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南方人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为了自己的青春容貌,竟然想出这样伤天害理的法子来!听说在黔州一带,这种方法还格外受人追捧。”
“他们竟这般没有良心”
“”
宁楚楚在一旁听着,攥紧了拳头,心里咆哮了无数遍。
这是谁造的谣?!
怎么好好的就非得把面膜和割脸案的事情联合在一起呢?!这些古代人还能不能有点科学常识啦?!
她实在是听不下去,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气道:“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这一声大喝,可把整个包子铺里的人全部都给唬住了,他们愣愣的转过头来,看向宁楚楚,一脸茫然的样子显然有些无辜。
而宁楚楚却是径直走到了边上那两个姑娘面前,“你们瞎说什么呢?黔州盛行的那叫面膜。是用特别健康有益的药草或者花料制作的,为了更贴合面部,才做成了人脸的形状,适合人脸吸收!至于那彦州的割脸案,根本与这个无关!”
这些吃瓜群众的脑洞也太大了一些,竟然能把这两件事想到一起去。
那两个姑娘听着,愣愣地看了她好几秒,霎时又反应过来,自顾自地低声讨论着。
“这人的妆容跟我们有些不一样。”
“听起来好像不是京城口音啊。看来是外乡人。”
“她不会跟宫中的庆妃娘娘一样,是个狐媚妖子吧?”
“八成是”
这样自顾自地得出一个好像并不怎么靠谱的结论之后,那两个姑娘竟然像躲避瘟神一般,一人一手端着自己的包子和茶壶,跑到好几桌之外去吃了。
宁楚楚:“”
好吧,跟这些吃瓜群众她也说不清。
有些颓丧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却见赵墨轩突然递过来一个包子,面上带着几分如春风般和煦的笑容,“我觉得你讲的不错。”
宁楚楚皱了皱眉,没多说什么,只接过赵墨轩的包子便开始吃了。
吃完包子,宁楚楚也没有心思再逛下去,买了两份糕点便回了他们现在住的客栈,这会儿刚进房间,便瞧见顾寒生黑这个脸,端坐在一张木椅上等她了。
这副严肃的模样,她心里实在有些发慌呀
宁楚楚装作一副无事的样子,提着手里的一小包油纸包的糕点在顾寒生面前晃了晃,笑着问道:“我买了蜜枣和枣糕,你要不要吃点儿?”
顾寒生没讲话,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看不出任何情绪,但是那双目光就是那么锐利,好像能穿透她的身体,看透她内心的所有想法。
她实在不习惯。
既然这样,还不如坦白从宽。
她嘟着嘴巴,慢吞吞地挪过去,低着脑袋,眼角微微下垂,做出一副可怜相,“我知道,你今天不让我出去,可我还是溜出去了可是今儿天气那么好,我一人在家实在闷得慌,听说这长安繁华,我实在是忍不住”
说着,她还弯下腰来,捏着他的衣袖轻轻扯啊扯,摇啊摇,“我知道错啦——”
那声音传入顾寒生耳朵里。酥酥麻麻,简直叫人骨头都软了。
顾寒生的脸色果然和缓了一些,只是嘴硬心软,“日后,可不许再自己一人偷溜出去了,你身上的病还没好,我怕你又染了风寒。”
宁楚楚连连点头道:“知道知道。”
不过趁着这个认错的机会,顾寒生又给宁楚楚灌了两帖药下去,隔了两日,宁楚楚果然活泼乱跳了,只是对于京都的妆容审美,她还没找着门路。
每日摸着她的妆品站在客栈外的凭栏边上往下望,看着来来往往的姑娘妇人们的妆容,愁得一张脸都皱了起来。
这可怎么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