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谁踹坏我家大门,害得我倒欠那家超市一笔债,不还清债务我能辞职?”
“这…多少钱?”
“三千块!”
“什么门三千?”
“还有住院费,周队长你忘了?”
尴尬的干咳一声,周队长也不知道该说沈冬倒霉,还是自找麻烦,直接就说:“你带上你的身份证,找个空到警察局来,我们给你担保,小额借贷银行三千块,我们刑警队经费也有限,你家大门——咳。就这样吧,赶紧离开这古怪地方。”
“不干!我还得给利息!”
“你半年之内还清,那十几块钱的利息我个人帮你还!”
“爽快,周队长你说的啊!”沈冬精神一振,随即疑惑道,“你们堵在我下班路上就是为了说这事。”
“当然不是…你小子昨天晚上又在家里捣鼓什么,楼房闹鬼都上省城社会新闻了。”
“没什么,我怎么知道。”沈冬赶紧骑上自行车,跑了。
“周队?”旁边有便衣朝街道尽头那个撑伞的男人看了一眼,然后问,“还要跟踪那家伙吗?”
“不了,谁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周队长松了松衣领,有点暴躁的说,“下次叫缉毒队的看清楚,这种家伙叫可疑吗,压根疑似精神病患者!”
“队长,你说那边真的有个超市吗?”年轻的刑警兴致勃勃,“会不会卖尸体?或者干脆交易灵魂?”
“你八号当铺看多了!收队!”
话说沈冬很高兴的骑回家,半路上等红灯时还在街口买了一份省城晚报,逛了一遍老城区。他决心好好找一下房子,快的话月底就准备搬走,至于工作!去工地搬砖都行,尽快跟山海易购还有杜衡划清界限,死不相往来!
想得倒好,实现不了。
沈冬在小摊上吃完面条回家后,就在出租房里翻箱倒柜的找身份证。
“奇怪,明明记得放在抽屉里的。”怎么不见了?
沈冬将客厅也翻了一遍,还把墙缝都摸了一圈,找到五个硬币,其他一无所获。
他毫不客气推开杜衡的房间门。
果然人不在…但是!
房间空空荡荡,只有出租房本来就有的一张破床,上面连席子都没有,更别说枕头。旁边是一张木头桌子跟一把只有三条腿的椅子,窗户关得牢牢的,除此外什么也没有。沈冬伸手一摸,那椅子上一层灰,而床板上也好不了多少,跟从前没人住的时候完全一样。
“杜衡?你丫给我出来!”
沈冬怒喝,房间里不断传来回声,倒是客厅忽然传来响动,沈冬跑出来一看,黑屏的电视机激活了,台标贞子小姐彪悍的从屏幕里钻出来,把刚刚从防盗门内穿进来的雷诚吓得半死,惨叫着跌出门,估计滚到了楼道里。贞子缩回去后,一个浑身湿漉漉好像溺水女鬼的主持人,兴奋的哇啦哇啦说什么。
沈冬一看时间,正好六点,大概是岛国灵异电视台开始播放节目的时候。他拉开房门,发现雷诚的鬼魂靠着楼梯扶手哆嗦。
“瞧你那怂样!”沈冬完全忘记昨天他自己的反应也没好多少。
“你…你从岛国搞了录影带?”雷诚还在抖。
“别说傻话,我又没活腻!”沈冬赶在邻居闻声凑过来看之前,砰地一声关上门。
沈冬靠在椅子上看电视里的一只古旧的琵琶伸出细细黑黑的手,自己弹奏乐曲。雷诚这次没敢走门,穿墙进来后看着液晶电视失声惊呼:
“你小子抢银行了?”
“没那技术!”沈冬没好气的说,“倒是你,这几天跑哪去了,连个鬼影都见不着。”
“我还要问你呢,从哪里搞来那么恐怖的怪物,整天跟在你后面,我都不敢靠近…啊,救命啊!”
小狸猫打着呵欠摇摇晃晃的从浴室里走出来,看着缩成一团的雷诚,一甩尾巴又掉头走回去。
“又怎么了?”
“你,你看不见?”
“废话,看得见还问你!”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反正是一个很大的黑影,非常狰狞可怖…是怪物!”
沈冬将信将疑的看着雷诚。
电视屏幕忽然抖动了一下,瞬间全是雪花点。沈冬刚觉得奇怪,就感觉到一阵说不出来的寒意从背后冒起,他耐心的等着台标吉祥物来二次袭击,可电视机里什么动静也没有,只发出滋滋的声波。客厅的窗户是开着的,夏天六点太阳还没有下山,但夕阳竟然透出一种诡异的血红色,云彩上面全是隐隐黑气。
“靠,怎么回事?”
沈冬还没来得及跑到窗边,电视屏幕忽然清晰起来,出现在电视机里面的竟然是山海易购总经理余昆。
这死胖子平常嬉皮笑脸的德行全部没了,神色严肃的说:
“修真界所有人员注意,停下你正在做的事情,丹炉爆炸也别管了,重复一遍,停下所有你正在做的事情!北邙山结界破了!北邙山九重结界全部崩了!”
余昆的话刚说完,沈冬就听到背景音里有无数嘈杂声音冒出来:
“贫道的渡劫丹!!”
“余昆你混账,我电视游戏俄罗斯方块好不容易打出来的最高分!”
“怎么回事,北邙山结界七十年都没出过大问题!”
以及还有最响亮的欢呼声——“万岁!今天晚上不要考四级!明天也不用考六级了!小的们,抄起兵器去北邙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