鸩止渴的方式,引动地气把这几具哨子棺震住,而且年年都还需要去血祭(这也解释了为何坟墓里没有安装任何机关)。我们都知道,西周虽然不如商朝那么残暴血腥,但必要的活祭往往还是少不的。
后面一段就完全看不懂了,太多的生僻字眼。不过根据我分析,应该是一段经文类的东西,当然我并不确定。
美玲显然有些不可置信,捂住小嘴道,“这哨子棺里难道是个妖孽?”
少爷忽然哈哈大笑道,“小丫头,傻眼了吧。早告诉你了,光读书是没用的,尤其是做考古这方面,很多东西需要经验累计的。”说着,他就给我打了个非常牛B的指响,那意思是让我解释给她们听。
我看丫头好像也是很不能理解的样子,一双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我看,我也挺得意的,就笑着跟他们解释。
其实翻译古文,大致来说,是需要两个步骤的。第一就是如我刚刚那样,先把原文先译出来。但是这远远还没有结束。第二个步骤,才是至关重要的,那就是理解。古文是不可以直白去理解,非否肯定会神经错乱不可。因为古人说话有二个非常明显的毛病,第一是简洁,第二就是吹牛。当然,这跟我们现在简洁和吹牛是完全不同的。我们不过图个一时口快,他们却是有很强的目的性,简洁为了防止言多必失,吹牛就简单了,就是为了欺骗。
尤其像商末周初那个蒙昧初开的年代,在那个时候,光靠仁义宽容是统治不能国家的,血腥主义和神秘主义才是至关重要的一部分。所以大部分帝王都会被蒙上一层神秘而强大的面纱,用来渲染自己的超自然力量。最简单的例子就是大部分古书里,都称呼皇帝为真龙天子。
所以刚刚我翻译的鸟篆,用我的自己的理解来说,很有可能还是欺骗的一套把戏,我猜这很有可能是某个秘密被周天子杀掉的王族,当然杀掉他的原因,可能不方便透露,只好通过这种诡异的说法来欺骗后人。
我正跟他们解释的时候,少爷已经开始研究哨子棺上面那个孔了,他先是用手电筒往里面照,看了几眼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表情十分疑惑,然后他用根棍儿往里面戳了几下,就叫道,“老秦你快过来看,这个孔有问题。”
“怎么了?看见什么没?”我暂时停止演讲,就跑过去问少爷。
少爷拿着一尺多长的木棍儿比给我看,我看了几眼没看懂,少爷只好重复一遍刚刚的动作,他用那根木棍往孔里戳,可戳进去不到三寸就停住了。然后他松手,那木棍就直挺挺的立在那里,居然也不掉下去。
“到底了?”我目瞪口呆。
少爷摊手道,“就这么深,我刚刚用手电筒照,发现这个孔其实是根管子,四周是实心的。难道这个玩意就只是一只巨大的实心雕塑?那干嘛要做成棺材模样?”说完他也挺奇怪的,摸着下巴一边盯着木棍,一边开始琢磨。
美玲接话道,“不是实心的,我们做过简单的测量,密度和重量不对,棺材里面肯定有空气。”
我听得莫名其妙,就冲少爷道,“别是下面堵上了,你用力在戳几下。”
少爷点了点头,拿起木棍死命往下一戳,谁知道力气太大,“啪”的一声,木棍断掉了。这下不用怀疑了,下面真的是堵上了。
这下我也待不住了,让少爷拉我一把,我爬上哨子棺就凑近那个孔往里面看,少爷在一旁帮我打手电筒,果然,这个孔非常奇怪,就跟少爷说得一样,它其实是一根管子的口儿,下面是呈一个洞穴的结构。和我原来构想的孔状完全不同。的确就只有三寸不到的深度,因为光线到了那里就照不下去了。
我真是彻底糊涂了,和少爷大眼对小眼看了半天,少爷就说,“要不我们找根铁棍再试试?或许是下面堵住的东西太硬。”我也没什么更好办法,就点头同意了。说起来如果这东西真是实心儿的,那就没什么问题了,充其量也只是一只形状比较古怪的巨型青铜器而已。立刻可以拉到博物馆去当做国宝展览。
少爷转头就准备让美玲给我们找根铁棍儿去,这个时候忽然就听见美玲给人打招呼的声音,“张教授,您怎么也来了?这位是?”
我转头过去一看。嘿,熟人,这不是张秃头么?他怎么也来了?
张秃头笑着跟美玲打了个招呼,两人看上去还挺熟络的。他身后还跟着个年轻人,长得剑眉星目,一身笔挺的西装,蛮帅气的,就是脸上没什么表情,一脸的孤傲冷酷劲儿。基本上腰里在别个鸡毛掸子就能冒充华英雄了,看上去特别讨厌。
我忙着张秃头打招呼,“张教授这边。”
那张秃子本来看见我还挺乐的,可一看见我们站的位置,脸色“唰”的一下就变了,“你们怎么上去了,快下来。”
少爷就跺了跺脚,笑道,“怎么?还怕我们把这东西踩坏了?”
这个时候,我们脚下的哨子棺突然抖动了一下,从里面发出一声闷响。我以为是下面没放稳,给少爷一脚跺的,正想骂他一句,突然又是一震,我一个没站稳险些掉下去。少爷比我还不如,一个倒插葱就栽了下去,脸先着地。爬起来的时候鼻血染了一脸。我估计是摔他晕乎了,他用手往脸上摸了一把血,扶着哨子棺就想爬起来,可刚爬起来小腿瞪了两下又倒了下去。
我几乎都要笑出声来了,心说他娘的活该,谁让你没事儿乱跺脚。可这个时候脚下的哨子棺自己居然又震了起来,而且这一次不是一下,而用一种非常有规矩的节奏在晃动。我脸都绿了,心里那个凉啊。这东西果然还是有问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