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等她能平静一些的时候,他会好好向她解释的。
他希望,那时她能谅解这一切。
安若儿这场痛哭,一直哭到全身失力。
白予杰把她带回了车上,又开回了若筑。
他抱她回到房子里,不允许她一个人再留在房子里。
陪着她,躺在她的身旁。
他去做了饭,喊她吃饭。
她却不吃不喝,不言不语。
只是躺在床上,蜷缩着身体一动不动,就像是一只沉睡在由悲伤所织成的茧中。
他再陪她躺下来,伸出手来,把她移到自己的怀中。
她仍是不动。
“若儿,对不起。”
他低声说着,目光望着沉黑的窗外,声音微涩。
“如果你要怪,不要怪妈,就怪我吧。
妈妈怀我的时候,很辛苦,有过好几次的滑胎迹象,为了保胎,她在医院里住了大半年的时间<="l">。
而我出生后,也一直体弱多病,你能想像得出,在我三岁以前,几乎从来没有离开过她的怀抱么。
不管她是醒着睡着,不管她在做任何的事情,都是抱着我。”
这些话,他原本不想说再说出口的,尤其是让她知道。
他一直都了解她的善良,而他最不想要的,就是她对他的同情。
他是她的男人,他希望她别看到他太多的脆弱不堪。
他希望在她的眼中,他是她的支柱,是她的天。
可现在看到她这种状态,他再不能顾忌太多了。
他不要她的误解,他希望她能理解。
“我的体质生来就差,是一个药罐子,随随便便的感冒也能耗掉我的半条命。
她每天抱着我奔波在医院与家里,总要抱着我,才能确认我还是不是有着呼息。
其实三岁以前的事情我并不记得什么,但她后来告诉过我,她那个时候常常会从梦里惊醒,试探我的鼻息……
可以说,我活的每一秒,都是她战战兢兢守护来的。
她一直说我很乖,不管是插药管,还是打针吃药,只要她抱着我,告诉我那是在救我的命,我就从不会哭闹。
就算我再怎么懂事,但我毕竟也只是个孩子。日复一日的看病,每天不是打针,就是要吃很多的药。
明明是个小孩子,却什么也不能玩,什么也不能做——我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不该出生的怪物,因为我,也害得妈妈陪我一起艰熬着。
可我却从来没有想过要轻生,我坚持,只是因为她坚持。
她原本不打算再要第二个孩子了,因为我一个,就耗尽了她所有的心力和体力,她不可能再专注于另一个孩子身上了。
可是白家始终也需要一个身体健康的孩子,至少——要是我真的死了,也还有下一代的继承者。
一直到我七岁,小洁才出生的。小洁的性格很好,从小就知道跟妈妈一起照顾我,而她,几乎只能得到父爱而已。
为了我,妈妈吃了很多的苦,也受了很多的委屈。
你们都是母亲,或许,你更能理解她的心。
她不是针对你,只是不愿让孩子们受到一点的风险。
这次小兔儿生病,让她又紧张了起来,在静园的时候,我看到妈,像当初护着我时一模一样的样子——我就,做不到违逆她。
我明明知道她对你过份了,也只能顺着她。
若儿,等小兔儿的病好了,我一定带你回去。”(未完待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