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粟司令员惊讶地看着被自己叫过来本来是讨论之后的作战的陈副司令员拿出了一大叠的文件来。
“新-四军的八年规划!”陈安平理直气壮地说道,“我按照战略防御、战略相持和战略反攻三个阶段制定了不同的发展计划。”
“等等,你是说八年?”粟司令员脸上带着惊愕,“你已经确定要打八年了?”
“从现在算的话肯定用不了八年了。”陈安平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我的意思是小日本肯定撑不了八年。”
“呵呵,”粟司令员拿起了自己面前的文件,翻了翻,“这个……”他的目光被文件上面的几行字吸引住了,“你弄的这个太夸张了吧,老陈,”虽然这些年没有和陈安平共事的经历,但是粟司令员还是忍不住用这种自来熟的语气说道,“要在战略相持阶段发展至四十万人进入战略反攻,将山东、苏北解放区连成一片,在安徽、苏南、浙江建成广泛的敌后抗日根据地,你是不是太想当然了啊!”
“粟司令员,这怎么能够说是想当然呢?”孙瑜不服气地反问道,“开战这么久了,KMT的军队什么德行你还不知道吗?他们的军官哪怕有我们十分之一的战斗意志也不至于沦落成现在这个样子,现在广大的沦陷区的民众正在等待真正坚持抗战的军队去帮助他们的自我解救,按照江苏、山东这些地方的人口密度,拉起来四十万人的队伍完全不是问题。”
“但是你这上面说的是正规军。”
“正规军也不是问题。”
“四十万人装备怎么解决?常委员长可不会发装备给你。”
“从一开始我就没有打算依靠常委员长发装备,”陈安平走到了粟司令员的身边,翻着自己的文件给他看,“我早就计划建设兵工厂了,现在的问题是要有一个坚固稳定的后方根据地,粟司令员,我觉得我们应该立即贯彻中央的指示精神,坚决向北向东发展,北渡长江,进入茅山山脉……”
粟司令员终于明白为什么陈安平被项副军长打发到二支队来了,从本质上讲,陈安平拥有着一种过分急切的想法,以至于他看起来非常得不切合实际。
“建设兵工厂你有办法吗?”粟司令员从头到尾就听进去了这么一句话,陈安平所说的话里面也只有这一句让他最心动。
“实际上,”陈安平忍住了自己的滔滔不绝继而说明道,“我已经通过我在上海的眼线运送了一批简单的机床和工具来了,如果我们现在有人手的话,马上就可以修枪,造枪也是分分秒秒的事情。”
“好!”粟司令员上前握住了陈安平的手,“机床在哪里?我们马上去看看。”
粟司令员的急切和陈安平的急切是不一样的,但是他们内心中有某些共通的东西。陈安平知道自己的计划看上去很不实际,但是如果真正操作起来还是可能的,粟司令员没有他那么过于长远的目光,但是就敏锐而言,粟司令员在短时间内可以达到目光的极限。
那几台好不容易从上海租界里面运送过来的机床此时此刻正躺在一间空屋子里面,虽然看上去似乎非常简陋,但是铣床、刨床、磨床、钻床等等一应俱全,同时还有焊条等一系列的东西,粟司令员看到了这些东西之后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人员怎么弄?”粟司令员问陈安平道。
“有一批从上海过来的工人师傅,现在还在休息。”陈安平说道,“需要从投军的知识分子里面挑几个学过数学懂绘图的人来好好培养一下,虽然有些简陋,但是在条件上讲,造出大炮来也是可能的。”
“好好!”粟司令员用力点了点头,“还有什么困难没有?”
“现在唯一的麻烦就是缺少钢铁,没有原料什么都做不出来。”陈安平说道。
“原料吗?”粟司令员陷入了沉思。
“您最近准备再扒铁轨吗?”陈安平问道。
……
陈安平和粟司令员终于找到了共同话题的切入点了,陈安平抛开了自己设计的新-四军的整体性的发展思路和粟司令员开始讨论当前第二支队的情况来。现在的问题在于新-四军的驻地的地方政权还不是自己的,KMT有资格恢复新-四军控制下的地区的地方政权。同时,新-四军的防区内其他大小势力林立,新-四军还必须做好统-战工作。就这一点上讲,新-四军面临的情况比华北的八路军严峻得多。
“扒铁轨可以搞大一点,也算是完成第三战区交代的任务。”粟司令员这样说道。
“嗯,在出战之前给战士们做一下培训,让他们知道怎么更有效率地扒铁轨,最好枕木都不留下。”陈安平这样说道。
“那么军械制造的事情老陈你抓一下?”粟司令员试探性地问道。
“还是让孙瑜去吧,”陈安平说道,“他是学数学的,又会操作机床,这算是他的本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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