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走到赤祖德如跟前,李岩一脚将坐着的他踢倒在地,随即踩上他的脸,厉声喝问:“赤祖德如,本将军杀你如屠狗!给你一个苟延活命的机会,投降我,作为我的奴隶怎么样?”
你们这群吐蕃蛮子不是敢死轻生吗,现在你们的主帅,吐蕃的王子就踩在我的脚底下,受此大辱,看你们受得住不?
大斗堡城头上下,看到小李将军将吐蕃王子踩在脚下,感觉真他妈解气,河西军将士,羽林骑个个感到浑身热血滚滚,便齐声喝起彩来:“奴隶!奴隶!”声浪声经久不息,在大斗拔谷回响不绝。
“咚!咚!咚!”那面战鼓应景地一槌一槌猛烈地敲击,更增添了气势,连张九龄,牛金客都面颊潮红,大声呼喝,这景象大大刺激了吐蕃军脆弱的神经。
赤祖德如屡战屡败,又被绑了几天,信心大打折扣,动起手来身手也不灵活,那两名挑战的吐蕃蛮子也同样如此,饿了两天,身体的反应还不得比平时差上许多。李岩看着脚下精神恍惚的赤祖德如,暗笑道,这回虽然是侥幸得胜,可我一人独挑吐蕃三将,出手干净利落,骁勇善战的名头可就传开了。
赤祖德如被绑了几天,要是想死早就绝食而亡,估计这个奴才收定了。
赤祖德如这会儿精神彻底崩溃。
连接几战下来,屡战屡败,打得吐蕃军魂飞魄散,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弄成了草木皆兵的兔子。赤祖德如连连失利,还自我安慰,吐蕃不是不会打仗,只是战运不佳,被羽林骑,河西军占了先机。他们敢堂堂正正交战吗?
可是刚才就是正面交手,小李将军以一挑三,刀光一闪,左手掌就离自己而去,王子直接弄成残废,这功夫,彻底摧毁了赤祖德如身为吐蕃人的自尊。
李岩狠厉得像刀子一样的目光,直戮进他的心窝,在赤祖德如眼中,幻化出一尊罗汉金身,气势逼人,咒语声声,震得他头晕眼花,吓得脱口而出:“赤祖德如愿愿意为奴!”
见达到目的,李岩微微松开脚,又故意大声喝问:“什么?听不见!”
“我愿意做小李将军的奴隶!”赤祖德如这句声音虽打着颤,但音量颇大,周围的吐蕃军士听得清清楚楚,一个个脸上露出羞愤欲绝的表情。
转目四顾,李岩脸上的表情很嚣张:“你们都是大唐的俘虏,愿意像赤祖德如这样当奴才,活下来的,就好好做个大唐人。”
李岩松开脚,对着死狗般的赤祖德如踢了两脚,啐了一口在他脸上,大声喝道:“呸,来人,给赤祖德如包扎伤口,妈的,一个残废,只能当我的牧奴!”
李岩刀子般锋利的目光一扫过去,前排的吐蕃降军羞愤得垂下头去。
李岩的表演还没完,他走到那名眉间中了飞刀的吐蕃百夫长身边,拱手为礼,取下飞刀,用手让他的还未不瞑目眼睛闭合,又给他整理了衣角:“将这位勇士厚葬,他至少活得有尊严,让我敬佩!”
还是有强硬分子,一名年轻的吐蕃百夫长向前跨了一步:“吐蕃的勇士是雪山的雄鹰,就是折了翅膀。也不能像像乌龟那样在地上爬行?我愿像个勇士般赴死!”
“好!”李岩听后,拱手为礼,眼中尽是赞赏之色,头一偏,对身旁的羽林骑亲卫吩咐道“带到那边的大坑,给这位赴死的吐蕃勇士一把刀。”
那名年轻的吐蕃百夫长接过锋利森寒的横刀,大步到了大坑边,猛地转过身来,对着垂头丧气的吐蕃军哈哈大笑起来:“你们这帮胆小鬼,吐蕃的劲兵悍将,怎能被人关在笼子里,那还是雪山上展翅翱翔的雄鹰吗?屈辱的活不如壮烈的死,我们吐蕃人以战死为荣!”说罢,一刀就抹了自己的脖子,随着一道血线飞溅而出,扑在土坑里含笑赴死。
“好汉子!”重斧陌刀手整齐地赞了一声,那是事先排演好了的。
吐蕃降军全体沉默了,没有人说话,,一个跟着一个,一大串,从队伍里走出,像得了瘟疫似的蔓延,大坑里转眼倒了一大片。
英勇赴死的场面也壮烈,站在堡墙下警戒的重斧陌刀军阵,对每一个自杀吐蕃降军,都整齐地大声赞道:“好汉子!”
城头上,受降的河西节度使张九龄看得心惊胆战,这是哪门子的事,这一眨眼功夫,一千多条性命就没有了。
张九龄从未见过这般残忍之事,张嘴就要叫停,却被节度副使张守珪拦住:“张河西,你切不可有妇人之仁。吐蕃降军四万余众,如果不肯真心归降,存有异志,留下早晚是心腹大患,小李将军的手段高明,我们也不用背负杀俘的恶名。“
节度副使张守珪是久厉边戎的老将,张九龄想想,也是这个理,但不忍再看,转身吩咐道:“准备祭祀物品,就在城头,我要拜祭一下这些英勇赴死的吐蕃将士。”
巨大的土坑快要被尸体填满,横七竖八地叠放得老高,自杀的吐蕃降军有了七千多人,闻讯赶来的扎林千户顿时被这场面吓呆了,泪流满面,心神失守,一下跪在地上,哀求道:“求你们不要再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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