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如铜墙铁壁,好像早已决定持久对战。
如此一来,无疑为此战增添变量龙钧豪纵横弹跃有若雄鹰展翅,由上而下抢攻,刀不败小巧挪移虽然姿势不甚优雅,机灵变化却不逊于龙钧豪。
除了刀剑气劲之外,轻功也成为决定胜负重要的一环。只是决斗地点并非宽敞平坦的平地,而是高下起伏的庭园。
儿时的顽皮正刻在一旁的松树皮上,连杂草之间的小虫都被取了各种有趣的外号,对龙钧豪来说,映月池的一草一木已经不能够再熟悉了。
但是,彷佛依靠着的直觉,刀不败不但没有错失在变幻万千的庭院摆设上,反而屡屡借着地势的高低相间,增添刀上的威势。
刀不败身影晃动,由左侧攻去,几块巨大的乱石却阻住龙钧豪右边的去路,无论攻守全都受到窒碍,刀锋破风而出,发出阵阵锐利的声响。龙钧豪右脚踩在石上,凌空跃起,石火电光地递出一剑。
这一切似乎都在刀不败的意料之中,长刀看似劈向空处,实际上,却与局势配合的天衣无缝。彷佛奇迹一般。
“无敌”竟然在间不容发的一刻,由直刺转为横劈,向刀不败攻去。以武学来说,无论是手法的转换或内力的运用,两者全然不同,更何况龙钧豪双脚离地,无处施力。
可是,龙钧豪使来飘逸自如,浑然天成,如此巧妙地一剑,配合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与刚劲猛烈的剑气,可谓巧夺天工,刀不败猛力劈出的一刀其势不能收,根本不及回手。
在紧要关头,他右手反撩,刀鞘异军突起,不偏不倚架住的来剑,钢铁铸成的刀鞘立刻被“无敌”削去一角。
但是,那无懈可击的剑法已然被破。对手攻势一窒,左手刀,右手鞘,刀不败整个人有若一团黑云,立即朝龙钧豪猛攻。
刀法大劈大砍,雄浑刚猛,但刀鞘的招式以刺、挑为主,居然隐含绝妙剑法,刀剑揉合,说不出的奇妙。局势顿时变的紧张,刀不败的招式奇异难以阻御,龙钧豪攻少守多,连退七步。
只见他俊脸生寒,直刺一剑,来势微缓,居然毫无变化。对刀不败来说,又是另一番感觉,明知道龙钧豪的剑正刺来,在气劲牵引之下,竟然避无可避,退无可退,身旁偌大的空间彷佛缩至咫尺。
人剑合一,大巧不工,龙钧豪简单无比的一招已窥天道。咬紧牙关,硬生生接住此招,刀不败衣袖碎裂,随风飘散,虎口微微渗血,那凛冽的剑气比实质的剑刃更加锐利。
暗自退了小半步,龙钧豪脸上闪过一阵不自然的血红,放声笑道:“好!好刀!好刀法!让我们稍事休息之后,再战吧!”争雄的畅快超越一切,忘情的龙钧豪笑得嘴都合不拢,但是,突然间,豪迈的笑声僵住,龙钧豪的表情变的极为怪异。眼前赫然是龙家庄的主宅。
除了沾上些许尘污之外,一砖一瓦与当年他离开之时无异,只见刀不败立于门前,露出右腕,一道可怖的伤痕当中划过,伤口凝结,乃是陈年旧伤。
腕上的伤口、秋霓裳、月圆的夜晚、莫名的怨恨千头万绪连成了一个不能更熟悉的名字:原本清秀俊俏的面孔上纵横着无数创口,从前调皮不羁的眼神增添了无尽沧桑,长剑变作不败的刀。──龙均傲。
龙钧豪第一次真切体会到弱者的感觉。屡屡败在秋霓裳一泓秋水般冷淡的眼眸中,比剑更利,比伤更疼,一招又一招直至体无完肤,这场对决他甚至连出招的机会都奉欠。那一夜。月圆的那一夜。
满地破碎的空酒坛,酒水四溅的小桌上放着一小罐瓷瓶──“销魂蚀骨”它不但能迷人意志的绝妙迷烟,还会刺激人的感官,勾起深藏在本性中真实的情欲,任何贞女节妇都抵抗不了。
混合着异想天开的奇思与绝对精妙的手艺,七巧书生的作品本身就是一门艺术。基于对艺术的鉴赏,龙钧豪没有毁去这正派人士口中的“淫物”反而珍而重之地收藏。
但决不是为了以淫邪的手段来满足私欲,因为他灿烂的笑容比任何事物更能挑起女人的春情。从来没有想过会扭开这瓶淫药的拴子,可是,今夜龙钧豪凝视着刻饰精致的瓷瓶,呆呆出神。
兄长逾半月未归,顽皮的小弟大概正醉卧美人膝上,乐不思蜀。当龙钧豪将迷香吹入大屋内,热血上脸,他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