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而来,只离关十里了。”黄精听了大怒,吩咐把关门紧闭,多备灰瓶金汁滚木,且待救兵一到,开关迎敌便了。黄精把守锁阳关不表。
却言汉天子刘寄奴,一连三通圣旨,到单州常山地面去招那决明子,再也不见入京,天子不悦。管仲奏道:“此人乃是清高之志,必在深山旷野之中,生平好静,不居于市,吾王可亲自去,他方可出山。”天子允奏,下旨快排銮驾,三千御林军拥护,相管仲随行,不几天已到常山,百姓皆香灯花烛接了。汉王到了山中各处访寻,只不见他的形迹,天子愁闷,与管仲道:“未必有此人否?既有此人,哪有不见之理。”管仆奏道:“决明子乃修仙之人,不染红尘,决隐于山内。”止言时,见一人远远歌唱而来,天子与管仲侧耳而听,歌曰:天翻地覆兮,一治一乱;夷狄扰乱兮,万戈莫恃;圣主求一贤兮,却不知吾;隐于此山兮,以待天时。
汉王听了,大惊道:“此人必决明子也。”只见那人走得近来,头戴道巾,身穿道服,面如玉色,三缕长须,足踏棕鞋,手执拂尘,仙风道骨。那汉王见了,叫道:“来人莫非决明仙师否?”决明子见了天子,忙拜于地。汉王双手扶起道:“朕思慕先生久矣,前已请过先生数次,奈未克相见,今一见之,出于万幸矣。”决明子道:“贫道罪该万死。”天子道:“先生何此言。”决明子道:“小衲乃山人野士,何劳陛下降临。”天子道:“朕心下之事,先生早已知之,请先生急速上车,同朕而往。”决明子道:“下臣无才无学,怎敢坐此宝车。”管仲道:“先生不必见却。”那汉王执意要决明子登车,决明子只得上了车子,汉王坐龙风辇,管仲上了马,引了三千御林军下山而回。天子在车上与决明子谈论,那决明子对答如流,天子大悦。行了三口,早已到了朝内,俱下了车马,汉天子封决明子为军师,决明子辞道:“小衲山野匹夫,何敢受此大任。”天子道:“朕有赖于先生,先生万勿见却。”众文武皆奏道:“陛下之言是也。”天子大喜道:“请先生不要推却。”决明子固辞不允,只得谢了恩,自此都称决明军师。
却言元帅金石斛,奉旨在长安抬兵买马,又在校场躁演军将已熟,又调了那十路的总兵。这十路的总兵乃是:雅州总兵黄连秦州总兵甘遂宣州总兵木通襄州总兵杜衡广州总兵徐长卿
信州总兵桑寄生潞州总兵苏子申州总兵石韦渠州总兵山茱萸福州总兵苏方木
这十个总兵都才略兼全。那十个总兵都参过了元帅,那金元戎传令,叫辕门外大树枝上悬着一领锦袍,又挂上一先锋印,有一人可射下者即取为先锋。只见那些驱寇军有一石长生,拈弓搭箭,一箭将袍射于地!要取先锋。海藻喊道:“留下先锋于吾!”石长生道:“吾已射下锦袍,这先锋印是我挂。”海藻又禀元帅道:“他射锦袍不足为奇,看小将把锦袍与先锋印一同射下。”元帅道:“若是可齐射下了,定取先锋。”海藻拈弓搭箭,躁一满弓,飕的一箭将锦袍并印一齐射掉于地,众军个个称奇。元戎道:“这先锋印可予海藻挂了。”石长生默默不言。那海藻挂了先锋印,好不快活,军士无不喝彩。只见一员少年大喊道:“你们留下先锋印与我挂。”众视之,乃元帅公子金樱子也。那金樱子道:“父亲,这先锋印应该孩儿挂。”元戎道:“海藻已射下锦袍与印。”金樱子道:“何为罕见,吾于二百步之外挂上一旗竿,旗竿上挂一个金钱,要射中金钱之眼。”海藻道:“公子若射着了金钱,我情愿将先锋印送交公子。”金樱子道:“这个自然。”元戎下令,吩咐二百步之外立一旗竿,挂金钱于旗竿之上,金樱子摇摇摆摆,取弓上箭,正中一箭在金钱之孔,众军士无一个不喝彩,金元戎大悦,海藻将印双手送交金樱子,金樱子挂了先锋印。金元帅下令起兵,那十路总兵各有兵马,黄连引了黄芪、黄苓,黄丹三子一同去,山茱萸有山楂、山奈亦皆同去。
元戎大队兵马,不数日已至午门外,元帅引了十路总兵,与那些驱寇军共几十人,个个身强力壮,朝见天子,天子见了大喜,与金石斛道:“可恶的这胡椒国王番奴,甚是猖狂,口出大言,必要来取朕的天下,朕今已将国政付托管、杜二相,保太子在宫,待朕亲自征讨,有赖军师、元帅二人鼎力也。”决明子与金石斛奏道:“陛下何出此言。此赖陛下之洪福齐天也。”
次日乃出兵吉日,忙排銮驾,天子上辇,军师决明子坐车,元戎并十个总兵各骑高头骏马,天子的銮辇旁边乃是朝内百官与太监内侍人等随附,前面驱寇军十余人,人人骁勇,马步共有二十万,先锋将金樱子先引兵前行,许多大将都有平番之志,其年乃正宣十一年春二月,上旬之吉日出师。此回是天子御驾亲征,好不威武,浩浩荡荡杀入锁阳关去。不知胜负,下回分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