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冲天,正不压邪,欲往朝歌来除妖邪。只说纣王被妲己迷惑,日迷酒色,旬月不朝,百姓慌慌,满朝文武,议论纷纷。
内有上大夫梅拍,与首相商容,亚相比干言曰:“天子荒淫,沉迷酒色,不理朝政,堆积如山,此大乱之兆也!吾等身为大臣,自有当尽的大义,况君有诤臣,父有诤子,士有诤友。下官与二位承相,俱有责焉!今日不免鸣鼓击钟,齐集文武,请驾临轩,各陈其事,以力诤之,不失君臣大义。”
商容曰:“大夫之言有理。”
遂传执殿官鸣钟鼓,请王登殿。此时,纣王正在摘星楼宴乐,听见大殿上钟鼓齐鸣,左右奏请:“圣驾升殿。”纣王不得已,吩咐姐己:“美人暂且安顿,联出殿就回。”
妲己俯伏送驾,纣王秉圭坐辇,临殿登座。文武百官朝贺毕,天子见二丞相抱本上殿,又见八大夫抱本上殿,与镇国武成王黄飞虎抱本上殿。纣王连日酒色昏迷,情思厌倦,又见本多,一时如何看得尽,又有退朝之意。
二丞相见状连忙伏奏曰:“天下诸侯本章候旨,陛下何事,旬月不临大殿?日坐深宫,全不把朝纲整理,此必有在王左右,迷惑圣听者。乞陛下当以国事为重,得仍前高坐深宫,废弛国事,大拂臣民!况今天心未顺,水旱不均,降灾下民,未有不因政治得失所致。愿陛下留心邦本,痛改前辙,去谗远色,勤政恤民,则天心效顿,国富民丰,天下安康,四海受无穷之福矣!愿陛下留意焉!”
纣王听到此言,不以为然道:“联闻四海安康,万民乐业,止有北海逆命,邑令太师闻仲除奸党;此不过疥癣之疾,何足挂虑?二位丞相之言甚善,联岂不知?但朝廷百事,俱有首相与联代劳,自是可行,何尝有墓滞之患?联纵临轩,亦不过垂拱而已,又何必咣咣于口舌哉?”
君臣正言国事,午门官启奏:“终南山有一气士云中子见驾,有机密事情,未敢擅自朝见,候旨定夺。”
纣王暗自思量:“文武诸臣还抱本伺候,不如宣道者见联闲谈,省得百官纷纷议论,且免联拒谏之名。如此一想,便与午门官传旨:“宣云中子。”
云中子得旨意,背负一木剑,前进午门,过九龙桥,走大道,宽袍大袖,手执拂尘,飘飘徐步而来。只见他左手携定花篮,右手执着拂尘,走到滴水檐前,执拂尘打个稽首,口称:“陛下!贫道稽首了”
纣王看这道人如此行礼,心中不悦。想道:“联贵为天子占有四海,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虽是方外之士,却也在联版图之内,这等可恶。本当治以慢君之罪,诸臣只说联不能容物,联且问他端的看他如何应我?。如今天下不宁,多有仙神世,纣王经常见到。便是那太师闻仲也是有神通之士,帐下有将乃是炼气士。
只听的纣王说道:“道者所来为何?”
云中子曰:“贫道住终南山玉柱洞,云中子是也。因贫道闲居无事,采药于高峰,忽见妖气贯于朝歌,怪气生于禁阁,道心不缺,善念常随。贫道特来朝见陛下,除此妖魅耳”
纣王摇摇头:“深宫秘阙,禁阁森严,防范更密,又非尘世山林,妖魔从何而来?先生此言,莫非错了!”
云中子拍手笑曰:“陛下!若知说有妖魅,妖魅自不敢至矣。惟陛下不识这妖魅,他方能乘机盅惑,久之不除,必酿成大害。”
殿阁之内,云中子说完后淡淡的看着纣王。纣王听云中子表情不死左卫,不由问道:“宫中既有妖邪。当如何除之?”
云中子揭开手中花篮,取出松枝削的剑,拿在手中,对纣王说道:“此剑乃松树削成,名为巨阙,其中妙用少有人知,虽无宝气冲斗,但贫道花蓝之中另有清露,滴于剑上,能除妖斩邪。”
云中子道罢,将剑奉与纣王。纣王接剑曰:“此物镇于何处?”
云中子曰:“挂在内宫三日,自有应验。”
纣王随命传奉官:“将此剑挂在分官楼前。”
传奉官领命而去。纣王复对云中子曰:“先生有这等道术,明晓阴阳,能察妖魅,何不弃终南山而保联,居官封爵,扬名于世,岂不美哉!何苦甘为淡泊,没世无闻?”
云中子拱手作揖谢道:”蒙陛下不弃幽隐,欲贫道居官,奈贫道乃山野慵懒之夫,不识治国安邦之法,怕让陛下失望了。”
纣王摇摇头不赞成道:“便是这等,有什么好处?何如衣紫腰金,封妻萌子,有无穷享受。”
云中子不语,与纣王告辞后,离了九间大殿,打了一稽首,大袖飘风,扬长竟出午门去了!两傍八大夫,正要上前奏事,又被一个道人来讲什么妖魅,便耽搁了时候。
纣王与云中子谈讲多时,已是厌倦,袖展龙袍,起驾回宫,令百官暂退。百官无可奈何,只得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