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兄如此称赞此人,想必他定然不是一介商贾这么简单了。”
视线转向方才出声的魏青阳,萧衍眼珠一转,打了个哈哈,“是不是一介商贾我不清楚,只是此人的确手段非凡,只凭十年功夫,筠知楼便可与百年根基的望仙楼两相抗衡,足见其实力。不过我看好他,却不是因此。”
一直默不作声的魏倾城好奇追问道:“那是为何?”
“这就要说到你们这群姑娘家都爱听的一桩异闻了,”萧衍举杯润喉,望着她与谢宁的眼中满是笑意,“话说三年前,有个年轻的书生猜中灯后,当场便将他所求之事说出,却是要筠知楼医治一位女子。原来这女子是她尚未过门的未婚妻,缠绵病榻已久,延请过多少名医,都言药石无灵。他四处奔走,终是无能为力,到了最后,双方家长都已不赞同这婚约,甚至背着书生另择了一门亲事,他也没有放弃,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来到筠知楼碰运气。”
“许是上天眷顾,书生挑对了灯,也猜中了灯谜。不足一月,他未婚妻便病症全消,后定的那门亲事也生出变故。半年后,两人欢欢喜喜地成了亲。”
听他说完,魏倾城便小声感慨道:“如此结局,也不负书生痴情了。”
谢宁却是疑惑,“这女子真是筠知楼东家治好的?”
秦峰笑道:“那书生不是京城人氏,来此不过是为寻医。咳咳,个中曲折,亦是无从知晓。”
“若这一诺真能换人性命,受人追捧倒也不足为奇了,”谢宁的目光从高台上扫过,话锋一转道:“也不知这猜灯几时开始,那猜中者又会求些什么。”
“大约也就是一盏茶的功夫,咱们再等等。”
楼中喧闹,正在谈天的几人未曾留意,有个很不起眼的伙计从他们身边穿过,不过片刻,便从人群中闪进了三楼雅房。
灯光昏暗的内室中,却有人先于他禀报,“果然如主子所料,兵部的卷宗有翻动过的痕迹,新兵已回城,咱们的人却一个也联系不上,想必已是被安王处理了。您看,咱们是否要再安插人手进去?”
“不必,”倚坐榻上的男子语气散漫,昏黄的火光映在脸上却显出沉色,“这一局不过是为试探,私下训兵,夜探兵部,看来从前是我小瞧了安王,胆量实力兼有,日后未尝没有合作的机会。”
男子目光一转,扫到立在一旁的伙计,“今日他与谁前来?”
伙计垂头上前,“主子,与安王同行的除了萧衍还有三人,魏国公府的公子小姐,以及靖阳侯府的谢表小姐。”
“哦?”男子目光一闪,饶有兴致地道:“教安王射御的那个谢宁吗?”
“正是。”
“派人去丞相府,告知顾小姐安王的行踪,将她引来。”
***
“怎么还不开始啊?”
“这都多长时间了,今日是不打算做生意了吗?”
“我看也是,咱们早早地来了,他们却连灯都不摆出来,也不知是在忙些什么。”
周遭的交谈声越来越大,谢宁心中也有些不耐烦起来,正要出声抱怨一句,便见萧衍抢先开口道:“这筠知楼也不知在搞什么名堂,等了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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