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楚楚略显不解地看着顾寒生,“你在说什么?什么下毒?”
顾寒生定定地看着她,那双深邃的眼眸直勾勾地看着她的眼睛,好似能看穿她内心的所有想法,“以你所愿,顾晚晚将会离开,如今,就只剩我们夫妻二人,你还有什么要隐瞒的?”
宁楚楚心一颤,却还是摆手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认识的顾晚晚,不会蠢到光明正大地下毒,自然而然地让别人怀疑到她身上去。请了医者过来之后,还将罪证放在桌上,这不是明摆着昭告天下吗?”顾寒生倾身上前,离她越来越近,“也只有你,故意让她去端银耳粥。”
宁楚楚抿着唇瓣,没有搭话。
末了,顾寒生直起腰身,无奈地伸手,摩挲她的脸颊,“计是好计,不过太容易让人识破,其实只要你说,我便会想办法支走顾晚晚记住,日后,切不可这么鲁莽了。”
宁楚楚点了点头。
若不是顾晚晚步步紧逼,她也不至于出此下策,她心里也知道,这只会造成绞痛,药量她也再三确认过,不会致命,才这么做了。
如今看来,的确是自己蠢笨。
以顾寒生这样的人,怎么看不出自己的伎俩,只不过他包容罢了。
她顿了顿,好一会儿,才看向顾寒生,低低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顾寒生只是笑,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傻瓜。”
休养了两日之后,宁楚楚的身子恢复如初,终于能下了床,而顾晚晚也在这两天启程回京。
门外,马车已然备好,车夫早早地等在那里。
顾晚晚背着个包袱站在那里,迟迟不肯离开,她回眸看了顾寒生多次,只希望他能留住自己,可他依旧一句话也没说。
“寒生”
她刚开口,却被顾寒生打断,“路上小心,阿影会跟着你走,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顾晚晚:“”
她只好闭上嘴,上马车,眼看着顾寒生的身影越来越远,直到看不见
送走顾晚晚,宁楚楚才算是松了口气。
再不走,怕是家都要给拆了。
没有顾晚晚的自在,宁楚楚当天就把原来顾晚晚住的屋子给收拾干净,干起活儿来倍感精神,跟着好事接踵而来。
原本要建造郡主行宫的计划暂时搁置,西郊那块地儿也就因此荒废,好在除了宁楚楚的花田之外,没有造成其他损失,而刺史大概也良心发现,竟然发了五十两银子的补偿款。
宁楚楚攥着白花花的银子,一时之间差点以为自己已经成了大富婆了。
不过,关于这五十两银子的事儿,后来还是听张静说起的,“刺史府的夫人本也是用着碧楚坊的妆品,听说碧楚坊的花田毁了,跟刺史要了赔偿款,如今看来,这刺史出手也是不错。”
宁楚楚这才知道,原来是刺史夫人的功劳。
这侧面说明了朋友多的好处,幸好先前去过一趟刺史府,结交了刺史夫人,这才获得了这五十两补偿款。
宁楚楚想着,这两日托人也送了一套养肤水过去,不过像是石沉大海,没有一点回响。
她倒也没怎么在意。
不过西郊那块地儿荒废着,终归有些浪费,宁楚楚让顾寒生去做个说客,以郡主顾晚晚的名义在那里建造一所乞丐收容所,并给黔州的乞丐们分配工作。
前段时间因为边境打战,质县以及周边不少村落百姓流离失所,在这里建造收容所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