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矣。番人勇将极多,兼有妖法邪术厉害,我有一件宝贝付汝。”乃命徒弟都念子取来交与金铃子,金铃子双手接了一看,却是一面朱砂牌。金铃子道:“请问师父,不知这朱砂牌有何用处?”真人曰:“此朱砂牌乃吾仙家之至宝,凡有邪术,以它镇之,邪不可近。”金铃子拜欲行,真人又道:“你本是吾一个炼丹童子,你不忘前因,今去干功立业,官封极品,二十年之后再来修仙道。但你父亲目下有飞刀之厄,那飞刀乃番邦元帅天雄在雷丸山楝实洞妖仙黎勒处炼就的,五口钢铁飞刀,凭你什么大将,多要化成齑粉。汝虽有法,将何以破之。”金铃子大惊拜道:“吾父亲有飞刀之厄,如何是好!望师父大发慈悲心,救我父亲。”薯蓣真人道:“也罢。”叫都念子道:“你这白前圈借与师弟一用。”那都念子把圈付交金铃子。薯蓣仙人道:“这圈乃是都念子炼就的,今你带去可破飞刀。”金铃子拜而受之,别了师父师兄,一迳下山不表。
且言番邦天雄元帅,引了十二员大将,十万人马列成阵势,在那阵上耀武扬威的讨战,金石斛元帅大怒,手持钢刀,匹马向前,那十一个驱寇军齐出。天雄元帅催动黑牵牛,用了水银刀杀将过来,金石斛也不打话,拍马持枪,直取天雄,两个大元帅各逞威风,在天子面前赌斗。这二人正一场好杀,好不厉害,但只见:一往一来,一上一下。一来一往,有如深水戏珠龙;一上一下,却似半岩争食虎。
汉元戎大怒,用钢枪不离心坎刺;番将军生嗔,水银刀只望顶门飞。好手之中遇好手,红心内面夺红心。
二个元戎杀到五十回合,不分胜负。番将瞿麦使用大刀,扁蓄使动长枪,牛夕舞一根霹雳石,干漆用一根白棱藻,乌梅使一条毕拨棒,马蕲手持一背枪,六员番将跑马杀上前来。汉阵上的驱寇军也是六员,乃是海藻舞起大刀,白芍手持白缨枪,胡桃执了酸枣棍,蒲黄使铁枪,槁木使动流星锤,石兰拿了方天戟,纵马向前抵敌。四下里混乱,喊杀连天,金鼓齐鸣,杀得烟尘滚滚,日色无光。决明子在关上与汉王看得眼也花了。正杀之时,忽见二将坠马。原来驱寇军胡桃酸枣棍打中扁蓄,槁木的流星锤打着马蕲,二员番将跌了下马,呜呼死矣。四个番将大惊,瞿麦的大刀一松,被石兰一戟刺于马下,胡桃与海藻双战干漆,干漆使用百棱藤力敌二将,全无惧怯。海藻使出神威,把干漆一刀斩之。六员番将去了四个,只剩下牛夕与乌梅二人,见不是路,杀出一条血路而逃。番营内巴豆大黄与高良姜道:“汉家有如此雄将,六员上将已被他杀了四员。”高良姜忙叫鸣金收兵。那天雄元帅正与金石斛厮杀,不曾分上下,忽听见鸣金,即便喝声:“少歇,今日晚了,明日和你斗几百合。”金石斛道:“也罢,明日和你决个胜败。”
二人各自收兵。金元帅回营,军帅决明子称赞道:“元帅真豪杰也,那番邦元帅天雄厉害不过的,元帅与他战个平手,真可为大将军也。”金石斛谦逊已毕,那驱寇军胡桃、海藻、槁木、石兰皆来请功,军师皆上了功绩,加四人为健将,四人拜谢。
那金元戎忽然一阵心痛,倒于地下。汉王闻知,与众将大骇,命左右扶起,半晌方苏。决明子以不死草煎汤与金石斛服之,方得痊好。决明子占得一卦,言道:“判来主元帅有飞刀之厄。”金石斛大惊失色,天子忙问道:“可能逃得过否?”决明子道:“这乃是番邦天雄元帅炼就的飞刀,如何避得。”天子道:“烦军师再卜一卦,可有生路否。”决明子又占一卦,详了半晌,拍手大笑道:“有生路有生路,主凶中化吉,当有亲人相救,又主吾王又得一员上将矣。”当下汉天子、元戎与众皆大悦,谢了军师,设酒畅饮不表。
却言那番邦元帅天雄对高良姜道:“那汉元戎真是我敌手,那六员上将已被他杀了四个。来日不免显些手段,杀得他一个片甲不留。”未知显些什么手段,且听下回分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