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领导眯了眯自己的眼睛,“我希望你能够在和他谈话的时候注重方式方法,同时注意对他所说的信息进行甄别。”
领导深深吸了一口气。
“这个,总理你能不能够说得具体一点?”陈安平和领导足够熟悉了,有时候说话就直接一点,“您担心这家伙说我们会有什么不好的未来吗?”
领导用力抿了抿嘴,“实际上这个不是我最担心的,”领导说道,“关键是如果他的身份和他所说的东西流传了出去,不免造成巨大的影响。”领导的表情看上去有些焦虑,“怕的是有人别有用心地利用。”
陈安平自然明白领导所担心的东西,建国以来长时间执政的TG内部的种种问题已经逐渐发酵显露出来了,这时候突然有一个预知未来的穿越者出现,他所知道的未来会对目前的这些开始逐渐躁动不安的家伙们造成什么样的影响是不言而喻的。如果放任此人不受控制的话,被穿越者到来的未来所蛊惑的家伙们会做出什么事情这是很难想象的。
“这个,”陈安平有些担心地说道,“要汇报给主席、副主席和总书记吗?”
领导沉默了一下,“这件事情已经汇报给主席了。”他顿了一下,“相关的人我已经给他们下了保守秘密的命令,现在知道情况的只有邬团长和协助他的两名同志,以及钱教授,他们都是值得信赖的。”领导又在房间里面走了两步,“但是此后的事情需要你来接手,不能让更多人知道了,晚点的时候我回去见主席汇报这件事情,之后的处理需要主席来决定。”
陈安平扬了扬眉毛,本身处在这个时间点上,他自己就有些焦虑不安,陈安平同志依靠着自己的能力和先于时代的眼光和阅历,战战兢兢地工作终于取得了目前的地位,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就可以大展拳脚,相反,他感受到了更多的桎梏。伴随着战争的结束和政权的建立,一个庞大的体系开始有条不紊地建立起来,与此同时革命同志不得不转变成为管理国家的官僚。
时代和体系加快着对人类的改造,如果说之前陈安平的一切还能够成为他的凭借的话,此时此刻已经这些逐渐演变成为他的把柄了,站在如此高的地位上,居高临下,眼看着一个一个山头逐渐成型并且开始形成牢固的体系,这一切都让陈安平心惊。他所掌握的东西时时刻刻都在提醒他,即便是他有着这些先知,在面对党内各种势力体的时候,也不免生出无物之阵不可战胜的错觉来。他的大目标如何实现,眼下正困扰着他,他很珍惜这机会,不想最后自己失败被反攻倒算,又或者将共产主义实践演变成为对自己同志的残杀,陈安平自己斟酌也觉得与其那样还不如走修正主义的路线。
眼下,这个突然出现的穿越者实在是让陈安平心惊胆颤,这是怎么回事?
看了一眼领导,可以看到领导的脸色也非常差。
“安平同志,”领导继续布置到,“你可以开诚布公地和他说明你的身份,我们眼下不是要囚禁他,而是在保护他,希望你能够帮他认识到这一点,能够理性地……”领导字斟句酌地说道,“……我们欢迎他在我国的社会主义建设中贡献他的力量,他所知道的东西能够给我们提供很好的指引,让我们少犯错误,希望他能够很好地认识这一点。”
“是啊!”陈安平显得心事重重。
“你也不要太担心,”领导继续说道,“邬团长说在闻讯过程中对方并没有表现出明显的抵触情绪,甚至钱教授去看他的时候还很受他的尊敬,钱教授只是从和他的对话中推出了这样的结论,他本人并没有主动承认这一点,就这样来看,我们的这位客人非常有理性有头脑。”
“这样的家伙也很不好对付啊!”陈安平感叹道,“邬团长做了那么多的工作都没有取得正面突破吗?”
“据说他咬紧牙说要见主席和我。”领导说道,“陈安平同志,我很担心啊!”
陈安平有些不解领导的担心来自何处,不过他自然用眼神发出了疑惑。
领导感叹了一下,“也许是我们犯了错误,也许是我们的接班人犯了错误。”
“您过虑了,”陈安平安慰领导道,“也许是因为你们两人日后的声望很高的缘故。”
“但是,”领导依然忧心忡忡,“按照邬团长的汇报,他对副主席和总书记提都没提,我很担心啊!”
陈安平瞬间明白了领导的担心,心中不禁有些感叹,领导果然是举轻若重的人,从这么一个小细节便担心国内的斗争最后会产生严酷的结果。如果党内是顺利地交接班的话,穿越者不可能不提接班的同志,如果不提,显然是因为接班的同志没有接到班,或者接班的同志出了问题。领导对于两种情况都很焦虑。
“总理,”陈安平说道,“您别太担心了,现在什么事情都还不确定,还是等我和他谈了话之后再说吧。”
“嗯。”领导点了点头。
陈安平猛然想到了一点,他看了看领导说道,“我觉得大可以不必这样不着边际地猜测担心,必要的时候可以让他说不出来的。”
领导的目光一下子变得锐利起来,“陈安平同志,”领导提高了音量,“你这是鸵鸟的行为,是严重的不负责任!”他狠狠地说道,“你以为不去面对问题就不存在吗?恰恰相反,正因为问题很严重,所以我们才会分外重视这个能够帮助我们认识问题的机会。”
陈安平几乎想要抽自己几耳光以教育自己不要乱说话口无遮拦。他立即向领导表示了自己对于错误的反省。
“记住!”领导说道,“这个要控制住,千万不能让消息扩散出去!”
“知道了!”陈安平点了点头,心想,如果这家伙最后张大嘴巴乱说的话,又或者他是被洗脑的青年的话,那么我是不是应该想办法让他再也说不出来话,以免这家伙胡乱说话。
带着一脑子的疑惑,陈安平准备去找这家伙谈话。
“把材料留下,不要带走了!”领导说道,“我会给吉成同志打电话说明情况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