。”嬴不疫脸上笑意依然未减。
嬴德运刚要起身却被嬴德成死死按住,此刻他已经不敢再给嬴不疫动手的理由了。
“大人,属下听说了您朋友被打,但真不是属下所为,属下仅是老实听您吩咐给他二人提了官。”
嬴德成此刻就赌嬴不疫手里没有他唆使别人打人的证据。他也确实赌对了,嬴不疫手里就是没有证据。
“我知道,不是你差人打的。”嬴不疫还在笑:“我这不是在问你冲撞上官的罪吗?”
嬴德成伸头大喊:“冤枉啊大人!欲加……”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对吧?我替你喊了。玩忽职守不一样被人打成了废人?”
“大人,真不是……”
“真不是你差人打的,我知道不是你,我只不过是给你举个例子。”
严宁见嬴德成已被嬴不疫牢牢压制不由大爽准备报仇:“来人,给我上刑!”
啪!
嬴不疫轻拍了严宁头一下:“上你个头上!把毕平和他们一起送到内政官大人那里,他的狗让他自己看着办吧。”嬴不疫玩味说道:“你们一定以为我会打你们一顿泄愤是吧?这就夺了你们官职,你们这些年得罪的人一定会给你们一个好下场的。相信我。送走!”
“你们聋啦?!嬴大人说的没听见吗?”严宁高喊。
“是!德成德运大人,对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