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齐家,已经到了饭点,赵檀先回屋和马海超吃热气腾腾的火锅,齐武夫则按照齐家的规矩地去饭堂吃饭。
因为已经去了一次,齐武夫很快就找到了,进饭堂的时候,大多人都已经到了,也就几个年轻一辈的孩子还没到,众人看到齐武夫也都亲切地喊了一声,齐武夫觉得一个个喊过来太麻烦,也就点点头,笑笑。目光定在了齐凤年那儿,他边上多了个空座,知道是留给他的,自然不矫情,往那坐过去。
而这一桌的那些个更小点儿的齐家小崽子小闺女,冲着齐武夫眨眨眼睛也都喊了个大哥。照理说这些个叛逆的娃娃专喜欢和大人倒着干,可因为齐甲六的缘故,他们也没敢和齐武夫搞什么恶作剧。直至最后几个小崽子也入座,一顿饭也就吃起来,期间大伙吃的慢条斯理,只有齐武夫相对狼吞虎咽,围在一圈的小一些的小崽子只是觉得齐武夫吃饭颇为有趣,有几个偷偷在边上笑,挨了齐甲六一个毛栗子以后,便没敢笑,闷头吃饭。
老齐家没有吃饭不说话的习惯,所以大多人都很放松,齐东流那一桌都在聊哪个台的电视剧好看,而齐东流,回到了老齐家,也没有以往的一脸死板苛刻,神情放松,不似先前夜里跟齐武夫交谈那般严肃。
至于自己这一桌的半大孩子,都在讨论掌上游戏机和不少游戏,似乎没几个心思放在学习上的,也就齐凤年齐甲六和齐凤宇几个不说话,只管慢条斯理的吃饭。齐武夫很快扫光,也就三分饱的样子,想到回去还能蹭点火锅跟赵檀几个打屁,也就不想去添饭,径自坐在那儿听着周遭,目光倒是定格在桌子上,旁人看起来倒是想在发呆走神。
三五分钟后,齐凤年也是吃完饭,对边上的齐武夫道:“哥,明天早上没什么事再来跟我走几局?”
齐武夫看似走神,实际清新的很,点了点头,尔后再度定格在那儿。直到大多人吃完饭,开始有人回去,齐武夫才跟着大部队走了,至于齐东流那一桌子,还聊的尽兴,似乎没那么块结束这顿晚餐的模样。
因为饭堂外头也有四通八达的路,齐武夫恰好和齐凤年是一条路上,一路上两个人并驾齐驱,谁都没有说话,可能都不是喜欢开口的人,直到齐武夫先回了别院,齐凤年也就说了句回见,齐武夫回了句,加了句明早他会来的便进了院子,瞧见赵檀和马海超还吃得开心,边上放着几听百威,暗自琢磨自己腾下来的胃口不会遭殃了。很快加入行列,因为锅子里头已经有不少现成的了,捞起来也方便。
三个人在敞开的屋子里头打屁聊天,吹吹凉飕飕的冷风,又感受着火锅周遭的热气,喝了几口小酒,赵檀跟马还好在院子里对了几手,最后两个半醉的汉子都倒在地上大口喘气,齐武夫酒喝的也不少,可人清醒的很,把最后锅里的东西一扫而活,关了开关,热气渐渐消散下来。一个人在院子边上的木人桩上打了十几手咏春,脱了上衣,便光着膀子扎马步,也没搭理两个倒在地上的汉子。
约莫十来分钟,赵檀和马海超纷纷起身,因为酒劲的缘故,都有些犯困了,一个个去厕所里撒了泡尿便准备洗澡,好在楼底下有个卫生间,楼上头也有,不用为了争个洗澡的先后争起来。齐武夫则依然动也不动。
对他而言,每天可以不吃饭不睡觉,可以忙的不可开交,可总要给自己腾两三个小时,打打拳扎几个马步,底子这东西,虽然在就在一辈子了,可也是会退步的,既然已经到了寸步难进的程度,那就要巩固再巩固,况且虽说王紫尘教的那一手劈挂已经了然于心,可远没有到成为身体的一部分的程度,相比咏春和八极的熟练程度,还差的多,作为一个偏执的武痴,他似乎没有任何理由懈怠了自己。
如此,春分的夜里,寒风冽冽,月牙般的月光相对皎洁,淡淡的光晕照在别院的小院子里头,齐武夫顶头竖项、沉肩坠肘、含胸拔背、拧腰切胯、收腹敛臀、合膝钻足。
拳路起落钻伏,伸收摸探,开合爆发,蜿蜒蛇行,快捷灵活,犹如大江奔放,气势磅礴,起伏跌宕,川流不息,疾风怒涛一泻千里。若是此刻范中流站在这儿,难免心生惭愧,毕竟如今劈挂拳的盛名虽然远扬,可真正能上台面的,几乎没有,整个东北,那些个会劈挂的也就半斤八两,无非是家里头以前的一些老古董本事,一式两式的看起来是个套路,却没任何实战能力,可齐武夫这一手施展下来,行云流水间,都是劈挂拳的精髓之处。
而在练拳的间隙里,齐武夫脑海里总会试着演变更多的套路拳路,做到心中有更多的拳路意境,做到随即万变,毕竟拳路招式都是死板的东西,即便打的眼花缭乱也有各自的破绽,可如今没有能和他一决高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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