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儿姐姐,你在想什么呢?我跟你说话,你都不搭理我!”吴芊芊不满地撅着嘴,气哼哼的样子。
晏舞儿立即端正地坐好,赔笑道:“听着呢,莫非你还对他有所眷恋?舍不得了?”
“去!我才没有呢。”吴芊芊笑了,垂下眼,红红的脸蛋上带着几分小女儿的娇羞“孙义亭去我家提亲了,正好遇上慕容怀退亲,我爹娘正不好下台,当即就同意了,当时他们那个样子,现在想起来真是好笑!”
说着,她立即没形象地笑倒在桌子上,嘴里还含着没嚼碎的梨,呛了好一会儿才好。
“我说今日怎么舍得来找我了,原来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等着待嫁了呢!”晏舞儿也很是替她高兴,吴氏虽然不好,但这个吴芊芊却不错,单纯直爽,她很喜欢。
“姐姐又取笑我,不理你了!”她羞恼地转过头去,见菲儿和嫣儿睁大了眼睛好奇地看她,又是一惊。
菲儿和嫣儿都是十多岁的年纪,古代女子大都早熟,有的女子已经开始议亲了,所以她们什么都懂,此刻二人皆是一副羡慕憧憬的样子。
晏舞儿明白她们的心思,心里还是有些汗颜,这个时代的姑娘家只要会针线女工,三从四德,其他什么都可以不学,自小就是在为嫁人做准备了。
她也明白二房和三房让她们两个来自己这里的意思,都是一家人,如果有合适的,她还真的愿意帮这个忙。
自从身份再一次水涨船高之后,晏舞儿不可避免地要出席一些贵妇们组织的活动,这倒跟现代社会差不多,不外乎就是为自己的夫婿积累人脉,又因为古代女子地位的特殊性,这些活动往往还成为了变相的相亲会,在柏氏和林氏明里暗里的鼓动下,晏舞儿也带着菲儿和嫣儿她们出席过几次这样的场合。
这日,柏氏和林氏又登门了,脸上堆满了笑容,晏舞儿有些害怕她们这样,摆明了就是有求于她,而且明显又是为她们女儿的事情来的,因为明日,她会去卢国公府赴宴。
“二位婶娘,真是稀客啊!快请!”
“民妇给裕王妃请安!”柏、林二人破天荒地守起规矩来,恭恭敬敬地向晏舞儿行了大礼。
“婶娘这是作甚?莫折煞侄媳了,快请起!”晏舞儿忙上前扶起二人坐下。
柏氏讪讪地道:“侄媳妇啊,都怪我们无形无状,我家老爷说了,如今王妃身份不同了,该有的礼数不能少,我们也是看着侄媳和善,一时倒忘记了。”
“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儿呢,二叔父这样说虽也没错,不过这是在咱自己家里,一家人哪里那么多讲究,你们都是舞儿的长辈,以前如何,以后还怎样,不然我真不习惯呢。”
晏舞儿这倒是说的真心话,她最不喜欢的就是这个时代的繁文缛节,动不动就要给人下跪行礼什么的,她看着就烦。
几人寒暄了一阵,林氏总算是道明了来意。
“侄媳啊,听说明日卢国公夫人寿诞,可是也请你了?”林氏的眼睛晶亮晶亮的,一眼就看得出她的心思。
“是啊,今早就收到帖子了,我人生地不熟的,到时候请二位婶娘和妹妹们一同前往可好?”
柏氏和林氏互看一眼,掩不住的笑意。原以为要费好些口舌,没想到晏舞儿竟然这么善解人意,一时间又更加喜爱她了。
柏氏想了想,忽然道:“侄媳妇如今管家了,想必大嫂也清闲很多,昨日我看她一个人在园子里,想上去打声招呼,却见她进了一座假山,也不知道藏着什么宝贝,我就再不敢跟着了。”
她状似不经意的一句话,却引起了晏舞儿的注意,吴氏就算是最近不比从前了,身边伺候的丫鬟可是不少,怎么会一个人逛园子?
这时林氏也道:“是呢,我那次回西院去,也瞧见了,大嫂也真是的,那边平时人迹罕至,难得见到一个人影,她也不怕遇到什么脏东西!”
晏舞儿更纳闷了,她们说的假山她一点都不陌生,因为她也曾去过好几次,前些日子偷偷出府,就是从那边的一个小洞钻出去,那座假山是必经之路。
柏氏和林氏不会无缘无故提起这茬,晏舞儿没有问,她们跟吴氏面和心不合,她犯不着给人当枪使。
盯着这次机会的不止柏氏和林氏二人,她们刚走,裴芝裳竟然也上门了。。
次日卢国公夫人的寿诞办得极为隆重,但凡京城的达官贵人,几乎全部出席,与那次轩王府的赏月宴相比更为热闹。
只是这次皇帝并未亲临,只是皇后娘娘派人送了一副富贵花开图以示祝贺,把个卢国公夫人喜得跟什么似的,顿时脸面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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